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费文在一起之后,沈言每天都红光满面的,脚伤也好得差不多了,除了不能剧烈运动和快走,正常的走路还是没有问题的。
沈言还是和以前一样,开车去给律所送咖啡,不过来拿咖啡的不是费文的助理,而是费文,拿咖啡的时候两人还会说几句话,不过沈言怕耽搁费文工作,总是没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方眠推了推沈言的肩膀:“别发花痴了,那边客人走了,快去收拾桌子。”
沈言从对费文的思念中清醒过来,拿起了托盘和帕子点了点头:“好,我去。”
沈言收拾好桌子,站在水池前清洗杯子,方眠端着一杯咖啡和沈言闲聊:“哎,你和费律师进展到哪一步了?”
沈言抬起头看了一眼方眠,一脸的问号:”什么哪一步?”
方眠瞪大了眼睛,一脸看到了怪物的样子:“你们不会还没有那个吧?”
”哪个?“
方眠扬了扬眉,一脸坏笑:”就是那个呀,上床。”
这里是咖啡厅,不是赛车场,方眠的车速未免有些太快了吧。
沈言手里的杯子一下子脱手滑到了水池里,沈言低着头慌乱地不敢回应方眠的厥词。
沈言想要逃避,可是方眠没有给沈言逃避的机会,用手肘捅了捅沈言的胳膊:“哎呀,都是成年人了,害羞什么呀?”
沈言也不是什么老古板,只是沈言还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沈言的脸渐渐红了起来,摇了摇头。
方眠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沈言,你这样可不行,那方面也是很重要的,你不要不当回事,有好多情侣都是因为那方面不和谐分手的。”
分手?
沈言听到这两个字,立刻就打起了精神,用写论文一般严肃的表情看着方眠:“真的吗?”
方眠肯定地点了点头:“肯定呀,你说费律师都三十出头了,那方面肯定有过,你说你们在一起一直不那个,那算是怎么回事呀?就算你不想,难道费律师还不想?”
沈言觉得方眠好像说得有些道理,好不容易才和费文在一起,沈言不会让任何因素破坏两人的感情。
“那我应该怎么做啊?”
方眠端着咖啡摇了摇头,就跟老夫子掉书袋一样:“非常简单,同居。”
“同居?这会不会太快了呀?”
方眠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言:“沈言同学,清朝覆灭的时候是没有通知你吗?你不看新闻的吗?都改革开放三十多年了,你怎么还这么古板,你看我和新月,在一起第三天就住在一起了。”
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沈言的好胜心也被激起来了:“好,不就是同居吗?很简单。”
沈言嘴上说着简单,其实心里一点方向都没有,一整天都在想该如何和费文提起这个事情?
费文会不会觉得他太过轻浮了呀?
费文会不会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不愿意和他一起住呀?
沈言的脑子都快想得打结,都没有想出来这件事情该如何说。
费文来接沈言下班,发现沈言一直都心不在焉的,心里好像藏着什么事情。
前面几天沈言每次都会在车上偷看费文,今天沈言一次都没有,倒是费文偷偷地看了沈言几次。
“小言。”费文叫了一声沈言,沈言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费文只好用手推了一下他:“小言。”
“啊,怎么了?”
费文解开了安全带说:“到家了,你今天怎么了?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沈言抿着嘴唇,手里扯着安全带,眼神飘忽,根本不敢看费文:“费律师,我们要不要一起住啊?”
一起住?
费文本来想摸一下沈言的脸,听到沈言的话,伸到一半地停在了半空中。
费文是一个边界感很强的人,很少带人回家,除了周尧他们几个很好的朋友,其他人都不会带回家。
而且费文已经很多年没有和人一起住过了,忽然有一个人要闯进自己的私人空间,费文下意识的就是抗拒。
沈言虽然性格大条,可是对情绪的感知十分敏感,沈言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失望,强挤出一丝笑容说:“没关系的,费律师,好像是有些太快了。”
费文看到沈言挤出来的笑容,嘴角生硬地抬起来,脸部肌肉僵硬,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和以前明媚的笑容完全不一样。
费文不喜欢这样的沈言,他希望沈言能够一直快乐下去,能够发自内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