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沈务辞身上一重,有股暖意传来。原衪把被子分给沈务辞一半,他替沈务辞掖好被角,嘱咐道:“晚上还是要盖被子,不然会着凉。”
沈务辞在心里简直要笑飞了,他往原衪那儿又挪了一点距离,嘴里打着害怕的借口,头磕在原衪的背上,过了一会道:“你心跳好快。”
“是吗?”
“为什么跳这么快,你也害怕吗?”沈务辞按捺不住一双不听话的爪子,从原衪身后穿过去落到原衪的左胸上:“你看,真的很快。”
我这样撩你,你要是还无动于衷,那就证明你真的是个死直男了,我也放弃了……沈务辞的手指按压在突出的那一点上,还没怎么动作,就被原衪抓住了那只作乱的手。
黑夜里,一片寂静无声。原衪翻过身子凝神看着沈务辞,沈务辞维持住无辜的表情没说话。原衪哑着声音开口道:“你这样子,我会误会。”
“误会什么?”沈务辞舌尖顶了一下后槽牙,很期待原衪的答案。
黑夜里那些白日里无法言说的感情和欲/望呼之欲出,白日里的暧昧小把戏到了黑夜全化身为明目张胆的邀约挑/逗。
“误会你喜欢我,对我有意思之类的。”原衪沉着声音,眼睛时刻关注着沈务辞的反应。
沈务辞的手轻松挣开原衪,滑到原衪的腰上,脸又向前凑近些:“你好聪明,怎么办?”
“我喜欢你,沈务辞。我是认真的。”原衪将深埋心底的话说出口,怕沈务辞理解不了他的具体意思,又加了一句:“我想和你谈恋爱,你愿意吗?”
沈务辞嘴里噙着得逞的笑:“你是在和我正式宣布关系了吗?男朋友。那我们接下来……”话还没说完,就被原衪堵住,原衪的唇先是小心翼翼地在沈务辞唇上来回描摹,见他没有反抗,才试探着撬开沈务辞的唇齿,舌头伸进去没有任何章法和技巧地只是掠夺沈务辞的味道。
沈务辞,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也不知到你以后会到哪里去。有时候我会觉得离你很遥远,我们的未来好像一直平行,没有交叉点。但此刻,我只想抓住实实在在的你,我……我只想你现在能吻住我。
未来或许不可能,但总要把握住现在的可能,只有抓到手里,未来才有了一丝希冀。
原衪的手扣住沈务辞的后脑勺,渴望但又克制,仿佛是过了一万年,两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对方,水光潋滟的春色浸满眼眸。
刚刚就如同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暴雨,两人在雨水中紧密相拥而后携手狂奔,不惧拍来路,肆意妄为。
“这下你真成啪唧他爹了。”沈务辞喘着粗气道。
“我本来就是。”原衪的额头抵着沈务辞的头,他仰起脖子,亲吻沈务辞的眉心。沈务辞的手搭在原衪的后颈上,上下来回揉捏,额头被原衪的唇亲得微微发痒。他抬头又在原衪的嘴唇上啄了一下,随后眼里坏笑看着原衪。
夜色逐渐加深,房间里只拉上一层薄纱,没有开灯。雷响声跟过家家一样,估计是玩累了,虽然还在鸣鸣作响,但不像刚刚那样让人胆颤心惊。城市中某个卧室传来唇舌交缠的暧昧水声和低喘声。
沈务辞推搡开原衪,滚到床的另一边:“你让我先歇歇,亲……亲不动了。”
原衪:“体力这么差?那需要练练了,我们放假的时候可以去晨跑。”
“需要练的人是你好不好,这种东西又不需要我发力。”沈务辞做了一个鬼脸,拒绝了原衪发来的邀请。“你年纪轻有先天优势,当然要物尽其用,我平常工作累死累活的,干嘛还要干这种吃力伺候人的事。”沈务辞闷着声音说道。
“你倒是想的周全,我不会辜负你期望的。”原衪又凑过来,头倚靠在沈务辞的脖颈旁,说话时喷出的热气痒得沈务辞缩了缩脖子。
无声了半响,沈务辞把头塞到被窝里,不可置信地道:“天哪,我刚刚做了什么!真的有违背我的职业素养。”
“怎么?你连前菜都没吃上,就想着要走人了?”原衪语气有些危险,“我还等着你把我吃干抹尽呢?”
小妖精,真的要勾死人,沈务辞的脊柱神经被他撩拨得像一束电流流过,他舔了舔已经干掉的嘴唇道“那我还是吃干榨净你再跑吧,不然怪遗憾的。”说到这类话题,沈务辞就联想到带球跑文学,想了想它的可行性,说:“放心我以后不会把吧唧带走的,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像是从高空迅速掉落,原衪内心一空,他迅速隐去眸中划过的晦涩和阴郁,过了好一会儿,确保自己的声音不会带着阴冷和戾气,才缓缓开口认真地说:“那到时候我一定带着你儿子来认亲。”
“都说了那混账东西不是我儿子。”沈务辞嫌弃地扁了扁嘴,“今天完美结束,任务超标完成,我们睡吧。明天再见,男朋友。”手在原衪的身上隔着被子像哄小孩一样拍了拍,就满足地酣睡过去。
沈务辞睡过去,才在梦里想起正常情侣间不是还要腻歪几句你为什么喜欢我。算了,亲都亲过了,就不问了。沈务辞想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原衪呢?这人一开始对他态度冷淡得要命,说是对待一个陌生人都不为过。
还是脸吧……在人群中,沈务辞总能快速找到那张勾人魂魄的面庞。但沈务辞绝对不承认自己是这么肤浅的人,他在堆满颜值身材气质的原衪优点库里,挖空心思,抛去自己单一的思想,发现了原衪身上一直吸引着自己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