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女士们,这里可不是你们玩过家家的地方。”迎面走来的一位身着白大褂的老者,眼神锐利的审视着两位女孩,“你们现在应该在家中等着你们的丈夫或者男友,而不是莽撞的来到这里找人。”
“不不…我们不是来添乱的!”莱娜连忙应声,“我们…我们是记者!来这里…来这里…”
“她们是来采访我的,还有其他几位长官。”一阵浑厚的男低音传入耳中,郁栀惊喜的发现是刚才那位施耐德长官,“莱希特军医,您不用紧张。”
“那么就劳烦您了。”莱希特军医半信半疑的看向两个女孩,见郁栀手里举着相机,才勉强点头,“但有些重伤员需要静养,不要耽搁太久。”
“我知道了。”鲁道夫招呼两个女孩,“请跟我来吧。”
“谢谢您,施耐德长官。”郁栀忙不迭地拉着莱娜跟上男人,“您…您有海因茨…不…海因里希长官的消息了是吗?”
“呵…海因茨…”男人似乎在探寻着这昵称的分量,并没有应郁栀的话
而是自顾自的上到二楼来到一处病房前,“到了。”
“等等…你确定你能接受吗?”在郁栀将要推门而入时,男人叫住了她,“我也是刚得到的消息,海因里希的情况…不是太好…”
“不管能不能,至少我要见他一面。”郁栀没有回头,“谢谢您的消息。”
郁栀轻轻推门而入,好似闯入了不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一一扫过向自己投来目光的军官…不是他,也不是他。只剩靠里边一点的一张床位,只是那个人浑身缠着绷带,除了脸已经看不出半点人样。但…就是这张脸,让郁栀瞬间泪水决堤
“您是海因茨的女朋友吗?”海因里希隔壁床的军官颇为同情的看着她
“…算是吧。”郁栀没空辩解太多,“请问为什么他会…伤的这么重?”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听说他是为了给他的副官报/仇,之后的作战一直冲在前面。”军官回忆起往事,又是一脸惋惜,“埃里克确实是个不错的小伙子。”
郁栀放轻脚步坐到探视病人的坐椅上,生怕惊扰了海因里希。他睡得这么熟…应该没有再感觉到痛了吧。睡得这么安静的样子,是不是做着什么好梦,如果是,梦里又会不会有她?
郁栀掩面泣不成声,门外的鲁道夫推门进来跟醒着的同僚们打招呼,然后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姑娘,“小姐,该走了。不然莱希特军医那里我可不好交代。如果海因茨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您。”
“拜托了,施耐德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