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跑了没关系吗?”
糟糕,怎么把这一茬忘了!
谢胜一顿,绞尽脑汁怎么把谎圆回去,遂白适时接话道:“没事,我在他身上安装有定位器,他跑不远。”
看棠憎总算没疑心,谢胜这才长舒一口气,却听另一道声音又说:“可我怎么好像看到,他是个红桃?”
封仄笑得无辜:“监察局现在好厉害,连花色都可以判处。”
谢胜:“……”
遂白:“…………”
红桃跌跌撞撞穿过旧巷,手腕上还有手铐勒出来的红痕,确定那几个人不会再追上,他才停下来喘气,气急踢向脚边的破篮子。
“操!”
谁知道那几个家伙从哪冒出来的,他正常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从后捂住口鼻,再醒来就到了这个鬼地方。
难道是仇家?
可他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深知斩草除根的重要性,一般直接就是灭门。
想不出原因,他又骂了句,把手边的东西一窝蜂砸向墙。
现在手机没了,手环也没了,他怎么联系小弟。
气头上的他并没有意识到周遭时空出现一丝扭曲,紧接着一只突然伸出的手拎住他衣领,将他整个人拖进漩涡。
“啊——”
窗户在这时猛地打开,穿着睡衣的男人紧紧攥住扫把,小心翼翼探出头。
外面空无一人。
低头一看,墙边的花盆散落一地,洗好晾晒的衣服也都丢在地上,白静的衬衣染上泥土。
“怎、怎么了?是谁?”妻子战战兢兢地握着棒球棍问。
“没事。”男人重新关上窗户,“风刮的。”
“啊啊啊——”
红桃尖叫持续,下一刻嘴里伸进来什么,冰凉锋利的触感让他喉咙一紧,声音悉数咽回。
这是一处不知名的光幕中,他眼珠子一转,注意到右手边似乎还有一个隔了两道水波纹的空间,里面黑影绰约,不时有人消失在两侧光幕。
这、这是什么地方。
像是能听到他心声,站在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语气透着近乎虔诚的自豪:“这里,是能满足愿望的,神的降生地。”
说罢,他随意摆手,横亘在口中的利剑抽出,红桃咽下口水,惊恐的扫了眼旁边手持长剑的男人。
他穿着盔甲,面无表情,身形高大,像一尊没有感情的武士,手里半人高的长剑散发着骇人的阴冷。
“艾郃,不要吓到我们的同伴。”
面前的男人祷告完毕,主动上前拉起红桃,触及到他瞳孔,红桃身体一颤,立刻把头深深埋下去。
“好孩子,你受苦了。”
男人拍了拍红桃的肩膀,再触及到他脸上的伤口后,眸子徒然加深。
“告诉我,是谁伤害了你,是谁,胆敢对我们伟大的新人类下手!”
-
周末的早晨难得晴天,小鸟叽叽喳喳在窗外啄食,阳光透过单薄的窗帘,将屋子照亮。
一道刺耳的哭叫打破安静,棠憎瞬间睁开眼。
灾难日又开始了。
他将窗帘拉开,外面还算安静,街道上空无一人,刚才那阵哭声似乎只是幻觉。
在床上安静的坐了几分钟,棠憎才渐渐回身,起身走近浴室。
洗过澡出来,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个不停,还未等棠憎拿起,就因为长时间未接自动挂断,屏幕上弹出几通未接来电,全部来自同一个人。
这家伙前几天去外市参加竞赛,要明天才回来,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给他打电话?
棠憎右手拿毛巾随意擦拭头发,左手拿起手机,刚准备解锁,电话再次弹出。
“喂。”
“同桌!你没事吧!”略显夸张的声调从听筒传来,棠憎轻轻蹙眉,将手机拿远了些。
“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吓得我都要去找你了。”
“今天灾难日,不宜出门。”
“我知道啊。”顿了顿,对面又道:“可是我最亲爱的同桌只有一个,只要你需要,别说什么灾难日安全日,就是半夜十二点你遇到危险,我也绝对会去见你!”
封仄一通感言肺腑发表完,不见对面有回应,轻轻勾唇:“怎么样,是不是被我感动到了。”
“嗯。”
棠憎一本正经的点头,算了算手里积分,再看手机上的催账信息,道:“那你能借我五百万吗?”
这次轮到对面沉默。
几秒后。
封仄眯起眼:“不行哦。”
“你都愿意半夜十二点出门见我,不愿意借我一点积分?”
“……这个我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