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尾巴!”
颜瑾丝毫没觉得人长出狗尾巴相当怪异,也没有尖叫着咒骂,反而像个毛绒控,伸手就要去摸。
薄聿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别碰!”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为什么?”她狡黠地眨眼,手指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有这么乖的尾巴你干嘛藏起来不给我摸?”
另一只手已经趁机摸上了那条蓬松的尾巴,“我看到的尾巴就是我的!”她霸道地宣布,手指陷入柔软的毛发中,“想摸爱摸,我就要摸个够!”
“你都有尾巴了,那耳朵呢,有没有?”
薄聿羞愤,摸了尾巴就算了,她居然还想摸耳朵。
真是,不知廉耻!
她爸妈没有教她不要随随便便摸陌生男人吗?耳朵更不可以!
虽然薄聿本人相当抗拒,但是那条不听话的尾巴甩得更欢了,“啪”地一声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晶台灯。
随着“砰”的碎裂声,梦境再次天旋地转。
阳光透过哥特式教堂的彩绘玻璃窗,在红毯上投下斑斓的光影。
“他”穿着定制西装站在红毯尽头,而颜瑾一袭曳地白纱缓缓走向他,头纱下的她美得惊心动魄,唇边那对酒窝盛满了蜜意。
“……”怎么就到结婚现场了,这进度也太快了点吧?
就在牧师即将宣布他们成为夫妻时,宴会厅的大门突然被推开。
“等一下!”八个风格迥异的男人,外加一个虚拟纸片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我们是颜瑾的前男友!”
“我们不同意颜瑾结婚!”
薄聿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布满冷汗。
窗外,天刚蒙蒙亮,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
活了二十多年,薄聿从未有过如此荒唐的梦境体验。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某种柔软的触感,更让他恼火的是,身体某些诡异的变化提醒着他那个荒唐梦境带来的影响。
“有毒。”薄聿低声咒骂,掀开被子走进浴室。
冰冷的水流冲刷过身体,却无法冲散脑海中那些画面——
她跨坐在他身上的样子,抚摸他尾巴时柔软的笑容,还有……那该死的八个前男友。
颜瑾到底是什么破眼光,那几个男人长得五花八门,她居然也能下得去手?
修长的手指将湿润的额发朝后捋去,薄聿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滴落,漆黑眼眸汹涌的情绪还未平静,深潭般的光芒幽不见底,像是恼怒,又像是没有得到满足。
合格的前男友就该在分手后原地消失,然后老死不相往来,居然还敢跑到婚礼现场捣乱。
现场的保安是吃白饭的吗?
……
上班的时候,薄聿又遇到了颜瑾。
她本来是在等电梯,看到他来,眼睛蹭地一亮,那模样,堪比饥渴的狼狗在荒郊野外发现了新鲜大棒骨。
“薄总!”
其他员工看到他都唯恐避之不及,努力缩小存在感,只有她小跑过来,语气欢快,“早上好啊!”
薄聿高大身影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梦境中的画面不受控制地浮现,昨晚,她也是用这样亮晶晶的眼神看着他,然后俯身……
不行,不能再想了!
这很不正常。
“薄总,旁边人多挤得很,再让我蹭蹭呗。”颜瑾指了指专属电梯,笑得一脸谄媚,“毕竟昨天咱俩都一起坐过了,是吧?”
旁边围观的同事骇然,老天,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这应该就是让薄总跳《晚安大小姐》的神人助理吧,什么叫蹭蹭?到底做过什么啊?
光天化日听到这些,他们真的不会被灭口吗?
死电梯,赶快下来啊!
【叮!震惊值+120。】
别说这些员工了,就连薄聿的神色也不太自然。
经过昨晚那个荒唐的梦,这两个词在他脑海中自动转换成了另一种含义。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上来吧。”
“好嘞!”在其他膜拜的目光中,颜瑾蹦跶进去,电梯门随之关上。
“感谢薄总,要不然我今天又要迟到了。”
薄聿像个面瘫:“嗯。”
电梯上升的过程中,颜瑾的心声源源不断地传过去。
【啧啧薄总今天这套西装真好看,腰线收得绝了,宽肩窄腰,埋上去绝对舒服。】她脑子里居然还有画面,【人,我允许你埋在我宽阔的胸肌上哭泣。】
【哇塞!他喉结上居然有颗痣,位置真刁钻,这简直是浑然天成的艺术品!太涩了~】
“……”一颗不起眼的小痣,薄聿自己都没注意,有什么好震惊的。
成天只会关注男人的□□,肤浅。
然而,口嫌体正经,薄某人的耳根子悄无声息地红了。
【要是让我摸摸薄总的大奈子,就是让我住别墅开跑车我也愿意啊,嘻嘻柯尼塞格就很不错!】
“……”你倒是连吃带拿,一点都不亏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