“你睫毛上有东西。”

“哪里？”林满刚要抬手，林鹿已经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她以为会迎来一个恶作剧的吻，却只感觉到睫毛被轻轻吹了吹，痒得她缩起肩膀笑出声。

“骗你的。”林鹿退回座位，铅笔在指尖转出花来，“不过你刚才心跳超速了，我听见。”

林满羞恼，作势抬手要拍她，却被林鹿抓住手腕按在心口：“这里，咚咚咚的，像打鼓。”她掌心下是林满加速的心跳，耳尖却比对方红得更厉害。

情欲渐浓时，许诗语拎着外卖袋闯进来，银链铃铛叮当作响：“光天化日真不要脸！你俩再腻歪下去，麻辣烫都要成老汤了！”她把麻辣烫摆上桌，林满举着三罐冰可乐冒出来，罐身凝着的水珠顺着她手腕流进袖口。

“你不能吃辣。”林鹿把红的反光的麻辣烫往林满旁边推了推，把一份特别清淡的给她。

许诗语翻了个白眼：“哟呵”

林满看着麻辣的那份眼睛都直了。

“就尝一口呗。”林满眼巴巴的看着妹妹。

“不行”林鹿夹着毛肚在清汤里涮了涮，沾满芝麻酱塞进林满嘴里，“吃清淡的”

林满接过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含糊不清地笑骂：“幼不幼稚。”却还是抽出纸巾擦去林鹿手上的蒸汽。滚烫的蒸汽蒸腾起白雾，模糊了三人笑闹的轮廓，只有林满和林鹿无名指上的戒指偶尔闪过微光，像枚小小的月亮坠在人间烟火里。

夜深打烊时，林鹿赖在吧台后看林满调酒。摇酒壶在她指间翻飞出银色弧光，林满忽然往里面丢了颗腌樱桃，酒液瞬间染上淡粉。

“新配方？”林鹿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甜味混着酒香在舌尖炸开。

“嗯，叫...”林鹿正要说话，就被林满用樱桃抵住嘴唇。

“叫'小鹿乱撞'。”林满突然凑近，一口咬住林鹿没有吃完的在嘴边的半个樱桃。酒香与果香在唇齿间交织，摇酒壶不知何时滚到地上，叮叮当当转了半晌才停。

吧台后的挂钟滴答走着，月光爬上两人交叠的指尖，在素圈戒指上烙下温柔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