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过后,沈言京才合上了书,转身看着夏诀,“你来的真巧,我刚好看完这本书。”
夏诀蹲下身来,抬头望着沈言京,“怎么不把房间灯开着。”
沈言京没有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道:“找我有事吗?”
夏诀给自己打了半天的气,在这一刻又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迟迟不敢张嘴。
沈言京接着说道:“你知道我看的这本书讲的什么吗?”
夏诀摇了摇头。
“夏诀。”
“嗯?”
“你在楼下的秋千上偷看我跳舞。”
沈言京的话题转换得太快,但夏诀还是立刻明白了沈言京说的是什么事,原来她那天发现了,难怪后面每次二楼都拉了窗帘。
见夏诀满脸的震惊和羞愧,沈言京接着说道:“你在花园里借着拍花的名义偷拍我,还把过年在春喜寺拍的我们俩的合照放在你钱包夹层的最里面,你还在卫生间偷闻我的帕子。”
“我…”
夏诀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尴尬得要爆炸了,整个人被满满的羞耻感笼罩,原来自己以为隐藏得很好的小手段,对方早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戳穿而已,放任着自己像个小丑一样在她面前表演。
沈言京把夏诀羞愧低下的头用手指挑起来,“夏诀,你安的什么心?”
夏诀听见她问的话,自己也觉得好笑,安的什么心?不过只是把自己的心安在了你的身上罢了。
夏诀这时也破罐子破摔,“你不知道吗?我安的什么心?”
沈言京没说话,拿纸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拿了一块夏诀给自己的曲奇,放到沈诀的唇上,示意对方吃下去。
夏诀不知道沈言京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整颗心被她轻松搞得七上八下的,不过他还是听话的吃了曲奇。
曲奇在嘴里散发着淡淡的黄油味,蔓越莓的酸味中和了曲奇的甜味刚刚好,他正在咀嚼着的时候,看见沈言京把拿曲奇的那两根手指收回去,微微张开嘴,含了进去,把残留在指尖的饼干沫吃了进去,光含还不够,她把手指微微退了点出来,伸出粉红的舌尖轻轻的舔了几下。
夏诀见沈言京用一双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自己,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唤起了他在这个无比羞耻的情况下的欲望。
夏诀眼睛直直的盯着沈言京红润的嘴唇,又想到了那天他被情欲冲昏了头脑后,用自己的嘴狠狠的蹂躏着沈言京的双唇,最后还贪心的用牙齿轻轻的咬了其中的一瓣。
夏诀把蹲着的双膝放下,跪在了地上,遵循着自己的欲望,直起身子,缓慢的抬头向沈言京的嘴唇伸去,他的动作很慢,给沈言京留了足够避开的时间。
可沈言京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给了他极大的勇气,夏诀轻轻的在唇上贴了一下,就又退了回去。
不知怎的,夏诀亲了沈言京后,感觉她的脸色比刚才好了不少。
沈言京用自己刚才含了的那只手抚摸着夏诀的脸,轻声说:“夏诀,你个胆小鬼,不想再给你机会了。”
夏诀一脸疑惑,“什么机会?”
沈言京不说话,把手放在夏诀头上,轻轻的摸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
沈家一百多年前原是国内临海一带的一户富庶经商人家,后来战争频起,民不聊生,生意也不好做了,不少人都带着家业去了国外,沈家也不意外。
沈家家底丰厚,加上沈言京的高祖父很有经商头脑,所以在国外也混得风生水起,成了当时数一数二的名门大家族,经过自己曾祖父和爷爷的努力,沈家的商业领域又拓宽了不少,杂七杂八的领域都有些涉猎,但主要是房产,珠宝,服装设计。
沈言京从出生就住在斯坦听古堡里,沈家人已经在这里住了一百年左右,听她哥说,这是高祖父精挑细选的好地方,保佑沈家家族长盛不衰。
虽然沈家在国外住了上百年了,但是依旧遵循着自家祖先留下来的祖训和传统,所以即便沈家旁枝不少,但真正住在古堡里的就只有她爷爷这一脉。
爷爷只有两个儿子,沈言京的父亲沈于洲和大伯沈于洋,两人虽是亲兄弟,但为了争家产,也只是在爷爷面前假装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背地里却相互使绊子,争夺各种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