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鹊平静的听完梅姐转达的谯砚舟那边的公关策略,点点头表示自己会配合。
他就这样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无论梅姐说什么都是不反驳也不赞同的姿态。
梅姐看着他这幅油盐不进的姿态,决定还是眼不见心不烦的回房间睡觉去吧。
梅姐拿上自己的包,走到前厅门口又反了回来,问出了自己心中疑惑很久的问题,“你和谯砚舟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
“别跟我说是什么喝多了,直觉告诉我真相不是这样。”
林惊鹊动了动唇,牙尖刮过红唇,划破皮肉带出了血珠,也带出了他心底的无望,“他知道了……”
梅姐看到林惊鹊的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
无望而执着的爱着一个人,本身就是一段无解的情感苦旅。
林惊鹊昨晚基本是一夜无眠,在被梅姐监督出通告的路上,将墨镜扣在脸上直接就睡着了。
今天是林惊鹊最后一场内景戏,拍摄原著中开头那场激情戏。
也是够讽刺的,昨天谯砚舟刚刚拒绝了他,今天两个人就要躺在一张床上拍戏。
林惊鹊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从化妆间走出来,漆黑的眸子如同寒潭沉星,冷的可怕,再加上他没怎么休息好,脸上带着的疲惫,又强撑出精神的样子,非常符合一路疾驰回朝的将军形象。
郑一飞招手让人来到跟前,上下打量着他的神态和造型,频频赞赏道,“不错,就是这个感觉。”
“砚舟,今天这场戏的主导还是你,等会注意情绪。”
林惊鹊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后的,他忍住自己想要回头的动作,把玩着造型师挂在他腰间的玉佩,低头不语。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场地中央的那张床上,按照导演的要求,林惊鹊仰躺在床上,手肘撑着床榻,一只手放在谯砚舟的腰上做出推拒的姿势。
谯砚舟跪坐在床上,将林惊鹊整个人按在身下,规矩的用平板支撑的方式始终保持自己的腰腹远离林惊鹊。
谯砚舟听见场记板的声音,很快转换情绪进入戏里的状态,埋头在林惊鹊的唇上以错位的方式做出缠吻的姿势,一只手强势的撕开了林惊鹊的衣服。
林惊鹊身上的戏服被谯砚舟激动地扯开扔到一边,他抱着林惊鹊坐起来将人放在身上,让林惊鹊背上提前画好的伤痕直面镜头。
头顶的镜头拍摄两人的面部表情,谯砚舟的唇在他的颈部游移,林惊鹊亮丽的眸子中透出缠绵的水光。
“卡!”郑一飞的声音从导演席传来,“林惊鹊,表情不对,重来。”
第二次,谯砚舟干脆将林惊鹊的头颅按下来,选择自己面对头部的镜头,再一次被郑一飞叫停了,“卡!”
“谯砚舟你怎么回事?你的动作还能再假点吗?”
“林惊鹊,你的表情怎么回事?眼神中应该有的挣扎和纠结呢?手部最开始应该有的推诿动作呢?”
“你又不是欢场卖身的人,表情那么缠绵悱恻是怎么回事?”
郑一飞对着现场的二人一通骂,“休息半个小时,你们找找状态。”
“如果你们继续这样,我不介意像十年前一样,亲自上手调教你们。”
林惊鹊从布置豪华的床上站起来,打量着周围的布置,床边的帷幔低垂,薄纱晃动,为了呈现出原著中昏暗的气氛,周围点着明明灭灭的烛光,角落的位置摆放着一只瑞脑金兽炉,里面飘散着不知名的人造白烟。
林惊鹊不是没有察觉到谯砚舟的躲避。
心中的苦涩无法与外人言说,只能一个人努力地挣扎。
郑一飞从外面抽完烟回来,目光从场内一坐一站的两个人身上巡视一遍,说道:“布景人员,上去收拾一下,继续。”
两人摆好姿势,场记上前按流程打板,“第88场11镜,ab机,第三次,action!”
谯砚舟这次一反刚才的礼貌,上手直接将人按在了床上,握住林惊鹊细嫩的脖颈,继而撕开林惊鹊的里衣,唇顺着往下滑动,头部的镜头推进,特写跟着谯砚舟的动作拍摄,林惊鹊一只手被他十指交扣的压在头顶,一只手按在谯砚舟的脖子上,吊在两人上面的摄影机移动停在林惊鹊的上方,俯拍他的面部表情。
谯砚舟俯在他的身上,摄影机的红灯亮着持续性的拍摄,不远处的拍摄团队看着让人耳红心跳的拍摄现场,不少人被这古怪的氛围影响,直接跑出去了。
谯砚舟抱着林惊鹊按照导演的指示,翻身做起来将人放在自己腿上,哑着嗓音说着剧本中的台词,“思明,别拒绝我……”
林惊鹊轻抚着谯砚舟头上的假发,思绪再次飘回那个被黑暗笼罩的夜晚。
今日过后,自己就要转拍外景了,以后大概可能也没有机会再这样与谯砚舟亲密相处,即使这是戏,是假的,他也想放纵一次。
林惊鹊任由这股滋生的邪恶念头控制自己,停下来,拉开自己去谯砚舟的距离。
这次变成自己主动,用不容推拒的力量揽住谯砚舟,以一腔赤诚低头咬上了他的唇,舌尖探出反复逼迫着谯砚舟。
谯砚舟察觉到他的攻势,握住林惊鹊的细腰,用力将人从腿上拎起来,拉开两具身体的距离,导演没有喊停,谯砚舟只能继续维持着动作。
林惊鹊跨坐着谯砚舟的身上,毫无保留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