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月香惊喜的又敲了会才停下,她这套方法是学以前听过的asmr,在现代那可是最时兴的助眠神器,如果这时候再来点香薰效果会更好,甚至这套流程完全能进洗浴服务里,干回一个人做spa的那些年。
以她说做就做的能力和行动,回到二楼房间就开始算账,把成本和毛利先算个大概数字,感觉可控后电话打到好运来,询问有没有香薰一类的产品,若没有就去周围市场海淘一番。
柯美凝吃完午饭缓缓上楼,她像王怡景说了伤情,在家再待上三天就回去上班,说这膝盖伤不至于太重视。
王怡景身为一名母亲,孩子的任何磕碰都心疼,她非要扶着柯美凝走上楼。
母女二人一下就把时间拉的颇长,柯美凝感觉到她妈好像有话说:“妈,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
那她可就真说了,王怡景紧了紧手,“嫁人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
柯美凝脚步停在楼梯上。
王怡景继续说:“我有个朋友家的儿子,跟你年龄相仿,他家是做出口陶瓷生意的,等你膝盖伤好了安排见一面。”
柯美凝这个名字是人如其名,长得不仅美肤还如凝脂般,但此时的她眼神空洞被夺了魂魄,冲着王怡景居然喊叫道:“我不嫁人!在我爸醒来之前绝对不嫁给任何人,那位最疼爱我的男人怎么能缺席我的婚礼?”喊到这嗓音发颤,“而且他就是死也要死的瞑目,我才会考虑婚姻甚至一辈子不结都行。”
话说到这份上,女儿不顾疼的快速上楼,王怡景是想拦也拦不住。
以前她会为自己和老公的职业,感到藏不住的骄傲和自豪,可自从柯慕寒中枪昏迷后,她时不时的就在想,是不是害了孩子们的未来?
让他们从被陷害上床,再到现在成了不婚只想报仇,这些都是职业所带来的影响,还有被迫撑起整个家的国安,让他们每个人都不轻松的活着。
采荷难得没睡一白天,在中午醒来梳洗打扮,这天是出门采买的时间,全靠这个月她是销冠,还可以带上关系好的姐妹。
她们三两个一起走,在人群中亮眼又出彩,还方便周围监视的人。
在路过一家男士服装店的时候,采荷没犹豫直接进去,买了条经典配色的领带出来,同伴姐妹问她:“给谁买的?不会是那位英俊不凡又气宇轩昂,看着有一身傲骨在的柯教授吧!”
“就是他。”采荷承认的大大方方。
她的姐妹皆为震惊,另一个说道:“他可是有妇之夫,你悠着点别付出真心。”
身处在红楼的姑娘都没有自由身,上个街左右两边都全是打手,谁胆敢这时候伺机而逃走就等着鼻青脸肿,可姑娘的心永远自由的谁也捆绑不住。
采荷:“我知道你们说的,放心吧,我自有分寸,他目前待我还是极好的。”
“那就多圈点他的钱,省得最后骗走我们的积蓄,隔壁的花姐被一客人就骗了。”
“我也听说这件事了,那客人好像是做进口生意的,正好跟咱们赖总的生意撞了,本来是想让花姐拉拢人家下水,结果花姐自己先坠入爱河,估摸着后面会有很重的惩罚。”
生意人能做长远大多都是靠口碑,但就有一路是走邪门歪道的,喜欢捞偏门干偏事和用人性去玩弄他人。
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采荷跟过赖昌明几点,她多少都能知道的比其他人多一些,虽然后面失宠了被别的娇花替代了,但她也想通了不能一辈子在浑水里。
“再去对面那家钢笔店看看吧。”采荷打断姐妹们的八卦,带着去价格极其昂贵的品牌店。
她们都是平常挣一点小钱,没什么机会接触大客人,看着采荷能掏出大钱的时候,耳边能听取一片羡慕声,但转眼就递给了柜台掌柜买男士钢笔,顿时由盛转衰都怜惜她为男人花出的钱。
黄咏珊低头写着数据,一股胭脂味突入鼻腔,惊的她马上抬起头看是谁。
来者既不是高月香也不是柯教授的妹妹,那这位是…
不等她在思考下去,对面人主动说:“我叫采荷,柯教授在不在?我是他朋友。”
他什么时候有这种朋友,黄咏珊用眼睛上下打量,在同为女人之间感觉她很廉价,猜测可能是某些场所的女人,想蓄意勾引柯国安于是回她:“人不在,你快走,我们这不欢迎风月人士。”
此话一出戳到采荷那些姐妹们的神经,但在动手和动嘴前采荷先怼道:“你要不欢迎的人不是我们,而是去这种地方的人才对,要知道没有他们来消费,我们这些人是不会入这行的!”
她就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话,至于让这个叫采荷的怒瞪吗?黄咏珊一时间被怼的无话可说。
但她没办法理解她们的生活,看着留在桌上的两个礼盒,思来想去还是放到了柯国安的办公室里,同时她还有必要去想跟高月香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