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千里看一眼殷九九,她那表情已经很直白地告诉他:“我不想跟他们分开!”
“我无所谓,我南宫家的丫头去哪,我自然就跟到哪。”他答应了殷启明,至少保她十年平安无事,因此至少在这十年内,他注定了是要跟她捆在一起的。
“那你呢?”沐离怀见达成共识,心情大好,便又笑看向旁边一直不发一语的新“朋友”柳欺风,“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柳欺风在一边默不作声。
“他叫柳欺风啦。”殷九九赶紧替他回答道。
像他这种“高贵冷艳”的人真的好烦啊,好好回答别人问题会死么?会死么?
殷九九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如果她不替他回答的话,场面瞬间就会冷成寒冰。
“那这位柳欺风少侠,你要不要也跟我们同行?”沐离怀仍旧态度大好,一脸和善的笑意。
但是那柳欺风仍旧一脸冷漠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要……的吧?”殷九九犹豫着看柳欺风一眼,见他并无要反对的样子,接着道:“他当然要跟我们同行,人多热闹嘛。他可能就是,这里有点问题。”
殷九九指指脑袋瓜的位置。
那柳欺风这回反应倒是迅捷,“噌”一下将长剑顶出来一截,恶狠狠道:“你想死么?”
殷九九还未有任何反应,已听到“唰”“唰”两声,南宫千里和厉轻寒已经同时抽出长剑,剑尖直直指着柳欺风。
“呃……”
其实殷九九真的好想说:砍死这个冰冻人算了!
无奈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谁让她第一眼就莫名喜欢那条血心吊坠呢,拿了人家东西还眼睁睁看人丢了性命自己则在心里拍手叫好,也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于是她只能硬着头皮站到柳欺风面前,替他解释道:“他是开玩笑的,玩笑啦。他这人就这样,都别当真哈。”
那沐离怀却仍旧是在一边笑:“哈哈,哈哈,这一路上可能都要头疼咯!”
在殷九九到底要与谁共骑一匹马的问题上,南宫千里与厉轻寒却又起了点小摩擦。
刚才从铁戍司手上逃出来时情形紧急,因此厉轻寒并未计较。此时内心却已不太愿意殷九九与南宫千里共骑一乘。毕竟是男女有别,并且他现在也还摸不清这个突然冒出来、却又显得跟殷九九亲密无比的南宫千里到底是个什么路数。
南宫千里淡淡扫他一眼:“她不跟我一起,难道跟你么?”
厉轻寒眉头一皱:“我又不是你这样的登徒浪子。九九可以跟她的丽姐姐共骑。”
南宫千里便又扫一眼沈佳丽:“我瞧她刚才一路,连自身安全都也只是勉强确保,如何还能再去确保另一人的安全?”
厉轻寒还想再与他争论,沈佳丽适时出来调解道:“寒哥哥,他的话倒也没错。我此时确实已有些腿酸、手软,九九若是跟我一起,我当然拼死也会护她,但是就怕自己力有不逮,真怕到时候真给她摔了出去……”
厉轻寒向来很听沈佳丽的话,并且此时虽听不懂内里深层意思的殷九九也已经几步跨到了南宫千里马前:“快点上马吧,寒哥哥,我跟阿南好久没见了,有好多话想问他呢!”
厉轻寒便只能收起心中不快,就此作罢。等会只好打马就跟在他们的后面,以免这人突然就带着殷九九拐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跳上马继续赶路之前,南宫千里将腰带上的另一把剑取下来,交给殷九九。
正是那把殷启明让她好好保管的轻言剑。
南宫千里带着九九逃出豫天府的时候,为策万全,他们把轻言剑跟她的红色斗篷一起藏在了那间破庙里,没想到他竟然又去取了来。
在马背上的时候,她问他这几个月都做了些什么。
南宫千里只说没什么,就是到处找她,然后顺便给豫天府郊外的慈光寺制造了一些麻烦。
殷九九当时昏迷,并不知道慈光寺拒绝收留她的事,因此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为何南宫千里要跟一间寺庙过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