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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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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蔓躬身向吴夫人拜别,檐角的铜铃在晚风中叮当作响。他揉了揉泛红的眼眶,转身踏入回廊,青石板上浮动着摇曳的灯笼光影。忽听得身后传来沉稳脚步声,转身便见孙权立在月洞门处,玄色衣摆随着夜风轻扬,腰间玉佩泛着温润光泽。

"乔医官。"

乔蔓抬头看他,十三岁到十五岁正是少年抽条的时候,眼前人已经比自己还高了半头,肩宽也更厚实,褪去了孩童的纤弱,隐隐有了武将的气势。“仲谋长高了。”她伸手比了比两人肩头的差距,语气里带着欣慰,“上次见你时还只到我眉骨”

“听说你现在在教百姓种地?”孙权目光灼灼地望着乔蔓,眼底藏着几分好奇与钦佩。青石板上,两人的影子被灯笼拉得老长,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嗯。”乔蔓点头,想起田间忙碌的景象,唇角不自觉扬起,“教大家辨认稻种、用新农具,看着荒地变成良田。”

“你真是个奇人,之前带着我们搞什么动力飞机,现在又培育良种,还有青蒿素”

正说话呢,廊下忽然传来清朗的脚步声,玄色锦袍随风轻扬,周瑜执扇而立,眼角眉梢皆是笑意:“我和仲谋倒是不约而同了”

孙权刚和周瑜见面,分开后又不约而同的前后脚来拜见吴夫人,这就撞上了。

“许久未见,险些认不出了。”他目光掠过乔蔓晒黑的面庞、沾着草屑的衣襟,折扇轻点对方肩头,“听说瀼瀼整日与泥土稻穗作伴,倒真成了‘田间隐士’?”

乔蔓赧然一笑,抬手拍落肩头草叶:“都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分水渠修到紧要处,新稻种也在试种,实在抽不开身。”他想起连日来在田间奔波的疲惫,又想起百姓们丰收时的笑脸,疲惫的神色里竟透出几分自豪,“不过看着荒地变良田,倒也值得。”

乔蔓目光忽然被周瑜腰间晃动的银铃吸引。月白色绦带上悬着枚精巧的铃铛,铃身雕刻着流云纹,随着他的动作发出细碎清响“哎,”她伸手虚指,眼中泛起笑意,“公瑾这个铃铛倒是十分配你,很雅致。”

周瑜一笑“伯符给的”

乔蔓眼睛突然一亮,猛地拍了下手掌:“对了!公瑾说要教我拂琴还没教呢!”她仰起脸,眸中盛满期待,全然没注意到一旁孙权瞬间收紧的目光。

周瑜执扇掩唇轻笑,扇骨上的青竹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倒是把这事忘了。只是琴艺讲究静心,瀼瀼整日在田间奔走,何时才有空?”话音未落,乔蔓已攥住他衣袖,急得连指尖都微微发白:“今日!现在就可!”

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缘!乔蔓心里清楚,自己女扮男装才能这般随意与男子往来,若他日身份暴露,以周瑜恪守礼教的性子,怕是再不会有这般机会。想到曲阿城里多少世家小姐暗中倾慕周瑜,为听他一曲琴音甘愿在府外苦等,她更跟紧了对方的步伐,生怕这难得的机遇如指间流沙般溜走。

“仲谋不好意思啊”乔蔓的脸上却全是兴奋“你长兄正在教香香练箭,你不如去找朱然玩儿?”

孙权耸耸肩“我本来也是要去找他的”

孙权还想说什么,看了看乔蔓又看了看周瑜又欲言又止,他清楚的看到长兄提到乔医生身上的不同,一说要去寻她,更是免了士卒,自己亲去,孙权还打听道长兄经常去地里看望她。

“那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他拱手时,余光瞥见乔蔓已不自觉往周瑜身侧挪了半步,那副恨不得立刻跟着人走的模样,他深深叹了口气,长兄啊,长兄

乔蔓小碎步的跟随周瑜来到琴室,竹帘筛进细碎夕阳,周瑜抬手掀开素绢琴罩,焦尾琴古朴的纹理在光影中若隐若现。“学琴首重手型。”他执起搁在案头的桐木拨片,在乔蔓面前虚划弧线,“指尖需如兰草垂露,触弦时方能收放自如。”

乔蔓目不转睛盯着他示范的动作,膝盖几乎要贴上琴案。周瑜将拨片轻轻搁在她掌心,竹制的凉意瞬间驱散了掌心的汗意:“试着从右起第三弦勾出泛音。”他后退半步,折扇轻点墙壁悬挂的《指法图》,“注意手腕角度,莫要高过琴弦。”

第一声涩滞的音符响起,乔蔓慌忙抬眼。周瑜倚着雕花窗棂,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扇骨:“力度尚可,只是气息太急。”他屈指叩响案边的青铜磬,清音袅袅间,目光扫过乔蔓紧绷的脊背,“放松肩颈,想象自己立在船头,任江风穿袖而过。”

随着反复练习,暮色漫过琴室。乔蔓的指尖被琴弦勒出红痕,却在弹出连贯音阶时笑出声来。周瑜望着她发亮的眼睛,忽将琴谱往前推了推:“既已入门,明日便教你识谱。”他起身时带起的风掠过琴弦,余韵与檐角铜铃的清响缠作一团,惊得乔蔓这才惊觉,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乔蔓小心翼翼合起琴谱,指尖还残留着琴弦的震颤感。烛火在周瑜侧脸投下明暗交界,他弯腰整理琴囊的动作优雅从容,束发的玉冠在微光中泛着温润的光。“公瑾,”她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日更轻,“这真的是寻常人能学会的琴艺吗?”

周瑜系紧锦囊的手顿了顿,抬眼时眸中带着笑意:“怎么,觉得太难?”

“不是!”乔蔓急忙摆手,耳尖因激动泛起红晕,“是太过……”她绞尽脑汁寻找词汇,“太过精妙!就像你在战场上排兵布阵一样,每个指法都藏着玄机。”

周瑜闻言朗声大笑,折扇轻点她眉心:“倒会拿我打趣。”笑音戛然而止时,他忽然正色,“不过你说得不错,抚琴与用兵本就相通——何时起势,何时收弦,皆是取舍之道。”他转身推开雕花窗,暮色中的曲阿城灯火渐次亮起,“明日教你《流水》,便知其中真意。”

“好”

乔蔓把军屯区的民夫和百姓们合到一起上课,几十个民夫攥着锄头围在田埂边,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竹柄上的老茧。乔蔓蹲下身时,粗布裤腿扫过沾满泥浆的豆苗,折断的根茎处渗出透明汁液。“这不是杂草。”她扯下腰间汗巾,将豆苗细细包裹,“你们看,根须上的小瘤子能‘吃’土,把荒地的‘酸气’都吸走。”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个缺了门牙的老汉颤巍巍凑过来,烟袋锅差点戳到豆苗:“吸土?莫不是在说胡话?土还能被‘吃’了?”乔蔓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块硬如石块的黏土,又抓起把松软的腐殖土:“这块地三年没休耕,硬得像铁。但掺上豆苗沤的肥——”他用力一捏,黏土纹丝不动,腐殖土却簌簌落下,“就能变回攥得出油的好地。”

为首的汉子挠着乱蓬蓬的头发,草鞋在泥地里蹭出声响:“俺们祖祖辈辈都是望天收,哪里晓得这些……”话音未落,乔蔓已抄起锄头:“今天,我就教你们‘开沟做畦’。”他将锄头重重砸进板结的土层,“挖三寸深的沟,雨水就不会淹死庄稼;垄上撒豆种,秋收时连肥钱都省了!”

……

乔蔓将最后一株秧苗扎根泥土,抹了把额角的汗珠,转身对老农叮嘱:“午后若见云聚西北,记得开渠放水。”交待完农事,她就回来和周瑜学琴,在垂花门碰到孙翊神色慌乱,乔蔓把他截住问道“叔弼,发生什么事了?”

孙翊喉结剧烈滚动,苍白的脸上浮起恐惧:“我…我把公瑾兄的琴弄……弄坏了…”他的手指紧张地揪着衣角,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脑海中浮现出周瑜擦拭焦尾琴时专注又温柔的模样,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公瑾最是好脾气,但是弄坏的是琴就未必了。

“别慌,别慌…”乔蔓安抚他道“不如你去找你长兄,他们俩最是要好……”

“不!”孙翊因紧张更加用力“长兄会杀了我的!”他咬着嘴唇,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懊悔,“那琴是长兄亲手做的,用的是父亲送给母亲的老桐木。当年长兄偷拿木头时,被父亲追着打了半座城……我这次真是死定了!”

“你怎么会把公瑾的琴弄坏了呢?”乔蔓蹙起眉,目光在孙翊歪斜的发冠与慌乱的神色间打转。她实在想不通,平日里鲜少靠近风雅之物的孙翊,怎会突然出现在放琴之处。况且周瑜向来将那焦尾琴视若珍宝,连琴弦松动都要闭门半日调音,断不会随意将琴留在无人看管的琴室——除非……

孙翊攥着衣角,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道:“次兄问我,想不想学琴,我本来不想……”他吸了吸鼻子,眼神满是懊恼,“后来次兄说,‘这两天公瑾兄不是教乔医官弹琴嘛,你跟着学学,好歹添些风雅’。然后我就…就…”

孙翊抓紧乔蔓衣角“怎么办呀,我连琴弦都没碰到,就掉地上了,它就裂了!”

“当务之急是找修补材料。焦尾琴用的是百年老桐木,得找……”她突然眼睛一亮,“城西老木匠有块祖传的桐木边角料,或许能派上用场!城北的师傅应该会修!”

“嗯嗯”

“你把公瑾的琴带出来了吗?千万别让他看到!”

“带、带出来了!”孙翊慌忙点头,发冠歪斜得几乎要掉下来,“我趁没人注意,用棉被裹着抱回屋子,塞在床底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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