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泰坦塔
卡珊德拉盘腿坐在训练室中央,面前摊着斯蒂芬妮从巴黎寄来的明信片。
她用指尖轻轻描摹着上面的埃菲尔铁塔涂鸦,眉头微蹙——这座铁塔看起来摇摇欲坠,就像斯蒂芬妮歪歪扭扭的法语留言:
「想念你们的拳头!PS.别让红毛怪把我的房间改成消毒室! 」
米诺斯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她的房间保持原样。”
卡珊德拉抬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个金属盒。
她好奇地歪头,米诺斯便蹲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崭新的钢丝装置,尺寸明显比标准款小一圈。
“试用装。”米诺斯简短地说,指尖轻点装置上的调节钮,“压力传感器改过了,适合你的握力。”
卡珊德拉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小心翼翼地戴上装置,突然一个后空翻跃起,钢丝“唰”地射出,精准地缠住了天花板的吊环。
提姆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卡珊德拉倒挂在钢丝上晃荡,而米诺斯站在下方,手里拿着数据板记录参数。
“哇哦,”提姆吹了声口哨,“现在连训练都开始走杂技路线了?”
卡珊德拉松开钢丝,轻盈落地,然后突然伸手——
“等等!别偷我钱包——”
太迟了。
提姆的皮夹已经在她手里。
卡珊德拉晃了晃战利品,指向里面的咖啡店会员卡,又指了指自己。
‘请客。’
米诺斯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她学会新词汇了。”
咖啡店内。
“三杯热可可,加双倍棉花糖。”提姆对店员说完,转头看向卡珊德拉,“未成年不能喝咖啡,这是家规。”
卡珊德拉盯着展示柜里的马卡龙,手指在玻璃上留下细小的雾气圆圈。
米诺斯默默扫码加购了全部口味。
当提姆端起杯子时,卡珊德拉突然按住他的手,皱眉摇头。
“怎么了?”
她指向自己的太阳穴,做了个爆炸的手势。
米诺斯放下杯子:“咖啡因超标。”
“我才喝了一口!”
卡珊德拉已经夺过杯子,把热可可推到他面前,眼神坚决得像在保护濒危动物。
店员小声感叹:“你们兄妹感情真好。”
三人同时僵住。
提姆的耳朵红了:“我们不是——”
米诺斯别过脸去喝可可。
卡珊德拉眨了眨眼,突然把棉花糖全倒进自己杯子里。
哥谭钟楼顶端,卡珊德拉像只黑猫般蹲在滴水兽旁。
当提姆的钩爪枪勾住栏杆时,她已经提前伸手拉了他一把。
“谢了,”提姆喘着气,“下次能不能别选这么高的——”
卡珊德拉突然捂住他的嘴。
下方巷子里,三个黑面具的手下正搬运着金属箱。
她比划了几个手势:
‘炸弹。’
‘遥控器在领头者口袋。’
‘我去拿。’
提姆还没点头,黑影已经纵身跃下。
十秒后,卡珊德拉回来了,手里晃着遥控器,另一只手上还拿着从歹徒身上顺来的薄荷糖。
通讯器里响起米诺斯的声音:“GCPD两分钟后到达。德雷克,别吃她给的糖——上次掺了麻醉剂。”
提姆已经嚼着糖含糊不清地抗议:“这次...是真糖!”
卡珊德拉笑着竖起大拇指。
深夜的韦恩庄园,阿尔弗雷德发现厨房亮着灯。
卡珊德拉站在冰箱前,正把剩下的马卡龙装进印有蝙蝠标志的便当盒。
“为明天准备的?”老管家温和地问。
卡珊德拉点点头,又拿出三个杯子——最小的那个画着罗宾标志,中等的是红蝙蝠涂鸦,最大的纯黑杯子上贴着“咖啡因限制中”的便签。
当她踮脚去够茶罐时,阿尔弗雷德注意到她睡裤下露出的小腿——新旧伤疤交错,却不妨碍她像猫一样轻盈地移动。
“需要帮忙吗,小姐?”
卡珊德拉摇摇头,突然张开手臂,给了老管家一个笨拙但真诚的拥抱。
‘谢谢。’
‘为了这个家。’
阿尔弗雷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多年前安抚那个失去父母的布鲁斯。
有些情感,本就不需要言语。
哥谭泰坦塔深夜,卡珊德拉坐在塔顶的停机坪边缘,双腿悬空晃荡着,手里捧着一盒已经凉透的炸春卷——这是她最近迷上的夜宵。
夜风拂过她的短发,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身后传来脚步声,米诺斯端着两杯热茶走来,在她身旁坐下。
“睡不着?”
卡珊德拉点点头,掰开一个春卷,递了一半给他。
米诺斯接过,咬了一口,眉头微皱——太油了,但他还是咽了下去。
“提姆说你今天救了三个孩子。”
卡珊德拉歪头,做了个“很小”的手势,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他们很害怕。’
米诺斯沉默片刻,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微型投影仪,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获救的小女孩紧紧抱着卡珊德拉的披风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