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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定江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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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治身披玄甲,立马于钱塘江边,望着滚滚江水,神色冷峻。身旁旌旗烈烈作响,身后将士们盔明甲亮,手中长枪如林,透着十足的肃杀之气。此次进军吴郡,他肩负着为孙策开疆拓土的重任,不容有失。

朱治的玄甲军踏碎晨雾,铁蹄声惊起芦苇荡中无数寒鸦。当瞭望塔的梆子声在由拳城头炸响时,他望着城头慌乱集结的散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细作所言不虚,这座咽喉要隘此刻不过是纸糊的堡垒。随着令旗挥落,三千将士齐声呐喊,云梯如林般搭上斑驳的城墙。

正在吴郡北线调兵的许贡得知消息立刻翻身上马,率领亲卫日夜兼程回援。暮色四合时,浑身汗透的战马嘶鸣着停在城墙下,他踩着士兵的脊背登上城楼,正撞见朱治银甲在夕阳下闪着冷光。

"许贡!"朱治猛地摘下头盔,露出额角新添的伤疤,断剑直指苍穹,"我乃吴郡都尉,而你勾结刘繇逼走盛宪,当真以为天道无眼?"声浪裹着怒意直冲云霄,惊得城头战旗猎猎作响。

许贡的脸色霎时涨成猪肝色"放箭!给我把这些乱臣贼子射成刺猬!"

他声嘶力竭的呼喊被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撕碎,城头弓箭手颤抖着将箭矢搭上弦,却见朱治的士卒顶着燃烧的盾牌如恶狼般扑来。随着越来越多的人顺着云梯登上城墙,眼看着就要守不住,许贡在几个门客士卒的保护下逃跑了。

朱治攻下了吴郡自领了太守事,并且着手把吴夫人母子接过来。

这时候孙策正在征讨吴郡那些不服的势力,譬如王晟等人,各自聚众万余人或数千人。孙策领兵前去讨伐,皆把他们都攻破了。

孙策的马蹄碾碎吴郡城门前的残雪时,朱治已将吴夫人一行妥善安置妥当。雕梁画栋的郡守府内,窗棂新糊的桑皮纸透着暖光,吴夫人正端坐在红泥小火炉旁,案几上摆着刚温好的黄酒。

暮色将吴郡城头的“孙”字大旗染成金红色时,中军大帐内已飘出阵阵酒香。孙策斜倚虎皮交椅,青铜酒樽与朱治的犀角杯重重相碰,溅出的酒水洒在新绘的江东舆图上,将会稽、吴郡两处的朱砂标记晕染得愈发浓烈。“这两杯,一杯敬死去的兄弟,一杯敬指日可待的江东霸业!”他仰头饮尽,喉结滚动间,露出颈侧未愈的箭伤。

帐内轰然应和,黄盖拍着大腿唱起激昂的战歌,程普拨弄着断弦的箜篌轻声相和。孙权跪坐在角落的软垫上,望着兄长和老将们把酒言欢,突然听见孙策带着醉意的呼喊:“且慢!”

整个营帐瞬间寂静,唯有炭火噼啪作响。孙策摇晃着站起身,虎皮披风滑落肩头,露出内里染血的战袍。他踉跄几步拽住孙权的胳膊,十五岁的少年被扯得险些摔倒,撞进兄长带着硝烟味的怀抱:“诸位皆有汉室敕封,独我弟仲谋至今白身?”孙策的手掌重重拍在弟弟单薄的后背,震得孙权腰间木剑叮当作响,“都十五岁了!跟着我们见血光、参军机,早该有个名分!”

朱治放下酒樽,苍老的手指摩挲着案上竹简。烛火在他眼角沟壑间跳跃,映出他凝视孙权时的灼灼目光——少年紧抿的嘴唇、握成拳头的指节,与当年孙坚在洛阳城头的模样竟有几分相似。“校尉所言极是。”他突然起身,甲胄碰撞声清脆如裂冰,“某愿连夜修书,举荐仲谋为孝廉。这孩子心思通透,观其解,他日必成大器!”

黄盖闻言抚掌大笑:"好!孝廉可是入仕正道!想当年朱将军也是由此踏上征途!"帐内诸将轰然应和,孙策却起身走到孙权面前,伸手重重拍了拍少年单薄的肩膀。孙权抬头,撞进兄长鹰隼般炽热的目光,听见那句带着酒气的低语:"等你戴上孝廉的进贤冠,就该真正独当一面了。"

晨光穿透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金斑。孙策踏入内室时,吴夫人正将最后一支银簪别进发髻,铜镜映出她鬓角新添的白发。"阿母昨夜可安?"

"昨夜倒安生。"吴夫人转身时,腕间的玉镯轻碰妆奁,"倒是你,听说昨日给仲谋举了孝廉?"

孙策颔首,俊朗的面庞泛起笑意:"正是。君理已修书上表,仲谋在军议十分出色,连公覆老将军都赞他心思缜密。"他伸手接过侍女递来的热茶,蒸腾的热气模糊了眉眼,"还有王晟、严白虎那些聚众反抗的势力,也都叫我一一平定了。吴郡如今插上孙氏战旗,总算是安稳了。"

吴夫人轻叹一声,拾起梳子为儿子整理凌乱的发辫,她凝视着儿子眉眼间未褪的疲,轻声道“听说你前日生擒了王晟?”

"此老聚众万余,与严白虎勾结,发动反乱,险些坏我收复吴郡大计。"他剑眉微蹙,"其子弟负隅顽抗,已按军法处置。"

"军法是军法,人情是人情。"吴夫人突然起身,宽大的衣袖扫过案上的青铜香炉,沉香袅袅腾起,"你父亲当年与王晟,可是'升堂见妻'的情分。"她的声音忽地柔下来,"如今他满门皆亡,独留一把老骨头...伯符,你还有什么好忌惮的?"

"阿母!那些人妄图阻拦江东一统,其态度嚣张,不除何以立威?"

吴夫人轻叹一声,语重心长道:"为帅者,果敢刚毅固然重要,但也要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这世间万事,不可做绝啊。"

孙策沉默片刻,终于沉声道:"好,孩儿答应您。"

她望着这个与亡夫七分相似的儿子,忽而想起孙坚出征前,也是这样固执又炽热的眼神。"你和仲谋都长大了。"她轻声说,指尖抚过孙策肩头的青铜兽纹,"但无论何时,都要记得...江东的基业,要用仁德来守。"

这边虞翻帮助王朗进了城,王朗自知自己大势已去便对虞翻道“仲翔,”王朗的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沧桑,“此次兵败,我心有不甘,却也知大势已去。你一路不离不弃,危难之际尽显忠义,我很是感佩。只是如今我已无力再图大业,你跟着我,也没有了前途。”王朗微微一顿,目光柔和下来,“你家中尚有老母需要照顾,你还是赶紧回家吧。我不能再耽误你尽孝,你理应回到家人身边,承欢膝下 。”

虞翻听到这话,身形一震,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他咽了回去。他低下头,脑海中浮现出母亲的面容,想起她平日里的牵挂与担忧,心中满是纠结。他深知王朗所言在理,自己若继续漂泊,母亲必定日夜忧心。可多年的君臣情谊,又让他实在难以割舍。

许久,虞翻抬起头,眼中含泪,单膝跪地,向王朗行了一个大礼:“主公,承蒙您多年的知遇之恩,翻铭记于心。既然主公如此说,翻不敢不从。只望主公往后多多保重。”

王朗连忙将虞翻扶起,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满是不舍:“仲翔,你回去之后,若有难处,尽管开口。你的才华,日后定能大放异彩,莫要埋没了自己。”

"备马!"孙策从吴夫人处出来后对给亲卫道,腰间佩剑随着动作撞出清越鸣响,"我要出城!"

他要见的这人自然是虞翻,他早听说虞翻护送王朗归来,此刻满脑子都是如何将这等人才招致麾下。

暮色初合时,孙策的乌骓马停在虞宅门前。青瓦白墙间,几竿翠竹在晚风中沙沙作响,竹叶缝隙里漏下的斜阳,将策马而来的身影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剪影。亲卫上前欲扶,孙策却已利落翻身下马,将缰绳一抛,伸手理了理衣襟上的银线云纹——这是他特意换下战甲,着意挑选的素色锦袍。

叩门声惊起竹梢宿鸟,木门吱呀轻响,虞翻握着书卷的手猛然收紧。他望着孙策腰间那柄寒光未褪的"霸王枪",喉结滚动着拱手:"不知孙将军大驾光临......"话音未落,孙策已握住他的手腕,温热掌心传来不容抗拒的力道:"仲翔叫我伯符便是!"爽朗笑声惊得檐下风铃叮咚作响,孙策侧身避开门槛,靴底碾过满地竹影,大步跨进院落。

"不过是败军之将。"虞翻垂眸掩去眼底复杂神色,忽听得内室传来苍老问询:"仲翔,谁来了?"

孙策闻声,立刻敛去面上的不羁,整了整衣袍,神色转为恭谨。他轻步穿过竹影摇曳的庭院,在房门前驻足,抬手恭敬地行了一礼,朗声道:“伯母安好,晚辈孙策,冒昧来访,还望恕罪。”

话音落下,屋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孙策耐心等候,待虞母在榻上坐定,才缓步踏入屋内。屋内陈设简朴,却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竹画,透着清雅之气。

虞母微微颔首,目光慈祥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声名赫赫的江东豪杰。孙策也不怯场,挺直脊背,坦然与她对视。片刻后,虞母微笑着开口:“孙将军真实少年英才啊”

“伯母过谦!”孙策忙道,“仲翔兄护送旧主,千里辗转,这份情义,江东谁人不赞?仲翔兄忠义无双,必是受了伯母的教诲。如今乱世,最难得的便是这份赤子之心。晚辈今日前来,一来是仰慕仲翔兄的才华,二来,也是想向伯母讨杯茶喝,讨个安心。”说罢,他露出爽朗的笑容,言语间既有晚辈的敬重,又带着几分亲近,倒让屋内原本稍显拘谨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既然孙将军都这么说了,你也莫要辜负了这份心意。” 虞翻望着母亲温和的目光,又看向孙策诚恳的面容,心中感动,默默点了点头。

二人又到了外间堂屋,孙策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辈出之时,我欲在江东干一番大事业,仲翔可有兴趣与我共图大业?”

虞翻闻言,心中一震,他抬眼望向孙策,只见对方眼中满是诚恳与期待,不由得陷入沉思。良久,他缓缓开口:“将军厚爱,翻感激不尽,只是……”

孙策不等他说完,便急切道:“仲翔但说无妨,若是有何顾虑,皆可与我讲。”

虞翻长叹一声:“将军雄心壮志,翻亦有所感。只是我曾侍奉王朗,虽他如今败北,但旧主之情,难以忘怀。”

“若王朗有你辅佐,何至于此?”孙策叹了口气,“仲翔可知,你守的是忠义,可忠义也需有施展之处!”他张开双臂,仿佛要将整个江东纳入怀中,“在我这里,你能为百姓开太平,能让江东子弟不再漂泊——这难道不比困守败军更对得起心中道义?”

虞翻心中动容,思索片刻后,拱手行礼:“承蒙将军如此看重,翻愿为将军效力,不负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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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孙翊满脸好奇,凑到孙权跟前:“次兄,这次你随长兄出征,一路上可有啥新鲜见闻?好玩不?”

孙权神色一凛,严肃道:“这是行军打仗,可不是去玩乐,哪有什么好玩儿的?”

顿了顿,孙权看向弟弟,语重心长道:“我这一走,家中老母和弟妹都托付给你了,你可得多上上心。”

孙翊道“晓得晓得!那些鼠辈,打不过长兄,就想拿咱们当软柿子捏,妄图拿捏长兄罢了。放心,我一定把家里照料得妥妥当当!”接着,他眼神发亮,兴致勃勃道:“下次我非得求长兄带我出征,倒要瞧瞧那些家伙究竟是何模样!”

孙权无奈地瞥他一眼:“你消停些吧!”

孙翊却意犹未尽,又说道:“今日阿母还替王晟求情呢。依我看,这种反复无常的宵小之徒,长兄杀他杀得一点没错。留着他们,纯粹是浪费粮食,不杀还等何时?”

孙权对杀与不杀不做回应,只是淡淡道:“别成天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

孙翊撇了撇嘴,还是不服气:“次兄,你就是心太软。我听说了,那王晟之前还跟咱爹那么要好,现在竟然跟着严白虎与长兄作对,害咱们损兵折将,如今被长兄抓住,竟然还想求条活路。阿母心善,为他求情,可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可怜!”

孙权眉头微皱,看向孙翊:“乱世之中,杀人易,收心难。一味杀戮,只会让人心生恐惧、离心离德。长兄此次大开杀戒,也是无奈之举,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但往后治理江东,光靠武力可不行。”

孙翊梗着脖子,语气里满是不耐:“次兄我看你是越看书胆子越小了……总想着怀柔宽仁,可乱世之中,拳头才是硬道理!”

话音未落,一道沉稳的声音从廊下传来。吕范负手而出,淡绿色衣袍被穿堂风掀起衣角:“仲谋所言极是。”他目光扫过兄弟二人,缓声道,“伯符此番惩戒,不过是立威震慑。若有真才实学之人,将军向来是求贤若渴——昔日魏文长斩韩玄献长沙,昭烈帝不也纳为己用?乱世争雄,当学高祖‘江海不择细流’。”

二人向吕范见了一礼,吕范笑着拍了拍孙翊的肩膀:“公子年少气盛,有这份血性是好事。但行军打仗、治理一方,都需刚柔并济。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二人纷纷道“受教了”

“子衡兄去拜会母亲?”

“正是。夫人前日差人送来新制的梅饼,说是让我尝尝合不合口味。”吕范笑着抚了抚衣袖,眼角皱纹里藏着暖意,“这几日忙于军务,也该去请安了。”

三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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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贺齐不负所望,在战场上与商升几番交锋,商升渐渐不敌。看着士气低落的部下,商升心中明白,继续抵抗不过是徒劳,于是派人向贺齐表示愿意投降。然而,他的部下张雅、詹强却不愿束手就擒,他们认为投降是耻辱,趁商升不备,将其杀害,而后詹强自称会稽郡太守,据守东冶,发誓要与孙策对抗到底。

王朗躲在城中,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悲凉。曾经身为会稽太守,他在江东也算一方诸侯,如今却成了寄人篱下的落魄之人,东冶的地方势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他,也没有任何实力去争夺话语权。城外,贺齐的军队正在集结,新一轮的攻城战一触即发。

恰好这时东冶城内暗潮汹涌,张雅与女婿何雄为争权势反目成仇,二人龃龉不断,政令分歧渐生裂痕。贺齐探知城中乱象后,即刻点齐精锐,趁夜色衔枚疾进,直扑东冶。战鼓轰鸣中,贺齐军如雷霆万钧之势破城而入,张雅仓促应战,麾下将士人心惶惶,不出半日便被击溃。詹强本欲负隅顽抗,却听闻贺齐用兵如神,先前破敌无数的威名早如重锤般叩击心防,思忖再三,最终开城献印,率部众素衣跪迎,将东冶城拱手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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