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表格只是零零落落的填了几个节目。
与热闹的班级群氛围格格不入。
而且填上的节目,也逃不了的合唱,朗诵,还有跳舞。
投票结果,魏染和吴尘的情景歌,大比分领先。
剩下的朗诵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排在第二位。
【那么既然投票结果已经出来了】
【大家也都没什么太大的意见,那就先朗诵,再情景歌】
【朗诵的话,下午我会给你们申请一下教室,讨论一下选段,练习一下】
【大家对朗诵感兴趣的也可以找我来报名】
【情景歌,我去努力申请音乐教室,魏染、吴尘、柏屹,你们三个先去练一下】
【剩下的人,就尽快想一想自己可以负责哪些方面,服化道,表演,导演、编剧、后排合唱】
【我再发一个表格,大家想好了填在里面】
下午,马骏晖带着魏染他们三个,去音乐教室,一路上都在哭诉自己申请教室有多么难,用了这么短时间就把要盖的章全部搞全是多么多么厉害。
只有魏染不停地附和,给班长大人捧哏。
“牛逼,这你都能做到。”
“还要是咱马大班长。”
“申请教室真的太难了。”
吴尘脸上冷冰冰的,柏屹又是社恐人士,两个人,谁也不说话。
四个人并排走着,完全是两个画风。
“这教室我也没见过”,马骏晖说着用钥匙插进门上的锁扣里,“不过据说,想要的东西都有”。
推开门,马骏晖和魏染,都震惊了。
确实是什么都有。
破掉的水桶,缺了腿的椅子,没了杆儿的拖把头和扫帚。
开门的时候还带起了地上的灰,有点呛人,不知道是多久没有人来了。
墙角的墙皮都脱落了,泛着白灰,旧报纸,杂志,试卷散落了一地。
吴尘不是很在意,柏屹还在震惊缓冲中。
“咳咳,好歹有架子鼓”,马骏晖指着门口一边的角落。
确实是架子鼓,而且很新的样子,估计是刚放进来的,整个屋子,只有那里闪着光。
几个人都一起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近看不是很新,支架有点生锈,鼓面上落满了灰。
“那个,要努力克服困难嘛”,马骏晖挠挠头,看向他们。
三个人一脸嫌弃地看着马骏晖。
“打扫一下,我觉得这个地方还是很不错的”,马骏晖转了转僵硬的头,挤出一个笑容。
“行”。
马骏晖像是看见黎明的曙光一样,把眼睛投向发出声音的吴尘:“不过,班长大人,觉不觉得自己也该留下来呢”。
吴尘笑着,但是,带着点儿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马骏晖以为刚刚抓到的救命稻草,居然是带刺的。
马骏晖只好委屈巴巴的撅着嘴:“好。”
“那我们就先收拾一下吧”,魏染适时地接过话。
“先把地上这些东西扔掉。”
“其他的扫起来。”
“再把乐器、玻璃什么的擦一擦。”
“基本就差不多了”。
四个人就这样开始打扫教室,一直到傍晚。
“啊”,柏屹发出来惊呼。
马骏晖连忙跑过去,原来是被,藏在窗楞之间的碎玻璃划伤了。
魏染和吴尘也围了上去。
伤口很深的样子,应该是刚刚把手摁在上面了。
魏染连忙捏住手指根部两端,血还没有流出特别多。
接着从裤子的兜儿里,掏出创口贴 ,暂且粘住。
“去医务室消一下毒。”
“处理一下”。
马骏晖跟着柏屹去了医务室。
整个教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基本打扫干净了。
魏染皱着眉头,坐在一旁。
吴尘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随身带着创口贴只能在旁边静静地坐着看着他。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旁边的吉他包里,拿出吉他。
坐在一边开始弹《奇迹再现》。
魏染眉头逐渐舒展,深呼一口气,跟着开始跟着唱。
“你说,迪迦可不可以算作形容词”。
一曲唱罢,魏染已然已经恢复了平时笑嘻嘻的样子,双手抱着,椅子靠背,下巴抵在最上方,歪着头看着吴尘。
“为什么这么说”,吴尘胡乱地把刘海向上撩起,露出额头,旁边的头发湿答答的。
“因为他很厉害。”
吴尘露出额头来真好看,还有个漂亮的尖尖。
“一己之力,让所有的小孩子都有了信仰”。
“是。”
“你相信光吗”,他冲着吴尘眨眼睛。
“相信的吧”,吴尘点了点头,“那姑且算是形容词吧”。
天色已经转黑了,这个城市的天空很好看,特别是傍晚,晚霞是透着金光的淡紫色。
空气中传来饭菜的香气。
“我带你去吃烧鸡饭吧”,魏染的肚子跟着叫了几声。
“好”,吴尘说。
屋外有风,神清气爽。
确定柏屹没什么大碍后,两人回到宿舍。
照例是吴尘先去洗澡。
魏染倚在床上,看着借回来的书,最后一本,很快就要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