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玖抵他沁着潮意的胸膛,侧过头躲避吮吻,心却软成一汪水。
“再洗一遍。”
哗啦啦的水流自头顶淌落,模糊两人的视线,也氤氲了急促的喘息声。
下唇被反复含住又松开,留下一圈濡湿的血痕。
换气间隙,他心念一动,将洇血的舌尖探入她耳蜗,灼热呼吸不受控顺着血液烧到心口,催生一阵阵骨软筋酥。
他眼尾勾画魅惑的弯弧,扳过她下巴,打量她嬛媚的小鹿眼和性感的红唇。
“宝宝,额角疼,亲亲我。”
笑里渗着危险的柔,瞳孔深处却涌着烈焰般的占有欲。
若是慕睿逸知晓,他所伤之处正被自己喜欢的人小心翼翼地啄吻,脸上的神情必定精彩绝伦。
“疼吗?”
猜到他额角的伤应是与慕睿逸争执时不慎蹭破的,故而象征性地询问一句。
明明伤口早该愈合,结痂脱落处只留下淡粉的新痕,可他偏要把微不足道的痛无限倍高清放大。
“你亲亲就不疼了。”
他故作委屈,声情并茂地讨宠,博她怜惜,诱她心疼。
男生瞳孔深处沉着一湾化不开的墨,将她的视线缢入无底的潭。
“我不……”
她耳垂蓦地发烫,嗓音里掺了丝哑,挣了挣被牵引着往下的手腕。
知道他说的亲亲并非指额角。
“那逆德给我琴。”
阎妄侧脸线条在水雾中沁得模糊,声线半是危险半是蛊惑。
“不要。”
她不假思索地摇头拒绝。
推拒的手却软绵绵悬在虚空,四肢百骸都被水汽浸得酥软。
水汽缭绕的浴室内,温度节节攀升至顶点。
他的指尖沿着她发烫的耳廓游移,音腔在潮湿空气中荡开层层清濑:
“真的不要?”
男生雾气的瞳孔映着幽蓝的火,她贝齿咬着下唇,摇头幅度小到几乎可忽略不计。
水声吞掉一半音节:
“不。”
“那回卧室。”
见她愿意,他自然不会再勉强。
吻落下的印痕从眉眼蜿蜒至下颌、脖颈,一路往下……
呼吸越来越烫时,被岑玖搁置床头柜充电的手机不谙时势地嗡鸣。
两人皆是一愣。
岑玖长长的睫毛早已覆上一澜雾气,柔美澄澈,她迅速在脑海中筛漏可能的来电者。
舍友不可能,她们习惯于发消息而非打电话。
叶羽柠?
同样不可能,她们的关系半生半熟,还没亲密到会在深夜通话。
思来想去,只剩下慕睿逸和陌生电话。
无规无律的震动慌兮兮地反响,她薄薄的眼皮不受控痉挛。
手机反扣在桌面上,阎妄无法看清来电显示,但岑玖的心却如被猫爪挠痒,紧张不已。
她只希望不是慕睿逸,真猜不透他此时来电的原因。
虽然以往也有在这个时间段打来,但那是因为学校没放假,有课业问题。
可今天刚考完试,他按理不应再有事找她,而且东西也已经归还给她。
阎妄呼吸的湿唇贴着她耳膜,尾音缠着水声:“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
喷出的热气透着青梅酒的酸涩,舌尖恶劣地卷走她耳垂上的水渍:“让我猜猜。”
“姓慕的。”
他没有言及全名,却以陈述口吻道出,眼底碾转的酸楚堪比陈年醋坛倾覆。
环在他颈间的手指骤然收紧,她听见自己沙哑的辩驳:“不是的。”
“最好不是。”
他往前重重一顶。
岑玖心中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是慕睿逸,手指微微颤抖地捞过手机。
余光瞥见手机屏幕灼闪“慕睿逸”三个字时,机身险些从痉挛的手指间坠落。
完蛋!
“呵。”
窥清刺目的三个字符后,阎妄的面色当即黑沉下去。
“接。”凉薄的声线裹着笑,却透着危险的寒意:“让我听听,大半夜的,姓慕的能说出什么花来。也让他听听你有多忙。”
岑玖硬着头皮按下接听键,慕睿逸温文尔雅的声音须臾传来:“小玖,睡了吗?”
心跳声一阵强过一阵,挤出的气音轻飘飘的:“还没。”
秒秒钟,阎妄逮然伸手夺过手机,果断按下免提键。
慕睿逸的声音在死一般的寂静中再度响起:“是这样的小玖,傍晚时我忘记告诉你。
我们乐队年前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巡演,需要你帮忙录像和拍照,你有时间吗?”
窗外月光凄凉,纤尘不染。
闵敢电被反复挑逗,激起一串串战栗,似过电一般袭遍全身。
彼端的慕睿逸似乎察觉到了异样,语气中满是关切:
“小玖?小玖?是你那边信号不好吗?”
岑玖挣扎着企图回应,却只能发出几声含糊不清的……
醋意混着□□在胸腔翻搅,阎妄报复性加深这个吻。
将她不知是桐酷还是筷义的哼声尽数噬尽。
缺氧带来的眩晕几近昏厥,她隐约听见慕睿逸在电话里焦急追问:
“小玖,你在哪?能听见我说话吗?”
阎妄又将唇压上岑玖的耳垂,耳语的音量精确控制在只有她能听见的区间:
“答应他呗,听听他叫你叫得多亲热。不答应的话,他可是会伤心的哟。”
“你说呢?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