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眼罩解开,嘴上哼唱着:“祝你生日快乐~”
叶恒祯遮着眼睛,缓解强光的刺激。
定了定神,发现刚才的肉香是从眼前的蛋糕散出来的。他用叉子戳了一点尝尝,寡淡无味。
林羽童眼睛闪闪发亮,问他:“好吃吗?”
“没味道啊。”他很想吐掉,但又不忍心糟蹋她的成果,只能含在嘴里。
她看向叶恒祯小腹:“没味道就对了!你最近火气太大,给你降降火!”
“这么难吃能降火?你把菜谱拿过来,我看看怎么做的。”
林羽童递过手机,指了指上面的图片。
他一句句读过去,停在“狗蛋糕”三个字上面。
“这是给狗吃的啊!”
“不能!让我看看!”她放大图片,仔细看了一遍,“狗蛋糕”赫然在目。心说难怪这么简单,不用加任何调味料。
趁林羽童愣神,叶恒祯一把揽她到腿上。
伏在她颈间,喷出的热气烘得她耳垂赤红。指腹在胸前游走,轻抚她的锁骨,嗓音惹火:“今天就让你看看我这条狗多厉害。”
林羽童声音撩人:“是吗?你一直扮狗吃老虎?”
跨坐在他身上,一粒粒解开他的扣子。手指故意在他胸口敏感的地方画圈,弄得他一阵颤栗。衣衫敞开,两人紧贴着彼此,彼此都被撩拨得火热,难以自拔。
一阵铃声响起。
她看向一侧:“你电话响了。”
“不用管。”他呼吸急促,根本不想理会。
电话铃还在响,不依不饶,像个刚满月哭泣的婴儿。
这声音牵动林羽童的神经,让她走神,四肢垂落,不再回应叶恒祯的热情。
他停下来,捧着她的脸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说不定打你手机的人,有急事。”
叶恒祯埋在她胸前,闷闷说:“也许是骚扰电话,没事的。”
“但已经响第二遍铃了。”
他沉思不语。拦腰抱起林羽童,放在床上,额头落下一吻:“等我一会。”
电话的另一头让他心惊:是父亲。
有事从来都发消息,突然打电话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深深呼吸,努力作普通的语气:“怎么了?”
另一侧响起苍老而祥和的声音:“今天是你生日,爸爸祝你生日快乐。”
他语塞,自己作为私生子,从来都躲在角落里,不知道父亲还记得自己生日。心里有千言万语,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如何表达爱,是他一生的课题。
“对不起,一直都没和你好好说过。”对面有些哽咽,讲话断断续续,“希望你不要埋怨爸爸。”
“不,我···没有。”他口干舌燥,语词枯竭。
“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下周,我把酒水业务交给你。”
听到这话,叶恒祯手指发抖,这一直是哥哥的蛋糕,也是块难啃的骨头。他不敢接,更不能接。
相隔甚远,老人却听出他沉默里的担心,讲出一句话,定了他心里的风波:
“别担心,爸爸在你身边。”
尽管很想答应父亲,但他努力克制冲动:“下周,我去找你,再细说吧。”
林羽童见他久久不来,从房间探出头,瞧见叶恒祯凝重的眉头,刚才的激情褪得一干二净。
悄无声息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温柔地说:“要不要去散步?”
叶恒祯被父亲突如其来的邀约弄得不知所措,觉得和她吹吹风,散散心也好。
转身拥住她,手指拢着她的秀发:“好,我也想透口气。”
两人手牵手,漫步在河边。
河岸两侧高楼大厦的霓虹闪烁,倒映在水里,染得一片浓墨重彩,成了印象派的名作。
一路沉默,都不讲话,嘴角却都浮笑,每一次呼吸都像在蜜里,甜得羡煞旁人。他们也终于修到这一步,没话讲也不觉尴尬。即便有话要说,也用身体讲过了。
风渐起,天渐凉,林羽童打了个哆嗦。
叶恒祯拥她在怀,用自己的身体暖着她:“你喜欢散步?”
林羽童手放在他胸前,蹭着他的体温,喃喃道:“在我看来,散步比上床更亲密。”
“是吗?”他抱着她更紧了。
“嗯。”她故意在他身上哈气,惹得他又痒又热,“你可能有魔力。”
叶恒祯把她往怀里按:“我有魔力?”
“和你一起很幸福,连那个Dylon都消停了。”
一句话,他脸色闪过一丝紧张。
日子一天比一天甜,就连去甲方汇报,林羽童都是乐呵呵的。
孟朗朗和她同去,看着她脸色红润,感叹恋爱真的养人,比任何护肤、医美都管用。
两人搭乘电梯一路上行,突然停在某一层,门打开,进来个人。
林羽童看见那个人的脸孔,愣住了。
是叶恒祯。
他看着她的脸,瞳孔一震,霎时屏住呼吸,千算万算没料到在这碰到她。
之前预先知道她几时来,刻意避开,以免相见。最近松懈,压根没看过日程,竟不料遇到她。
谁也不想先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好像彼此不认识一样。
倒是孟朗朗看不下去,碰了碰叶恒祯:“祯哥,你来这面试啊?”
这一问,打破了僵局。
叶恒祯尴尬地点头:“是,是啊。”
“那你要成功了,可就是我们的甲方。”
还没等他说话,电梯门又开了。
进来的是张照。
叶恒祯拼命给他使眼色,想让他闭嘴,可张照并不领会,还喜气洋洋地向自己道喜:“Dylon总,恭喜您,这就高升啦!”
Dylon总?林羽童听见这个名字,看向叶恒祯,希望他否认,可他却冲着张照微微点头。
“林羽童,我来给你介绍下,”张照不知所以,还在热络地说话,“这是我们Dylon总,之前开会一直没碰上,这是你们第一次见吧。”
她盯着那张日夜相守的脸,笑得像个陌生人:“你好,Dylon总,第一次见面,很高兴认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