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让民众欣喜的接受这个变故。
“哥哥,我找到你的眼球了。”银砂沉浸地赞叹:“它是金色的,好美。”
“是任务眼球,”玉璋曲指敲下Omega额角,将人敲成静止玩偶,“不是我的眼球。”
落手触及标本的刹那。
他眼前场景蜕变成气象总局医学所会议室。
年轻版的医学所院长蒋仲茗两眼乌青,回手将水杯扔在投影墙天鲁格总统身上,瓷片炸裂迸溅:
“他说得这是人话?
“什么叫野牛生物科研院是以‘追溯生物进化根源,将人类文明推向新纪元’的良心科学研究基地。如此造福全球的好事,各洲不应干涉遏制,应该大力支持。”
“我呸!”蒋院长气得双手插进头发里胡乱抓挠。
这应该是十五年前,阮叔叔第一次在联合国安理会上提出“禁止生产气象武器”,被天鲁格洲总统一票否决权的事。
也是在那时富轹洲和天鲁格洲关系闹僵,直到现在都没有实质性的缓和。
背对玉璋,身穿白大褂青年说:
“如果可以,我真想现在就去发射核弹把野牛总部炸沉。但为了富轹洲的人民,我洲不能率先挑起国际纠纷,只能忍耐。”
Alpha的声音让玉璋想上前去看看他的脸是否与记忆中一致,但身体被定住,怎么也动弹不得。
他想说话又发不出声音,只得怔怔地站在原地。
“怎么忍,咱洲平均每小时就有二十八名儿童失踪,总有几名异能者,这里面又有多少孩子通过眼镜蛇卖进野牛?
“那野牛为了权钱提前挖掘孩子的异能,无底线催熟他们的身体。
“甚至不出三十岁就完成晶体化,在得到巅峰力量的同时生命走到尽头。”
蒋仲茗哽咽着将脸埋进掌心里:
“……才三十岁。昨天是我侄女十三岁生日,虽然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我,她就在野牛。”
青年Alpha握住蒋院长肩膀,给予他力量:
“我和巍发现,在异能分化跨阶的关键点,基因端粒异常活跃膨胀,它会数度骤烧腺体细胞让身体内部某处晶体化,实现升阶。
“如果让端粒与腺体持续兴奋,异能者就会像机械陀罗般不停的进化下去。
“直到基因端粒缩短至临界长度,腺体细胞耗尽,异能者死亡。
“若爆掉异能者腺体,损坏金属能量的转换核心,端粒就会因为没有燃料被迫停止活跃。
“哪怕后续修复腺体,此次伤害也不可逆。只要没有异能,寿命至少可延长八十年。”
青年讲话期间,蒋仲茗抬起头,神情逐渐凝重:
“那……有没有即可保留异能,又可延长生命的方法?”
Alpha抽几张面巾纸递给蒋院长:
“在治疗气象武器的过程中,我发现野牛似乎只用了一剂药,就让端粒高度兴奋到再也停不下来。”
“真歹毒!”
蒋院长沉吟两秒:“枫,我给批个专项组,你和巍有信心破解野牛药剂,突破寿命难关吗?”
青年声音很清亮:“Dawn of life,它作为小组名称,您看怎么样?”
“生命曙光,好名字,期待你们早日带来黎明。”
影像消失。
玉璋退两步坐在旅凳上,阖眸调整呼吸。
听着九安指挥诺兰够高处心脏标本的闹腾声,胸腔内汹涌的思念压下几分。
思绪发散间,想到鹤雯的那句“其实也算好事”。
银砂虽然腺体被炸毁,进化停止。
可从异能者升级到Lv.3中期,瞳仁和头发就会变色的规律,结合他自己的身体情况来看,估计银砂异能已进化至巅峰期,离躯体全部晶体化咫尺之间。
异能出现的这八十一年里,全球最强异能等级不过Lv.3巅峰期。
如今,这百余人都在极力放缓分化脚步,毕竟有气象武器做前车之鉴,谁都知道下一步死亡概率过高。
他虽恨银砂的背叛,却也不想人就这么死了。
还记得,刚被拐进野牛分院的第四个月初。
11岁的他被一群武器群攻至失血过多,精神恍惚地摔倒在试炼场中央,只等近在眼前的匕首割断喉管,爹地和爸爸接他离开。
这时瘦弱的Omega不知从哪儿杀出来。
接着两个、三个、四个,数不清多少人挨个倒下,血河浸湿他半边身体。
最后Omega站在尸山顶端,随手甩掉短匕上的鲜血,漆黑的眸子从上至下俯视他,稚嫩地命令:
“站起来。在这里,躺下就等于死亡。”
那一战后,玉璋顺利住进Omega 的13号培养仓,几度被他保护,才不至于死在被拐的前两年。
回忆正浓,忽地嗅到淡淡的梅香,睁眼时嘴角落下柔软的唇印。
银砂拇指抚过他脸颊,瞳中流淌着惑人的占有欲:“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就把你吃掉。”
“什么吃法,说来听听。”玉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