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王景哲下了早自习就扑向“林尚年”,撕心裂肺的喊:“哥!救小弟一命吧!”
右思叶被吓得一抖,水笔顺着动作在林尚年的书上画了长长一道,反应过来后转向他,梗着脖子大吼:“王景哲我掐死你!”
林尚年被接二连三的吼声气到了:“你俩!——就你俩!脑子有病?!”
李寺和周岁捂着耳朵,在那儿急的上蹿下跳:“麦艾斯!麦艾斯!”
场面一度混乱。
王景哲“哭”的眼泪鼻涕横流,嗓子越来越大:“哥!小弟求你了!你千万要背过啊!我背不过!”
右思叶捂着耳朵,面目狰狞:“你背不过关我什么事!啊啊——别嚎了!!”
林尚年加入了“上蹿下跳猴子组合”,跟着李寺和周岁一起跳:“住嘴!住嘴!”
李寺很艰难的去拉王景哲,苦口婆心的“劝说”:“你真是我活爹!你别吼了!”
周岁疯狂的摇头,狂叫着逃出教室:“救命!我耳朵疼!”
其他同学见怪不怪的看了一眼,继续干自己的事。
“那仨儿又犯病了。”
“老班来了记着说一声。”
“哦——”
“王景哲你过来背书!”齐羽苒双手叉腰,站在一边喊王景哲。
“羽苒,你管管你同桌行不行!”林尚年捂着耳朵,疯癫的边摇头边说。
齐羽苒被吵的耳朵疼,很不耐烦的翻了王景哲一个白眼,指了指既是受害者,又是加害者的“林尚年”:“右哥你注意一下,你同桌也在发癫,不管是吗?而且王景哲脑子不好,我管不住他。”
听罢,王景哲停了下来,看了一眼齐羽苒,愤恨的仰天长啸:“世界抛弃我,任他奚落——!”
齐羽苒忍无可忍,冲上前狠狠地踹了王景哲一脚:“滚!”
“你们班大早上喊什么呢?”一个周岁从未见过的同学很自然熟的问起了周岁。
水声稀稀落落,交谈声却没有停顿。
“有人发癫,”周岁晃了晃头,也不管自己认不认识,“我还害怕得狂犬呢。”
看了一眼镜子,发现男生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着一件白衬衫,脖子那里穿着黑绳的玉若隐若现。
“哈哈。”男生朗声一笑:“狂犬的隐藏期也不短,你要不请个假去看看?”
周岁:“那你要这么说,我早八十年就该得了——从认识林哥和右哥的那一刻起,我就有隐患了。”
“你多损啊。”甩了甩手上的水,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张卫生纸,很仔细的擦擦手,“你回去的话,麻烦跟你林哥说一声,我晚上去他宿舍一趟。谢了——”走到厕所的门口,回头对周岁露出了一个很不符合年龄的笑:“就说,诚落找他。”
周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想明白什么事的时候想去喊诚落,可他已经走了。
“什么玩意儿?”周岁不明所以的挠挠头:“诚落……诚落……我们年级也没有个叫诚落的吧……”
回到教室,他们已经安静了下来。王景哲被齐羽苒扣着头背书,李寺和“右思叶”则在奋笔疾书。
“林哥?”周岁走过去,如实转告:“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有个叫诚落的人和我搭了几句话。他让我告诉你,他晚上去你宿舍一趟。”傻不唧唧的问:“他谁啊就是说,我咋没见过他呢?”
右思叶愣一下:“诚落?”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时看林尚年的微信时,“诚落”也是他的置顶。仔细想想,他曾经听过这个名字。
“啊,你说的是那个赢了市级绘画比赛的诚落吧?他之前还参加过自己学校的法语比赛,赢了个第二名。”林尚年以为右思叶不认识,赶紧解释。
“什么学校举办法语比赛呢?我有病还是那个学校有病?”周岁咧嘴。
“有没有可能,人家在国际学校?”
右思叶的话让林尚年震惊了一秒:右思叶认识诚落?不对吧,他俩咋能认识呢?
“啊?那更不对劲儿了。国际学校的学生来咱们这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