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绝有条不紊地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影让她完全陷入阴影中,殷绝勾起一抹冷笑,“告诉他,我会亲自上门拜访。”
宁濯离得远,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到殷绝离她那么近,此时更是恼怒,“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自己走了!”
慧慧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做瞬间变脸。
殷绝前一秒还阴森冷厉的笑容,下一秒就变得温和莹洁,走之前还对着慧慧淡然一笑,好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态。
宁濯的不爽持续了一路,脚上跟踩了风火轮一样,殷绝一靠近,他就刺溜一下远离几米。
殷绝无奈,不知道自己哪里惹他不爽了,只好不远不近地跟着。
到家后,宁濯也是一屁股坐下。
他在心里咆哮,都给我气活了!
殷绝给他倒水,颇有些讨好的意味,问话的声音也是轻柔小心的,“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宁濯也惊讶自己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他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若是说慧慧威胁他,按理说他一顿输出后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
他好像是在看见殷绝与慧慧的行为亲密后,怒气才像爆破的水管一样,止也止不住。
宁濯这么一分析后,他感到心惊,不过是亲密了点,他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
难道他有心理疾病吗?对好朋友有着强大的占有欲。
不不不,不能这样,他可不想去看心理医生。
宁濯赶紧大口喝水,冷汗就被惊出来了,火气总算是下去了,“我没生气啊,只是外面太热了,我被慧慧堵得烦躁而已。”
殷绝可不信他。
因为宁濯一撒谎就喜欢咽口水,刚刚殷绝发现他已经咽了四五次口水了。
他轻声询问,“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惹你不快了?”
宁濯提高音量,有种欲盖弥彰的萌感,“没有别的事情,我就是不喜欢那个慧慧那对夫妇。”
殷绝立马附和,“我也不喜欢。”
宁濯的眼睛亮了一下,总算露出笑容,“我以后离慧慧远点,你也离她远点,省得又被人当作奸夫了。”
殷绝知道他还在耿耿于怀被人造谣的事情,可眼下他也没有更好的报复手段。
突然,殷绝微眯双眼,他的神情变得阴恻恻。
宁濯还在等他回话呢,不满地喊道:“喂!”
殷绝立马露出一个微笑,“好。”
宁濯弄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开始处理正事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爷爷是缚灵者的?”
殷绝不知何时将蒲扇取了过来,在宁濯旁边坐下,缓慢地摇动手腕,“或许你回去后可以问问你父亲,你爷爷的死因是什么。”
宁濯,“我爸说爷爷是被恶灵害死的啊。”
殷绝吐气,“这可能只是一部分原因。”
他不愿意说得太清楚,这实在需要勇气。
可他又何曾想过自己也会有怯懦的时候。
这些信息跟蛛丝一样缠绕在宁濯的脑海,越理越乱。
他随便找了个切入口,“我爸隐瞒了我爷爷的真实死因?”
殷绝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说道:“我无法断定,只能猜测你爸知道你爷爷的具体死因。”
“可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知道我爷爷的具体死因?”
这可真是向殷绝开了一炮,精准命中。
殷绝暗自想道:“宁濯,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骗你并非我本意,但愿日后能给我机会寻求你的原谅。”
他终究还是开了那个口,“我不知道你爷爷的具体死因,只是我爷爷与你爷爷是旧识,这些我也都是听我爷爷说的。”
宁濯相信了他的说法,“那我能见见你爷爷吗?”
殷绝的眼睑微垂,眼中的情绪全被掩盖,“我爷爷已经不在了。”
宁濯真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刮子,这破嘴,问人家伤心事上面去了。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问这个惹你难过的。”
殷绝抬眼,一丝迷茫一闪而过,他浅笑道:“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没什么好难过的,你不需要道歉。”
宁濯再次抱歉地笑了笑,想了想其他问题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说我爸想让我当缚灵者?”
殷绝,“你爸跟你说爷爷是被恶灵害死的,他已经上了年纪,那么能替你爷爷报仇的只有你了,普通人是无法伤害到恶灵,正如普通恶灵也没办法伤害到人一样,如果你是缚灵者,那么你就可以降服恶灵。”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而且我怕鬼啊。”
“那你想当缚灵者吗?”
殷绝似乎还有话想说,表情有种隐隐期待宁濯回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