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京闻言笑了一声,“是吗?”
蒋奕怕沈言京不信,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点开了他和夏诀的消息框,一只手把手机递到沈言京面前,另一只手翻着聊天记录,“咯,你看。”
沈言京低头看着手机,夏诀还真是说了一大堆,长的短的发了不少条,大部分都是关于沈言京的,偶尔还穿插着几句说今天给蒋奕准备的水果和蛋糕是什么,蒋奕倒是没那么热情,只是偶尔回应两个字。
“他这么能说?”
“那可不嘛,别看他外表看着不靠谱,实质上是个操心过了头的老妈子。”蒋奕一本正经的吐槽道。
沈言京点点头,“的确看不出来。”
“他从小就这样,和他呆久了你就知道了。”
“小时候我没见过他。”
蒋奕听夏诀说过,他姑姑和他爸以前没怎么联系,所以这个表妹小时候都没见过,是后面他姑家里出事了,才搬到他家来的。
蒋奕咳嗽两声,才说:“其实我也没见过他小时候,我们是初中时认识的,我们四个人,要说最了解夏诀的,那肯定是贺语了,两人从小就认识。”
蒋奕又接着说:“我,贺语,霍谌,我是最后一个认识夏诀的,贺语从小就和夏诀在一起,听贺语说过,夏诀他爸忙工作,夏诀经常在贺语家玩,夏诀成绩好,贺家都很喜欢他。
霍谌是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从外地转到夏诀他们班上的,其实一开始并不熟,霍谌这人大大咧咧的,性格直,而贺语嘴碎,两人在一个班上经常打架,夏诀经常会热心的去劝架,三个人这么打着打着就熟络起来了,又一起上了同一所初中。
我初中当时是夏诀邻班的,我其实对他的印象挺深的,每次学校的优秀学生肯定有他,也经常代替学校去参加各类学科竞赛,总是能拿回好成绩,他也是国旗下演讲的常客,关键是还长得好看,性格好,体育也好,在哪儿都受欢迎。
我没他们仨那么活泼外向,夏诀他们三个虽然不在一个班上,但因为上课在同一栋教学楼,所以下课后还是经常混在一起玩,我每次出教室都能在外面看见他们三个的身影。
大概是初一下册的时候吧,我下午下课后还要去上画画课,但我父母当时在闹离婚,又都有工作,画画的地方离家很远,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但我妈为了争我的抚养权坚持要来每天接我,接倒是来接了,不过总是迟到,所以下了课后会经常去附近的一家咖啡厅做作业。
那天天都黑了好一会儿,我妈还没来,我就在咖啡厅看书等她。刚巧夏诀他们三个也在咖啡厅,三个人打打闹闹的经过我旁边时,把我的咖啡碰倒,全洒在了我的书上,虽然补救及时,但书还是湿了一些。
夏诀他立马给我道了歉,重新给我买了杯咖啡,还说要给我钱赔书,我看没脏多少,就没让他们赔,我以为夏诀不认识我的,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到我们班上来找我,还给了我一本新的书。
那本被咖啡弄脏的是我画画的专业书,他把书递给我,叫我看看是不是这本,说昨天只临时记了一个名字,没看清楚封面,结果书店里面有好多重名字的。”
说到这里,蒋奕都忍不住笑了起来,沈言京问:“那他买对了吗?”
“名字倒是没记错,但不是同一个版本的。”
“后来呢?”
蒋奕见沈言京有兴趣,就接着说了下去,“人家这么有诚意,我肯定是收下了,我以为后面就不会再有接触了。
一到夏天我们这边就很热,夏诀他们三个喜欢在公园的篮球场打篮球,我只是碰巧经过那里,结果被夏诀叫住了,他说他们打球2v2还差一个人,问我要不要来,我平时上体育课会打一打,他应该是见过我的。
当时实在是太热了,我其实不太愿意加入的,结果霍谌直接就把我的书包卸下来,拉着我进了篮球场。
我除了上学还要学画画,没多少时间交朋友,所以我当时还挺乐意和他们一起打球的。
打完球后,我们四个就大汗淋漓的躺在篮球场边休息,聊聊天。
夏诀他们加了我的联系方式,让我后面有时间和他们一起打球,我也没拒绝。”
大概是因为蒋奕讲得很有趣,沈言京有了想多了解一些夏诀的以前的想法,于是问道:“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