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好药后封仄又和他交代这个药一天用三次,按时服用,这两天嗓子有任何不舒服及时去医院,说罢又风风火火走了。
竟然还真的只是来送个药。
棠憎将门反锁,扫了眼表,10:50。
隔天去学校,棠憎一进校门就听说了昨晚有人闯‘鬼屋’的事,据说还惊动校方,校长大怒,勒令相关学生写上千字检讨,还要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大声读出来。
因此早课结束,学校的喇叭响起,正是卢肃的声音。
检讨公公正正,他照本宣科,只是不服气的语调怎么看都和诚心认错的内容不相符,棠憎往旁边扫了眼,卢肃周边的几个位置也都是空的。
下课后周跃进进来宣布班里将转来新同学,话音落下,棠憎抬头看到讲台上的熟悉的面孔。
谢胜站在周跃进身后,朝他俩挤挤眼,口中无声念道:“救援小队,合体!”
棠憎:“……”
“来来来,我今天心情好,请你们吃饭。”谢胜眉开眼笑转过身,身后就是棠憎和封仄。
“谢少怎么转来了。”
“嗐,这不是你俩都在这儿吗,我一个人给那班待着也没意思,”话音刚落,门外有人哭天喊地,直奔A班而来,扶着门框做尔康状。
“谢哥!谢哥你走了我可怎么活啊!!”
“谢哥,你不能忘了大明湖畔的我!!!”
“谢哥!!!”
声声哀怨,字字泣血。
棠憎默默竖起书挡住脸。
封仄挑眉,“谢少处处留情,佩服。”
谢胜回拳,“家丑家丑。”
听两个语文加起来都不到满分的人互相恭维,棠憎把头又往下低了低。
“诶说真的,晚上吃什么?火锅?烧烤?还是西餐?”
“你们吃吧,我有点事。”棠憎收拾东西,提起书包准备走。
“你准备去找白哥?!”谢胜唰的跟着站起来,眼睛发亮。
棠憎停下脚步,“你俩之前认识?”
“不认识啊,”
那叫这么熟稔?
谢胜接着道,“但是我特别崇拜他们这种人,真的,我的愿望就是以后能进监察局,可惜我爹不愿意。”
“正好咱一块去,白哥想吃什么?我一块带上。”
棠憎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谢胜已经点开手机,按下语音键,“白哥白哥,一会儿我和棠憎一块去找你,你吃什么我给你带。”
什么时候微信都加上了??
遂白看到消息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他正要回复,就收到下属报告说外面有人找他。
将人带到休息室,果然是棠憎等人。
“白哥!”一见到遂白,谢胜激动涌上前。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我一样都带了点,今晚给监察处的兄弟们加餐!”
遂白抽了抽手,没抽出来,面上笑容未变,“你一会儿饭前记得洗手。”
“怎么了白哥?”
好不容易握到偶像的手,谢胜盘算着回去给这只手包起来,最少三天不洗。
“我刚才摸过尸块。”
“??!”
“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遂白没说话,将目光落到封仄身上,对方却没看过来,及没有眼色的擦拭餐具,然后端端正正的摆到棠憎跟前。
棠憎跟着他的视线落到封仄身上,封仄总算抬眼,“怎么了?”
他恍然大悟,“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要不我走?”
遂白笑容和煦,温和有礼,“也不是,只是……”
“那就好。”封仄不动如山,顺势夹了块西兰花放到棠憎面前,“多吃蔬菜,对恢复有益。”
面对棠憎询问的目光,遂白表情很快恢复如常,“是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谢胜将手洗了不知多少遍,监察处的洗手液都用完一瓶,但仍觉得手上有味道,最后皱着脸回到休息室,遂白还在讲案子的事情。
谢胜听了两句,听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刘强?他怎么了?”
遂白看过来,“你认识他?”
“他是我爹手下的副总,之前见过几面,有点印象,是个胖胖的,笑起来很和善的人,还经常给我带玩具。”
谢胜,“他怎么了?”
“他陷入一桩绑架案中。”
谢胜错愕:“他家里谁被绑架了?”
“不,是他绑架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