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索道下了山,费文带着沈言去了医院,又是拍片又是拿药,好在只是扭伤,养个三四天就好了,弄完之后已经都晚上八点了。
费文一只手拿着包,一只手扶着沈言上了楼,把沈言送到了家。
这是费文第二次到沈言的家,上次来得急,都没有好好地看过沈言的家。
沈言的家不大,八十多平的套二,但是布置得很温馨,燕麦色的沙发、白色的窗帘、浅黄色桌布,餐桌和茶几上还放着插花,看得出来沈言是很用心地在布置。
两人一进门,摩卡就凑到了两人身边打转,沈言坐在了沙发上,摩卡朝着沈言做了一个下犬式,然后用头顶着沈言的腿。
“哎,哎呀,摩卡,你别顶我,我腿伤了。”
摩卡很乖,一般都不会顶人,只是摩卡一般都是在晚上六七点的时候出去便便,现在早过了摩卡便便的时间了,摩卡估计憋得难受。
只是沈言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带着摩卡出去,所以摩卡不停地顶着沈言。
“摩卡,你别顶我了。”
费文见过摩卡好几次,摩卡每次都很乖,从来没有这样老是顶人。
“摩卡它怎么了?”
简直太尴尬了,沈言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就是摩卡要出去便便。”
这下轮到费文陷入了沉默,费文没有养过宠物,可是看别人养过宠物,狗狗出去便便,是要给狗狗捡粑粑的。
沈言的脚踝还肿着,医生叮嘱要好好休息才能好得快,空气安静了几秒,费文认命般摸了摸摩卡的头:“绳子和塑料袋在哪里,我带摩卡出去。”
沈言指了指玄关的柜子:“都在柜子上。”
一人一狗出了门,摩卡憋得太久了,还没有走几步,就找了一棵树开始释放自己,费文看着浅黄色的液体,想起了和沈言的第一次见面,也是这个大白团子的功劳。
走了一段路,摩卡蹲下来拉了好大一坨粑粑,拉完之后还冲着费文吐舌头,一脸单纯的样子。
路上的人来来往往,费文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身上,费文看着地上的粑粑,觉得这一坨简直比工作上的案子还要棘手。
最终还是公德心战胜了对粑粑的恐惧,费文从包里拿出塑料袋,张开手,把一团软软的温热的东西包裹起来,然后快速地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费文看着自己的手,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之中,表情比上庭的时候还要凝重,罪魁祸首的摩卡丝毫没有感觉到费文的情绪,还眼巴巴地看着费文,想要费文带着它去玩。
晚上九点多,费文带着摩卡玩够了回到了家里,绳子一解开,摩卡就朝着沈言扑去,费文进入了洗手间,洗了两次手才出来。
”费律师,今天多谢你了。“沈言站着,手上的腿抬起来,虚虚地点着地。
费文今天也累了,主要是那一坨摩卡的产物给费文的心理冲击太大,费文点了点头:“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费文一关上门,沈言就躺在了沙发上,摸着摩卡圆滚滚的头,开始回味着今天和费文的相处。
啊,摩卡,我和费律师合照了!
啊,摩卡,费律师背我了!
啊,摩卡,费律师这么关心我,看来他是真的喜欢我!
摩卡并不太关心人类的心情,只关心今天晚上的狗粮怎么还没有到位,摩卡用头顶着沈言的腰,然后看向了空着的狗盆。
沈言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赶紧给摩卡倒狗粮:“对不起对不起,摩卡,我把你的饭忘了,对不起对不起。”
摩卡才不会和这些人类计较,专心致志地埋头于干饭事业中。
沈言脚伤了,每天最大的问题就是去遛摩卡,沈川正在出差,沈言也不想麻烦他,于是就联系了宠物店,每天早晚来遛两次摩卡。
第二天上午,沈言打车去了咖啡店,方眠一见到沈言瘸着脚,满脸的惊讶:“沈言,你......你真是下血本了,为了追到费律师,还真的把脚给弄伤了。”
沈言叹了一口气,简直就是一把辛酸泪:“哪有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摔了,好痛的。”
方眠收起了脸上的调笑,关心地问道:“你的脚没有骨折吧?”
“没有骨折,就是有些扭伤了。”
因为沈言受伤,所以店里的事情大多都交给了方眠,沈言只坐在吧台后面帮着点单,对此沈言决定给方眠多加百分之十的工资。
忙了一天的方眠累得快翻白眼了,朝着沈言竖了一个大拇指,觉得沈言还真是个好老板,有人性。
晚上下班之后,沈言打车回家,在楼下遇到了费文:“费律师,你怎么在这里?”
沈言拄着拐杖走路一瘸一拐的,费文伸手扶着沈言:“我来看看你,顺便帮你遛摩卡。”
“好,我正发愁该怎么办呢?”
若非脚痛,沈言肯定就要原地跳起来了,沈言觉得自己这个脚伤得太值了,又能让费文背他,又能每天都能见到费文,一箭双雕,太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