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是谁?”
属于鹿野院平藏的气息在逐渐靠近,虽然一开始也没有多少移动空间,我的视力也完全失效,但是也不妨碍我判断此刻的方位。
我惊觉刚才吃下的所谓“炸肉排三明治”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一边暗骂鹿野院平藏的心计一边诚实回答。
“我的老师。”
就像是蝴蝶飞翔一样,在那翅膀的边缘受到了温柔的阻碍,虽然艰难仍无法停下。他的指尖没有动,似乎是在感受我眨眼的频率。
这家伙在关键时刻却装作柔情了起来,像是作为侦探在给犯人最后的一点安慰。
“她的归宿呢?”
这一切的反常都得到了解释,在经历了冗长暧昧的形式性铺垫后,终于迎来了正戏。
两片修长脆弱的翅膀边缘扫过指尖,我抓住那离我极近的手腕,使得那指尖离开眼尾。
“我能相信你吗?”
“当然。”
得到了毫不意外的回答,我将双手先是卸了力道,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再度抬起来,按照自己的感觉双手拢住鹿野院平藏的脖颈,他的头往上抬了抬,似乎是在放纵我的行为。
我手中不仅拢住了他脑袋后垂下的一部分头发,还有那因为与肌肤接触时间过长而带上了体温的颈环,与它和绳子相连的镂空菱形金属夹在我指尖;最主要的是那要害部位。
——我只需要使力便可以整个掐断。
“哈哈,你要杀死我吗?”
他松开了原本勾住我脖子的手,完全没有抵抗。
声带运动产生的震动传达至手中,在安静的时候那尤其明显的部位上下滚动,一时间我透过颈环感受到了对方因为自己的左右不定而紧张的灼热。
我最终松了力道,改为虚虚地环住鹿野院平藏的脖颈。
认命地开口,主动道出了自己那明明已经快要忘却的罪行。
“她死在了一场暴雨中,在歌舞伎町里因爆炸而死。”
“是我杀死了她……她们——整个歌舞伎町里的人。”
鹿野院平藏抬手,像是对待普通人一般地摸了摸我的头。
用那我从未听到过的、如同夜晚的风抚过温润的花一般轻柔的声音落下最后的审判。
“乖孩子。”
……
房间里最终没了声音。
在此之前,只有一声细微清脆的“咔嗒”,像是金属手铐落锁,又像是凄刃花那带着雷电的晶体碰到了颈上的金属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