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看起来挺漂亮的。还没来得及探究她是谁,警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唉,在陆氏集团那样的大企业工作,也不知道,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可说不准,人生中遇到的难事可多了,也许不是为工作呢。”
“不太可能,你们想啊,如果是生活上的事,那她就会在家里跳,怎么可能挑陆氏集团总部大楼跳?”
一个同事的话,让众人把关于郁灿死亡的猜疑,又放回了陆氏集团。
有了不可解决之事,却又期望被人看见,才会选择这样极端而残忍的方法。
同事们几乎可以确定,郁灿的离世和陆氏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听说,顶楼天台,都是上锁的。”
“那必然啊,一般人肯定上不去,要费好多事儿呢。”
“能上去的,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的,肯定还是工作上的事闹的。”
“不过,刚刚警方有没有问你们,知不知道,她跟王展有什么关系。你们说,这事儿不会和王展有关吧!”
“不能吧,警方是所有相关人员都会问一下的,这毕竟是人家的责任。”
“咱们好歹跟王展同事一场,王展是什么人,谁不清楚?最在乎老婆和孩子了,为了家人,掉脑袋的事都敢做。怎么可能跟陆氏集团的员工有什么牵扯?”
“唉,大概,是命吧。你说这人坠下来,怎么刚好就……”
大家说到这里,又沉默了好一会儿。
罗子鱼始终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的铁栏杆,她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幸好温袅陪在她身边,不然她只能嵌在冰冷的墙里寻找温暖。
他们这些人,从中午出事后,就一直被关着,一直关到晚上。
有一个刚来公司不久的员工说道:“我、我知道她。”
众人瞬间来了精神。
“你们怎么认识的?”
“你快说说,她在陆氏是什么职位?周围的人对她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她?”
“她最近有跟你聊过陆氏集团吗?你跟警察说这些了吗?”
刚来公司不久的同事,刚想开口,嗓子却突然被什么东西卡了一下。
她不自觉地咳了两声。
大概是在这里沉默了太久,一时说话有些不太适应。
同事们凑到铁栏杆面前,问看守他们的人讨要了杯水。
新同事喝下后,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我是从陆氏跳槽过来的,所以在陆氏集团见过她。”
“哦哦,然后呢?”
“嗯……虽然这样讲可能不太好,但是当初我跟她是一起校招进去的。我们被分在了不同的组。”
同事们又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
“你们在陆氏也是做广告策划吗?”
“我怎么不知道,陆氏集团还有这个业务?”
“是啊,不是一直都看不上这块儿吗?听说陆氏干的都是赚大钱的营生。”
“我好像听过,陆氏对广告策划这块儿有新的布局。但是,至于做成了几单,不知道。”
“噢,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之前咱们公司,有很多管理层辞职,结果其中一个跟我有联系,你猜人家去哪儿了?”
“不会去陆氏集团了吧!”
“对,就是被挖那边去了。现在看来,陆氏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悄咪咪地挖人了。”
温袅也记得,前些日子,公司的确有很多高管离职。
就是没有走的,也跟老板重新谈了条件。
但她的职位很低,所以没有太在意别人升职加薪的事情。
况且,当时家里有人病着,她也没有那么多心情,去讨论公司的人员变动。
“那这么想也对,抢市场之前,先把人才给组织好,没什么毛病啊。”
“关键是,挖过去好久了,没见他们接项目。”
“对啊,依照陆氏集团的那种,一分本事吹出三分的调性,怎么也得大肆宣扬一下,弄个开门红才对。”
“哎呀,你们少说几句,听人家新同事怎么说。”
“是啊,这不是在打问事儿吗?怎么聊起产业布局来了,到了这个地方,社畜味儿也这么重!”
“别说了,本来就够破防了。”
谁像他们这群人一样,进了警局被关着,还讨论起产业布局来了。
天生社畜圣体……
新同事继续说道:“陆氏集团的确有在广告行业布局,所以在各大广公司挖了一堆资深人士过去,同时还招了一批应届生,形成老带新的模式。”
有同事忍不住插嘴:“老带新,就是等新的学会了,直接把老师傅给优化掉吧。”
“哎呀,行了行了,哪儿不是这样?”
“你接着讲,别管他们。”
“那个跳楼的女孩子,叫郁灿。她跟我在不同的组,做广告策划,那时候,并没有人下单,我们只是在做策划的案例,就是给客户展示的那种。”
“明白,刚一进去,做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
新同事点了点头。
“可是,怪就怪在这里。郁灿和我们这批新进来的,同样做的都是小事,却升得很快。”
“公司里有传言说,她和陆氏集团的总裁陆修慈,有些不明关系。”
温袅的心咯噔一下,怎么又是这个人?
王展的条幅上写的是他,郁灿出事也传闻和他脱不了关系。
为什么谁出事都和他有关?
死的怎么不是他呢!
温袅忍不住问新同事:“郁灿和陆修慈的传言,你和警方如实讲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