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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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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故作惋惜:“可惜孙儿马上要启程去通州,不然定拉着他去相看,一天十个八个不嫌多,二十来个也不嫌少,保管年底给你娶回来孙媳妇!”

“你呀!就会哄我!”老夫人被他说得啼笑皆非。

七月流火,冀州虽地处北地,却同样酷暑难耐。

令仪惧寒亦惧暑,终日窝在屋里,连院子里也不去了,屋里搁了三个冰盆,还终日用井水冰着水果吃。惹得赵嬷嬷天天念叨,这般不忌嘴吃那些寒凉之物,何时才能怀上孩子?

不想在某日晌午时分,一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来到公主府,逼得令仪不得不出门。

这位陈掌柜平日开店做些玉石生意,实则是太子安插在崇州的暗探。

他手持太子信物,前来求助。

自从老首辅离世,崔相接任内阁首辅,太子被处处打压,幸得如今担任吏部侍郎的谢玉与其岳父崔阁老扶持,尚能勉强支撑。可前几日七皇子忽然主动请缨镇压强弩之末的湘王,这一去便要带四万大军,待他凯旋而归既有军功在身,又有军权在手,太子如何与其相争?

七皇子先下手为强,打了太子个措手不及,便是一早知道,太子做得锦绣文章,却弓马稀疏,与行军打仗可谓一窍不通。便是只挂虚名,可叹手下之人尽皆老首辅所留,竟无一个得用的武将!

是以,太子着人前来,想让令仪说动秦烈上书朝廷请缨镇压反贼,一个未打过仗的皇子,和一个百战百胜的将军,太子有十足把握朝廷会选择秦烈。

陈掌柜恳切道:“若非事态紧急,太子殿下万不会让小的来叨扰公主。七皇子为人残暴,行事不择手段,如今在朝中与太子殿下已成不死不休之势。若真让他得逞,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太子殿下等人连性命亦难保!”

令仪怎会不应?可她也有七八日未见过秦烈。仇闵去找秦小山,得到的消息是秦烈不在州府,至于去了哪里秦小山不肯透漏。只说可为公主传信,一切等将军定夺。

陈掌柜急道:“这一来一回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时间紧迫,根本来不及!且若驸马不答应,公主再去劝服,怕是已无力回天!”

令仪当下便着人备轿,自己要去王府,仇闵委婉道:“公主还请三思,上次驸马便曾因此与您生了嫌隙,若是您这般前去,只怕事情不好收场。”

令仪道:“太子哥哥不仅对我多番照拂,更对我有救命之恩。事有轻重缓急,当下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仇闵见她如此坚决,只得退一步,自己先将秦小山约出来,看公主能不能说服他。

秦小山乃秦烈心腹,这却是第一次见这位有实无名的“主母。”

这一见不由心中感叹,这般姿容,难怪将军回城时夜夜“睡书房”。

可对于秦烈的行踪,他仍不肯透漏分毫。

令仪无奈,威胁道:“你若不肯告知,我便亲去拜见王爷王妃问询。我是圣旨指婚下嫁的公主,难道还不配得知驸马的行踪?”

秦小山心道,你若是去王府将一切抖落出来,只怕秦家要翻天。

现下还有一个办法,那便是将公主无声无息囚禁在公主府,便是秦烈不在,凭着他的信物,秦小山自己便可办成此事。

可是......

看着面前虽焦急万分,仍难掩天姿国色的公主,又想起将军之前做为。

秦小山沉吟片刻,道:“我带公主前去。”

令仪赶到时,秦烈正坐于厅上听张朝民与孙月彬回禀。

当初张朝民忽然被留在宁州,心中着实忐忑,他不过一冀州县令,未经朝廷指派,到宁州干起了郡守的活,终日那叫一个战战兢兢。不想干到现在,越干越精神,越干越有劲,说到底都是前任衬托,百姓抬举。

他虽能力一般,却勤勉中正,这样的人打理起被白莲教弄得乌烟瘴气的民生最合适不过。

而孙月彬,则是脸厚心黑,短短几个月,宁州六郡十七县,被他蚕食得近一半落入手中,之前新兵两千,现在已经扩张到了八千。

能从白莲教嘴里夺食且还咽的下去,堪称奇景。

两人心中不无骄傲,都等着将军夸奖,顺便把官位给坐实了,省得空有权利没有名分哪日被别人给摘了桃子。

却见将军还未开口,一名近卫自外面进来,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将军立时沉下了脸,抬脚便往外走。

秦小山站在马车旁,汗水已将衣衫湿透,可在看到秦烈出来后的脸色,立时知道自己做错,整个人如坠冰窟,直直跪下低头,一个字也不敢辩驳。

陈掌柜则是被秦烈那如刀似剑的一瞥所慑,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扶着车缘才勉强站定。

只有令仪急急赶来,马车疾行颠簸两日,又热的头昏,根本没注意这些,见到秦烈便扯住他的衣袖,“将军!救救太子哥哥!”

后宅女子插手政事,已触犯秦烈大忌,何况令仪这般身份,私自窥他行踪还来寻他。

秦烈眼中凝着冰渣:“你就是这般乖乖听话的?”

令仪此时已有些撑不住,眼前甚至出现重影,她未听清他说什么,抬头却见他身后几步远一位行人,忽然从腰间掏出一柄利刃,朝他扑来。

秦烈不能死!

昏沉的脑中只有这个念头,电光火石间,她转到他身后,张开两臂,将秦烈牢牢护住。

眼前重影越发杂乱,透过眼睫的汗珠,她看着数把利刃往她身上扎来,还没来得及惊慌害怕,下一瞬眼前陷入黑暗,失去了所有知觉。

再度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帐与屋顶,比不得公主府华丽,却也宽敞整洁。意识还停留在那利刃刺来的瞬间,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小腹,未见伤口,再摸胸口、胳膊和腰,全都完好无损,亦没觉得疼痛,令仪喃喃:“我这是死了吗?”

“还差一点。”秦烈的声音自房间另一侧响起:“就你这几把骨头,还敢为我挡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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