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员看着这一幕,不禁感慨:“他怎么当时就不太放心沈务辞做这个团子呢,沈务辞现在这个样子,他简直不要太放心了。希望之后团子晚上能跟沈务辞讲睡前故事催眠,这样沈务辞就不会再烦它了。”
雪团子呆呆的,只是仰着脑袋望着沈务辞。沈务辞放弃了,气鼓鼓地道:“你怎么傻,这样你干爹怎么会喜欢你?你干爹喜欢像我一样的聪明人,知道吗?”
“嗯……随便吧,傻球。看你的命吧。”沈务辞推搡着雪团子道,最后又忍不住嘟囔,“我觉得你干爹一定会喜欢你……”
后面的日子沈务辞又做出了一个粉色的丝带大蝴蝶结,系在雪团子的头上。手指轻弹了一下蝴蝶结,沈务辞满意地看着他完美的作品,觉得这个雪团子简直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它呢,沈务辞自己是真的想不到。
沈务辞掐着日子算,七夕节520都早过去了,情人节又要过好几个月,他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咬咬牙仔细挑选了一个黄道吉日把雪团子作为礼物送给原衪。不管了,那天从今年往后都是纪念日。
地点选在操场的看台座位上,时间是体育课。体育课大多都是跑个一圈,再做个准备活动,体育老师就让学生自由活动了,所以留给他和原衪交谈的时间很多。
沈务辞上体育课前就和原衪打了一个招呼,让他做完准备活动不要和他们去打篮球,自己有事和他说。
幸好这节课体育老师没抽疯叫50米来回跑或者跑1000米,沈务辞松了一口气,内心窃喜暗道天助我也。
体育老师在放他们去自由活动的时候,又不厌其烦地多次强调要注意安全,不要搞个扭伤骨折出来。沈务辞站在后排,脚一直在地上打着节拍,眼睛放到其他地方降低想要催促的欲望。
一宣布自由活动,周围的人三三两两朝四面八方走去,张鸿喆找沈务辞打球去,沈务辞一口回绝,马上寻找原衪的身影。
张鸿喆手里拿着球道:“真奇了怪了,怎么一个两个今天都要干什么呀。”下一秒,今天要干什么的原衪就出现在沈务辞身后,手在沈务辞眼前一晃:“在这里。”
“欧吼……你们忙,我先走了。”张鸿喆看着他们凑在一块,挑了下眉,没多说什么就识趣地走了。
沈务辞牵起原衪的手,把他拽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神秘兮兮地从角落里抓住一个白团子塞到原衪手上道:“你猜猜这是什么?猜到有奖励哦。”猜不到也有奖励。沈务辞暗暗地补了一句。
原衪一时惊讶于手下的软绵感,下意识rua了一下。沈务辞看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怎么样?喜欢吗?送你了。”
突然,这几天跟个木乃伊一样的团子扭动了一下它的身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原衪肉眼可见地一愣,琢磨了一眼手里的小东西,又抬头看向一脸姨母笑的沈务辞,手上差点一个不稳,让雪团子掉下去。
“这……”原衪能断定这不是个电动的,毕竟现在的技术还不能做到如此丝滑地完成一个动作。
“这可是我自己亲手画时间做的,高级的人工智能,只是我把它外形做得可爱了那么一些。然后……就是团子只有我们可以看见。”沈务辞眼中跃动着光芒,骄傲地道:“我是它名正言顺的爸爸,想不想当他干爹。”
原衪的心里好似被什么填满了,像是浸满了蜜糖似的,他手里把玩着团子的小手,嘴里轻轻应道:“好。”
“对了,我还没给它取名字呢。”沈务辞把自家娃顺利送出去马上高兴了,露出得逞的笑容,“我想想……叫小白、白雪、汤圆还是就叫它团子。”
原衪看沈务辞兴致勃勃勃勃地起名字,并不打算打扰它的兴致,他无所谓这个团子叫什么,沈务辞送的就行。
“奶茶、炸鸡、扒鸡……”沈务辞摸着下巴思索,“扒鸡扒鸡扒鸡……嗯?啪唧啪唧,好名字!就赐名为啪唧!”
“啪唧,你看这是你干爹,记住了吗?”沈务辞像摸小婴儿一样抚摸啪唧的肚皮,话里有些烦恼道:“对了,它还不会说话,我教几遍了都不会。”
话音刚落,啪唧睁开了它隐藏多天的卡姿兰大眼睛,奶奶对着原衪叫:“ba……八……爸……爸爸!”
沈务辞:“!!!”
“小东西,前面我呕心沥血地教你,你不说话,刚一见到你干爹你活过来了吧……”沈务辞语气划过艳羡的酸意,他纠正道:“我才是你爸爸,他是干爹。笨蛋,人都不会叫。”
原衪低声笑了一下道:“爸爸和干爹也没什么区别,它还小别为难它了,就叫我爸爸吧。”
“啊?我不想当它干爹,它是我亲生的。”沈务辞扯了扯嘴角,不想白送这个大胖小子。
“它也叫你爸爸。”原衪展颜一笑。“那它就有两个爸爸了欸。”沈务辞道。
“不好吗?”原衪坦然地问沈务辞,不明的眸光一闪,“两个爸爸有什么错吗?我觉得两个爸爸要比一个爸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