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去一旁单独教学,祁温言自觉作为大哥的尊严受损,悻悻摸了摸鼻尖。
楚之誉眼底划过浓浓的笑意,忽然有些发愁。
怎么办,他看祁哥怎么样都觉得好可爱、好喜欢。
祁哥还是和以前一样,一不好意思就喜欢摸鼻尖。
一直没听到楚之誉的声音,祁温言被迫抬头,结果一抬头就看见对方笑得一脸莫名其妙。
祁温言面无表情地指着自己:“怎么,看你祁哥吃瘪很好笑吗?”
楚之誉眨了眨眼,心底彻底沦陷。
完了,他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于是祁温言就眼睁睁地看着这小孩看着自己莫名开始笑了起来。
不懂风情的祁编恼了。
岂有此理!
看到真把人惹急了,楚之誉连忙忍着笑意道歉:“没,祁哥,我是想起我刚学表演时候的事情了,才没有笑你。”
知道他的祁大编剧肯定不会信,楚之誉索性简短地讲了几句:
“我的大学学的专业是金融,对演戏完全没有基础,刚开始上课的时候,我的表演简直称得上是……惨不忍睹。”
祁温言纳闷,“别介,李导可是夸你天赋型选手,再怎么也总比我好。”
楚之誉微叹一声:“那祁编你有过表演哭戏,结果当场把老师逗笑了的经历吗?”
迎着祁温言惊讶的眼神,楚之誉耸了耸肩:“那位人才就是我。”
身边有了更惨的案例,祁大少爷顿时平衡了。
楚之誉思考了两秒,这才开始缓慢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懂,不过我觉得……祁哥你日常的性格已经很像清元师父了。”
祁温言低着头朝前一晃,示意自己在听。
长身玉立的青年这会儿缩在一张小板凳上,抱着膝盖有些萎靡。
见状,楚之誉忍不住弯眸,低声缓缓解释:“之前祁编你在吴天一面前给我出头的时候,我想到的就是回忆里师父第一次给风潇收拾烂摊子的剧情。”
祁温言想象了一下,乐了:“那我在你的脑海里还挺帅。”
事实证明,即使是在纳闷也挡不住祁编接梗的本能。
看见祁温言的情绪好了不少,楚之誉心里默默松了口气,随后才继续:
“这段剧情其实很简单,祁哥你就当做剧组下工后,咱俩跑出去偷偷开小灶。”
祁温言斜眼看过去,随口道:“你小子,咱们就一起吃过一顿饭吧?怎么在你口中还成惯犯了?”
楚之誉乖巧抬眸,故意委屈道:“难道我还不够格成为祁哥的饭搭子吗?”
那必然不是!
祁温言在心里大声回道。
上次那一桌粤菜他还没忘呢!每一道都在他的味蕾上仰卧起坐,简直是太好吃了!
不过楚之誉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祁温言摩挲了下下巴,忽然举手示意道:
“李导我悟了!”
李安从监视器后探出脑袋,满脸写着对祁温言实力的怀疑:“真的吗?祁编你别哄我啊!”
祁温言气笑了,指了指自己:“我很没有信誉吗?”
李导犹豫了三秒,还是选择了诚实点头。
楚之誉眼底再次蓄满笑意,只觉得自己真是完蛋了。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调整好情绪这才抬头为祁温言担保:
“李导,祁哥学的可快了。”
感觉到祁温言的视线,楚之誉私心满满地补了一句:“比我学得快多了。”
只可惜媚眼抛给瞎子看,祁温言回了一个打叉的手势,警惕道:“拒绝捧杀!”
楚之誉只能无奈一笑。
重新回到竹林布景。
李导拿出对讲:“竹林第二幕第一镜第五遍,开始!”
楚之誉面对镜头,熟练地甩手后撤耍出一个利落的剑招,气势十足。
李安满意地看着监视器中的画面,就连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忍不住赞叹道:
“小楚是不是练过啊,这身手不像是半吊子初学者啊。”
收到李安的指示,场控低声道:“来,清元师父入镜!”
祁温言轻轻吐出一开口浊气,想象了一下平时刚起床的状态,调整出一副散漫的姿态晃悠着进入镜头。
这次总算是没有同手同脚!
李安眼神放光,如果不是害怕打扰拍摄影响了祁温言来之不易的状态,他现在甚至想买个十箱炮竹普天同庆。
[清元拎着酒壶,倚在一根竹子旁眯眼看着自己这位天赋异禀的徒弟。
是个好苗子,可惜心思太重了些。
清元叹了一声,转而挂上自己一贯玩世不恭的笑容,冲着练剑的红衣少年招了招手:
“走走,陪为师下山买包糖炒栗子!”]
祁温言说完台词,久久没人说话,他只能继续摆着姿势不动,生怕搞砸了还得重来。
下一秒,李安一声兴奋的爆喝声就炸了他满耳。
“演的太太太太好了!祁编!你成功了!”
祁温言对于自己的速成演技到底有几斤几两还是很清楚的。
这条夸赞里,很难说没有因为和之前惨烈对比造成的水分。
李安满面红光,夸完祁温言开始夸赞楚之誉:
“风潇你是这个!”
说完就对着楚之誉迫不及待地竖了一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