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一闪而过,又开始进入到忙碌的工作中,到五月中旬,天气热的并不明显。
宋月准备错峰出游,她找了一位上门看猫的小姐姐,本来旅行也就定三天,第二天中午来家看看小黄米就行,从北京高铁出发去南浔,直达的高铁只有中午一趟,路上要八个小时,她干脆选了中转,从上海转,时间还缩短了,六个小时就能从南浔高铁站下来。
最是好时节,五一假期过去后,人少,民宿也便宜,她就住在了百间楼内,百间楼具有明清的时代特点,临近水岸,在楼上推开窗尽收南浔美景,下午四点多下高铁,五点就到民宿内休息,给梁圆报平安。
梁圆在上班,看到她的信息才放心,“你晚上也关好门窗,有事情随时找我。”
“OK。”
宋月是个p人,不爱做攻略,特别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她喜欢不带目的地的旅游,这样今天吃到什么,遇到什么,都是惊喜,都是老天所赐,所以也不喜欢极限特种兵。
民宿老板是个年轻的女生,人极漂亮,很瘦,气质温柔,还特意给了南浔旅游的地图。
南浔今天是个阴天,果然是南方,上午是阴天,下午就下起了连绵不绝的小雨,滴滴答答,但丝毫不会扰了人的兴致,烟雨江南别是一种风味。
小雨,二十七度。
宋月换上一条绿色长裙,中分的长发会时不时遮眼,她用发卡往后拢起。
民宿老板给她一把伞。
宋月撑着伞自己一个人走在石板路上,河上还有摇着船走过的大爷,她感受到自由的味道。
在南浔待的第二天,还是雨天,而且已经转到大雨天,就连河中三块钱一位的坐船业务也取消了。
老板给民宿内的游客还是准备了围炉煮茶看雨,打发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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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讨会结束,褚培风整理资料提着电脑起身,谢献南走在一旁,他们最近忙的昏天黑地,几乎是泡在图书馆,今天总算是可以休息几天了。
“今个你得请我吃饭了吧。”
“行,吃什么,随你选。”
两个人并肩一起走出办公室。
谢献南推下眼镜,“人均六百,那家上次说过的海鲜火锅,里面的砂锅海鲜粥鲜的一绝。”他一点都不会为褚培风省钱。
褚培风点头,“行。”
俩人右转弯下楼,脚下走的飞快,边走还在边讨论今天的会。
一直走出教学楼,谢献南先看到前面的人,抬起胳膊碰下褚培风,“这饭还能吃着吗?你爸。”
褚培风的脚步慢下来,抬头看到人。
褚学复一件夹克,人到中年,他并不发福,身材挺拔,气质也愈发儒雅,一双眼镜更加让他看起来不像个商人。
谢献南到面前主动问好,“褚叔叔好。”
褚学复很有亲和力,“小谢,好久不见,我接培风去吃饭,一起去吧。”
谢献南知道他的客套,“不了,叔叔,我还有个作业没完成,您和培风去吧。”他说完话又给褚培风使个眼色,才径直先回宿舍。
人来人往的教学楼前面,两人对面而站。
“有什么事,您说。”褚培风和他并不算熟。
褚学复抬手想拍拍他的肩膀,这么些年,都没好好和他一起说说话,也没好好看过他,今天突然发现他比自己还高很多。
褚培风自然的后退一步,“我一会还有事情要忙,恐怕只能给您留十分钟的时间。”他看眼手表。
褚学复也识趣。落下手。
“培风,你尤阿姨给你打电话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她,我跟她说以后都不会再打扰你。”他说话又站直身体,语气柔和,“这次来,代她道歉为一,二是我生日过不过的都不打紧,一会准备回家去看你爷爷奶奶,我来之前见过余院长,他说你很优秀,我与有荣焉,你小学的时候我还有时间带你出国玩,没想到后面你会跟我这么生分,不管怎么说,你是我唯一的孩子,算了,说这些都太早,那我先走了。”
褚培风记事很早,小时候他没出轨之前,家庭也很圆满,但说这些都没什么意思,他只是回他,“祝您生日快乐,保重身体。”
褚学复微笑着点下头,走到车前,助理打开车门,他又给褚培风挥挥手,黑色轿车优越的线条在校园内慢慢远去。
宿舍内。
谢献南看到他回来一点也不算意外,认识六年,他多少知道褚培风家里的事,老爹有钱有地位,资产暂时不知,妈妈搞艺术,听说外公是国内有名的画家收藏家,一画难求,外婆似乎做科研的,相比较来说爷爷奶奶这边就更低调一些,除了沈谨这个同母异父的弟弟外,他是两家唯一的一个小辈,可惜跟大多数有钱的富豪家庭一样,老爹出轨更年轻的女性,褚培风又早熟聪明,所以其实两边都不太亲近,当然也不会坐下来一起吃饭。
“还是那家海鲜粥,不许反悔。”他赖定公子哥请客了。
褚培风拿起一本书顺手砸过去,没好气的开口,“怎么不馋死你啊。”
谢献南一个侧身躲闪过,站在自己床前换件上衣,“谁让你答应我的没做到,我请问潭柘寺的小石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