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张图令跟别人吵架的时候一急,就会哭。沈务辞一开始看到他哭的时候,以为他在外面受欺负了还要帮他报仇去。冉司行这人每次就喜欢戏弄他,总是把他搞哭,然后又哄他。
后来冉司行和沈务辞统一认为有人欺负他的时候,张图令还是别吵架了。就呆在原地等他们来支援。他哭的样子就像和对方撒娇,鼻子红红的带着哭腔,语句碎成一地,奶凶奶凶的。
沈务辞:“…………”
冉司行:“……下次只要在我面前哭就好了。”
“你一个男孩子还好意思哭,我可没把你教成这个样子。一点阳刚之气都没有,心灵有这么脆弱吗?我什么都没说你就这样,你以后进了社会还怎么办啊。”
“你……简直是无可理喻!”张图令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他深吸一口气,“我一天被你搞得就睡五个小时,换你你能坚持吗?”
“高中生这样不正常吗,妈妈朋友家的孩子不要家里人监督,自己每天要学到凌晨三点,五点半起床背书做错题我又哪里在逼你了……”
“他是神仙,你不要妄想成为神仙。人非神,岂能不睡觉!”
“我是在和你聊这个问题吗,现在问题是你一个高中生竟然玩手机!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
张图令那个晚上简直要碎掉了,张母用了两个半小时数落他的缺点,最后得了便宜还卖乖说她是为了他好,作为母亲不和孩子计较,让他睡觉,明天好好上学,以后不能再这个样子了。
后来,张家亲戚送给张图令一只智能手表,张母也没管。张图令每天就靠这个和沈务辞聊天度日,每天被摧残的心灵才好受一点。他在这里是真的难熬,沈务辞有原衪陪着,听说师兄还喜欢那个人。林望舒也和她同桌打得一片火热,就他一个人孤寡得要发霉。
沈务辞来学校因为无聊也戴了一块类似的手表消遣,他坐在操场的观众席上,和张图令聊天。
原衪被叫过去练习运动会的接力跑,而张图令得了水痘在家里待着,发着烧,他除了手表以外没有任何机会碰手机电视机。张母上完班回来就叹气抱怨,张图令已经麻木了,他现在就是一条阳光暴晒过的咸鱼干干,从万人宠降落到无人问津的地位。
张图令除了睡觉吃饭,就是在一个直径约五厘米的小屏幕上用手指戳戳戳。
一个星期规定有两节正规体育课,双休之后改为一节体育课。
一个月有四个星期,第一个星期下一场小雨,数学老师就在体育课前的课间拿着一沓试卷进入教室说不上课改上自习,然后让他们写数学卷子。
第二个星期月考冲掉体育课。第三个星期调休体育课无,最后一个星期,操场发现有两个马蜂窝,为了学生安全,正在紧急处理,学生切忌靠近操场。
shawn:你再想一想冉司行有没有留给你什么东西,他难道没给你特定联系他的东西吗!
百香果味的酸奶:emm…………真的不记得了。
百香果味的酸奶:而且我来这里只带了一个人……
shawn:他为什么没在你身上安装一个定位系统,我恨?
百香果味的酸奶:【猫猫头疑惑.jpg】
shawn:我觉得他干得出来【摸下巴.jpg】
冉司行这个人看着斯文败类无害,像电视剧演的爱而不得的深情男二。阳光温柔,白月光的存在。
但能当上主系统的人,真的会纯白无暇吗?想想都不可能。冉司行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在系统届混乱根本看不见未来的时候,接手烂摊子,并大刀阔斧地整改。
当系统届回归正常了,底下蠢蠢欲动的人又源源不断冒出来夺权。
最终是寡不敌众,冉司行逐渐占了下风。内部又开始新一轮的站队洗牌。
沈务辞对这些并不上心,他当时看到冉司行就觉得这人肯定不简单,然后很随便地就站队跟着他办事了。
日子很单调,沈务辞每天就是机械式地刷世界完成任务,一不小心升级到王者。虽然等级只是仅限自己看见,旁人看不见。
屁股后面跟着个小废铁,虽然让人头疼但也算有趣。他安安稳稳在冉司行手底下做事,当所有人忧心忡忡老板倒台,就沈务辞和张图令两人有着绝妙的松弛感。
后来,张图令被他们的大老板拐过去了,沈务辞忽地又孤独了。没孤独太久,大老板开始大力提拔沈务辞。他每天忙得昏天黑地,大老板不久局势开始逆转,沈务辞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沈务辞算是冉司行的亲信,根据冉司行的一些习惯隐隐推断他是个掌控欲极强的人。当然也基于他也干过让人在政敌那里装窃听器,定位器这种缺德事。
他来这个世界几个月,沈务辞浅浅换算了一下时间的进度,嘴角慢慢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