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天刚亮高月香的生物钟就在脑内冥响。
她坐起身看了眼床头上的闹钟、又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开嗓,是该去店里忙活的时间到了。
待下床转过身想到床上还有柯国安,才发现这男人早就不见踪影,伸手去摸他睡过的地方是冰冷的。
估计是去上班了。
正好一个人在卧室可以随意些,高月香索性光着身子走到澡间,让第一滴热水浇灌在身上,享受着水蒸气的环绕,将白净皮肤和曲线展露。
等坐到卧室里的梳妆台前,她对着镜子将护肤品滴到手心,用搓揉的方式均匀涂抹肌肤,突然想到店里可以贩卖这些,这些厂商肯定能给洗浴业带来新的商机,马上去看瓶身上的厂家地址。
在深圳隔壁的惠州,火车站有直达车可以到,能坐过去找老板谈合作,高月香正想着卧室门被打开。
柯国安一身黑色中山装看着严谨味十足,但手里却端着一盘满当当的早餐,应该是从楼下餐厅拿的,显得他又自带人夫禁欲系气质,不过脸色十分冷淡像是吃了谁的闭门羹。
高月香望了他一眼,以为是公公病情,是不是有所危急?她不顾这会的浑身赤裸,忙问:“出了什么事?”
“你帮赖昌明的儿子逃走了?”
高月香短暂思考,指的应该是赖远星,但也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帮,否则以后会有大麻烦,整个柯家也容易受牵连。
柯国安放下早餐,见她迟迟不回话,接着说:“你们是什么关系?”
是询问也是质疑。
而她自知没提前告诉他理亏,如实回:“是生意合作伙伴也是朋友。”
柯国安气的想大发雷霆,又怕把话说的太重,“你明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怎么还能跟那种人纠缠?”
“没纠缠,我认识他是事出有因。”
“什么原因让你觉得可以帮他逃跑?你做事情既不同我说也不跟我商量,等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你的事,你让我怎么回答?怎么去帮你辩解?”
她不是不说,只是没找到时机。
高月香扒拉了件外衣套上,“他被囚禁了,他们家庭内部有很大问题,我想着帮他出来能让他爸乱了阵脚,也说不定还能让他倒戈阵营。”
柯国安沉默没说话,他没想到内幕是这样的,那这样说来月香还干了件正确的事。
“这件事不管谁来问我,我都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但你呢?”
好端端的怎么扯到他身上了,“我什么事没同你讲?除了那些公事以外。”
高月香回怼道:“方念慈也加入了你们吗?她什么时候从报社大小姐变成你同事的,那晚你俩在街边挽手相伴,根本就不是所谓的聚餐吧,从她买洋酒到你身上同款酒味,我就知道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
老实?她居然认为他不老实!
柯国安这会坐下解释,看起来耐心十足,“她没加入我们,但确实是聚餐,目的是为了救她爸,我和她是逢场作戏,而且这件事是涉嫌了公事,所以我第一时间没跟你具体解释。而那洋酒是她买来帮我训练酒量的,虽然没让她买过但已经送来了,我就掏钱当是我买下的。这些事我也都能光明正大的说,但主要问题还是一开始你就没同我说你要做生意,才会引发后面这一系列的问题。”
“我能说吗?你会一开始就同意?恐怕依着你的性子更希望我在家洗手作羹汤,或者在家操持着所有家务做个贤内助。”
她说的没错,柯国安一开始是这么打算的,毕竟周围环境都这样,包括他妹妹也是安排了个文员,压根就没听说过下海经商的女人,“就算我有这么想过,但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应该互相告知。”
思想不在一个维度上,她觉得说也是浪费口舌,女人的价值不该只在家,这是他们该反思的为什么她要内耗?
等生意再好些,还要扩大在开店,甚至是上市都有想过。
叮铃铃!
大哥大突然响起,高月香接起:“谁呀?”
那头传出婵娟的声音,“月香!这会有个外国人来店里,预定下午三点过来洗澡,让带上按摩、蒸桑拿和泡澡,他们十个人想包场,说是给三百块的费用看够不够?”
三百块?!
高月香的脑子迅速算起账来:“这能抵咱们店一个月的营业额,你告诉他们可以包场,还会送水果拼盘,我现在就赶过去准备。”
“好的,也不着急你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