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转过头看他,“谢谢啊。”她虽然跟老领导说出辞职的那一瞬间很爽,但到底还是放不下,这两个月心底总是堵着一口气,她把梁圆都瞒过去了,没想到他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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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从山上下来,他们几个都已经起床吃过早饭,今天安排的是出去漂流,买上票,直接跟着工作人员上去就好。
六个人玩的很开怀,晚上民宿是篝火晚会,赵哥亲手下厨做烤全羊。
围着篝火坐下,桌子上每人一瓶果汁。
司遥昨天已经把论文盖改好,今天心情放松很多,虽然话还是不多,但情绪很好。
“咱们就玩你有我没有,怎么样?”谢献南提议,大家都默契的认为出来玩不是换个地方抱着手机。
祝余也赞同,端起饮料喝口。
褚培风坐在宋月旁边,“宋月,你可以吗?”
宋月又听到褚培风叫自己名字,其实之前她想说,我可比你大八岁,但这几天,和司遥他们相处,也逐渐接受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大学生们叫自己名字,好像也没什么。
“好。”
程韫之觉得这个游戏很没挑战,不如玩点动脑子的,但又算了。
谢献南先提议的,他先说。
“我小时候乱玩我爸的电脑,让他股票那一会亏了一万。”他说的还挺自信。
祝余无法理解他的自信,“那你挨揍没?”
谢献南点头,“那当然。”
这样大家都放下一根手指。
轮到程韫之,“我十岁之前拿到二十个奖杯。”
谢献南无语的看他一眼,“能不能不搞这些。”
“那你有没有?”程韫之回他。
“没有没有,行了吧。”谢献南切一声放下手指。“褚培风轮到你了。”
褚培风想下,“我小时候去寺庙写过作业。”
宋月转头看他,篝火下人的表情被映照的没那么明显,朦胧又真切,他笑意很浅。
“褚培风,你真有病啊。”谢献南照旧表达自己的不满。
宋月伸出手指,“我独立负责一个栏目接待对接大佬人物上百位。”
祝余在旁哇了一声,“我没想到月姐姐的工作这么有意思,我一直都向往这种有文化一点的工作,而不是每天都是数学数学。”她太偏理科,表达能力真的很弱,但幸好一起坐在这里的人都大概能理解她的意思。
宋月叹声气,“确实有意思,但也很累,做节目的人常常早八晚两三点,每天都一口气提着,除非节目播完,不过播完还需要看反馈,开会总结复盘。”
谢献南看一眼褚培风笑着放下一根手指。
轮到司遥,“我在谈一段跨国恋。”
“作弊,司师妹,你作弊,你明知道大家什么情况。”谢献南虽然嘴上说,但还是把手放下。
司遥可不管他,“有用不就行了,谢师兄还是赶紧找个人谈恋爱吧,别等毕业了,还是单身。”
谢献南冷哼一声,谁稀罕。
祝余最古灵精怪,“我小时候给农场里的牛接生过。”
程韫之有些感兴趣,“在哪里啊?”
“小学的时候,我爸妈带我到美国我叔叔的农场里,真的很好玩,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伟大。”祝余叔叔在国外定居。
宋月小时候是给小猫接生过,那个时候家里有老鼠,基本家家户户都养一只猫捉老鼠,但也不会跟现在城里的人养宠物猫一样做绝育,所以她家那只狸花猫就生了第一窝孩子,那是在冬天,她记得很冷,猫在农村并不会稀罕,好运气一点的,会有人家愿意领养走,运气很差的就是刚刚出生就丢掉,很不幸,她守着出生的那窝小猫被她妈妈一铲子就丢进了盖满雪的麦地里,她放学回家照旧去找小猫,怎么也找不到,她后来知道去地里找的时候就剩下尸体了,她哭的很伤心,她妈说,我死了也不见你能哭成这样。
她以至于到现在有时候还会梦到。
又轮到一圈,大家说的都比较奇葩。
褚培风伸出手指,“我还没谈过恋爱。”
宋月听到转头看他一眼。
褚培风注意到她的眼神,看过来,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宋月摇摇头,“没什么。”
谢献南撇撇嘴,“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吗?我请问,褚培风同学。”
褚培风摊开手,坐在露营椅上,整个人很舒展,放松又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