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楼的时候,王婶弄好了早饭,朱厚照看到她,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她身后,“嘿!”的一声拍了拍她肩膀,吓了她一跳,李凤遥气得回头反手拍过去,习惯性用了十足的劲,拍得他惨叫一声。
李凤遥愣了下,看着旁边的他,“你咋了?”
“好痛啊——”朱厚照欲哭无泪,然后眼泪汪汪,这人怎么这么手重?还能不能好好相处了?
李凤遥想起自己加的武力值,还有刚刚用尽全力的手劲,终于想起来面前这个人的身份,还有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
她温柔了声音,“怎么了?我看看伤到哪了?”
朱厚照是个受一分伤要表现出十分的,他撩起衣袖,给李凤遥看了手臂上的红手印子,他自个也吓了一跳,居然留印了。
李凤遥按着他的手,给他揉开这手印,带着娇嗔的语气,“哎呀,都怪你吓我,神不知鬼不觉跑我身后,我没有防备当然会反击了,还好我没有用内力,不然可就真伤了。”
朱厚照看着对方娇俏鲜活的脸,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就是日常受点伤,又算什么,他小二都当了。
像他这样的美男子,就是不靠身份,他也能追上凤遥!
到时候他们定情,然后他再表露身份,定然让凤遥崇拜得五体投地,直呼,陛下,妾身遇见您三生有幸!
李凤遥看着面前的朱厚照不知脑补了什么,还嘿嘿的花痴笑了起来,妈的,她就说他是个智障。
这人要不是皇帝,哪能好生的活着,早就被人揍死了。她放下他的手臂,叉着腰看他,“想什么呢?”
“想你爱我。”他一时嘴快,然后就看见面前的人眼神逐渐危险,慢慢有了杀气,他顿了顿,开始跑路。
李凤遥追上去,“站住,一个小二还敢调戏东家,朕要弄死你!”
朱厚度围着桌子跑,“大胆,你怎么能称朕呢?”
“称朕怎么了,戏台子上的哪个不称?”
朱厚照怕被揍,开始倒反天罡,“好好好,陛下,臣无罪啊,都是陛下美的迷人眼,臣就这般成了裙下之臣。”
李凤遥听着他这般说,哧的一声笑出来,整个人笑得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的,“算你识相,不过这话我们私下说说也就算了,被人听见就僭越了,小心锦衣卫治你个杀头之罪。”
“锦衣卫?”朱厚照终于想起这玩意来了,他跑得急,好像把他们给忘了,他们应该没有什么杀头之罪吧,就是弄丢了皇帝而已,嗯,应该没有。
锦衣卫:呜呜呜呜呜呜,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绝望过,他们的九族都开始哭了。
王婶苏婉儿看着朱厚照土财主的模样,明显做小二就是冲着他们掌柜来的,店里的人看这种花花公子老不爽了。
喜欢不四书六礼请人来做媒,这般戏弄,万一掌柜的信了他的邪,那还了得,话本子里痴情女子薄情郎,不都是这套路?
王婶把早饭端出来,“东家,来吃早食了。”
李凤遥走了过去,朱厚照要坐她旁边,被苏婉儿挤开,他莫名其妙,然后到另外一边,王婶把他挤开了。
朱厚照开始生气,干啥呢!
李凤遥看他站那,“你干啥呢?坐着吃饭啊。”
朱厚照是会看人脸色的人吗?他控诉,“她们抢我位置。”
“抢你什么位置?你坐对面去。”
朱厚照看了这排排坐的三女人,他大人有大量,不与女子计较,坐对面去。
苏婉儿暗暗翻了个白眼,登徒子!
婉儿边吃早饭边甜甜的与李凤遥报昨天的账,李凤遥昨晚已经在系统那里知道了,又听婉儿说了一遍,她点点头,“看来我没白买那辣椒酱,昨天一天就赚了我们先前一个月的,辛苦王婶了,今天豆子不用在前面,去厨房给王婶打下厨。”
今个月月钱翻倍,王婶一点也不觉得累,“不辛苦,店里有赚利就好,像先前那般,我还怕没了事情做。”
李凤遥点点头,“婉儿,今天也辛苦你与朱寿一起忙活,我在柜台守着,等人招齐了,就不必这般费事了。”
婉儿笑着应下来,“我晓得的,没有问题,咱们先把生意撑起来,掌柜的好开下一家啊。”
李凤遥嗯了一声,王婶听了,“咱们还要开分店啊?”
李凤遥笑着回她,语气轻快的画饼,她是有能力烙的,“对,以后咱们要开,水涨船高,你们也会越来越好的。”
朱厚照看着李凤遥说起以后亮晶晶的眼睛,他沉默的扒了两口饭,他认真想了想,他确实没有过理想,他甚至不想当皇帝。这话说来很欠揍,但他真是这么想的,他没得选,他是独子,他爹娘玩一世一双人,他生来就是太子,生来就是皇帝。
他不当就会死,没人上位能容他,文官夺权,他抢过来又待不住,不是守不住,是待不住,皇宫太压抑了,他每次在民间如鱼得水,他当个平民百姓也觉得自在。
他不太能理解李凤遥为了开分店这么高兴,这点利益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们刚吃完楼上的客人也起来了,他们在楼上倚栏喊,“小二,送洗漱的热水来。”
豆子怼了怼朱厚照,他才想起来,应声,“好嘞,客官你稍等。”
“再给我送早饭来。”
“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