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璋起身,居高临下俯视半趴在地面上的Omega:“很简单,只要你解释出‘萨维奇’是谁,你就是了。”
银砂敛起最后一根粉发,笼在手心里。
阖眸告诫自己:这里是假的,发没有真断。
“哥哥……”银砂仰头望向玉璋,“萨维奇这几个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随口说了出来,”眼泪适时滑落,“我……我……”
玉璋看见蒙版再次回到Omega眸里:“我什么?”
“我肯定没给你带过绿帽子。”银砂抹着眼泪,委屈道,“我心里只有哥哥。”
“啪、啪、啪。”玉璋为银砂的辩驳而鼓掌。
“精彩,真精彩!银砂啊银砂,以前天天哥哥长哥哥短的糊弄了我七年,如今拾起来做挡箭牌还是这么驾轻就熟,这招挺好用吧?”
“璋……”银砂表情尽散,面色比纸还白。
“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
玉璋将这六年来的难堪猜测,轻描淡写地说出来:“把我当作狗一样驯得服服帖帖,让我围着你摇尾乞怜,讨你欢心,是不是感觉特别爽?”
“不是这样的……”
银砂喃喃地从地上站起,浑身难以自控地颤抖,双手焦躁攥拳,指甲切断了一根没笼好发丝,孤苦伶仃地飘下:“不是的,不是的……”
“承认吧,你根本就没有感情。”
玉璋眉峰上挑,明晃晃地嗤笑:“你甚至,都不敢面对过去。”
银砂猛然将他推到墙壁上,双手强行控制他肩头,眼睛在流泪,嘴角却还微笑,上下两张脸昳丽割裂,声音柔到发瘆:“不是的,哥哥不是的。”
“怎么不是,哪里不是?”
玉璋附耳引导:“来,告诉哥哥,过去发生了什么,我就告诉你。”
“过去……过去……”
Omega念叨间倏然阖眸,压在肩头的手失了力气,昏厥般身体后仰。
玉璋意识到这不是演的,伸手去揽住银砂的腰,一个重心不稳与人摔在地毯上。
银砂睁开眼,怔楞地看着侧脸呢喃:“我没有过去,我们有将来。”
我们,有将来。
Omega翻身将他覆在身下,似有似无的冷梅香潮水般缠上来。
凉若薄冰的淡蓝双眸汩汩沸腾出最惑人的温度,将其眼尾灼出梅花红斑,鼻尖轻落与他相触,唇瓣半开半合,一下下吮.啄他的唇,急.喘中呓语:“想吃掉哥哥。”
“真是欠收拾。”沉欲声落,俩人主导位已然颠倒。
玉璋惩罚性十足地咬下近在咫尺的唇瓣,银砂吃痛闷哼,他不容抗拒的,带着多年压抑的情绪强势探深这个吻。
掌心摩挲粗粝的纱布,银砂手不自觉攀上他双肩,他蓦地停止继续。
银砂酥.软地睁开眼,玉璋用拇指抹掉人唇边水.痕:“没有谁的将来,可以完全抛弃过去。”说完他起身离去。
洗漱间门关紧的刹那,躺在原地的银砂,眸中茫然退潮散尽。
他转头痴痴望着玻璃上模糊的身影,掌心粉发贴在脸颊边,双眸溢出哀伤:“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必须抛弃。”
玉璋再出来时,银砂面对着他躺在床里侧熟睡。
搭在脸前的手腕上绕着一圈粉色手环,只是那材质过于的眼熟,还有点羞耻。
他悄悄伸手,想把它拽下来,结果发现银砂将发丝两头的衔接处,用他风衣上的金线链条给死死编在一起,绳扣还攥在手心中。
玉璋坐在床头,嗅着屋内纠缠的气息。
回想刚刚不应该以“萨维奇”为锚点出击,这句话的攻击力有些薄弱,是他心急了。
不过,他发现银砂对过去记忆过于的排斥。
即便争吵间银砂精神出现片刻恍惚,甚至昏厥,却还是能忍住不说。只单单因为银砂孤身逃到富轹洲,身边只有他可以依靠,怕被赶走吗?
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还有其他答案。
玉璋躺下没几秒,银砂便循着温度蜷到他身边。
Omega额头抵在他肩膀上,呼吸细弱地抚着他臂间皮肤,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瞳仁在眼睑下来回滚动,时不时还不安地轻哼一声。
他帮银砂裹紧被子,收回手时,碰到腺体纱布。
今天Omega喝了自己的血,只要比赛结束前不让他触碰到银币,他应该不会发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