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李一铭压制住顾榷,将他整个人都紧抱在怀里,怀里人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又凶狠得能喷出火来,李一铭实实在在感受到怕,他的手发着抖,尾音破碎,“手机呢!手机给我!”
“你他妈放开我!”顾榷浑身没力气,冷汗直流。
李一铭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他把顾榷打横抱抱起来,将人放在床上,然后迅速扫视四周,从桌子上找到手机:“密码。”
顾榷脸埋在枕头里,手紧抓着被子,喘息着说:“0904。”
解锁成功,李一铭拨通王保镇电话。
“二——”
“二爷刚情绪波动过大,现在肚子很痛,你快过来!”李一铭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嗓子哑得厉害,声音又尖又急。
“我马上到!快让他先躺下,侧卧,深呼吸,具体情况告诉我!”王保镇夹着手机,快速收拾好东西,冲出医院。
李一铭将顾榷的脸从枕头里捞出来,顾榷的那拳好像没有打在脸上,更像是直接打在李一铭心上,他颤抖着撩起顾榷的衣服,检查他的腹部。
腹部硬梆梆的。
李一铭对着电话喊道:“他腹部很硬!”
顾榷疼得死死咬着下唇,喉间溢出几声闷哼。
李一铭将手塞进顾榷嘴里,不让他咬着自己,然后将电话声音外放,另一只手腾出来将顾榷裤子扒下。
顾榷腿蹬了两下,李一铭没管,将他两腿分开,手细细摸索察看了一番,对电话说:“□□没有流血。”
王保镇松了口气:“那就好,记住,不要给他揉肚子,尽量让二爷平静下来,最多十分钟我就到。”
“好。”
顾榷瞪了李一铭一会儿,吐出他放在自己嘴里的手,那里已经被他咬出血了,齿痕绕着指根深陷,跟戴了戒指一样。
“李一铭。”顾榷还是痛,虽然已经竭力掩饰,但声音还是透着虚弱。
李一铭眼眶红得厉害,他颤抖着像顾榷靠近:“对不起,对不起老大,我没想到会这样,我只想让你好好的,我不想让你冒险······”
顾榷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看他。李一铭就从背后抱着顾榷,他抱着,嘴里还说着。
顾榷都要被他说烦了,他拍了下李一铭环在他胸前的手,说:“闭嘴。”
李一铭听话闭嘴。两人安静下来,被暖黄灯光笼罩的硕大房间只剩顾榷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很快,王保镇到了,他风风火火的冲上楼,把李一铭赶出去后就开始给顾榷做检查。
就在李一铭马上要化做一块望夫石时,门又被王保镇风风火火打开,王保镇把李一铭领进屋内,顾榷已经好了,此刻半靠在床上,手上插着输液管。
王保镇少见的十分严肃,他看着两人,沉稳道:“今天情况是不是很危险。”
李一铭点头,顾榷不语。
“知道危险就好!”王保镇要被气死了,现在李一铭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渣男,王保镇大声说,“李一铭,你怎么能惹二爷生气?!你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保镇骂到一半,转向顾榷,一副请缨的模样:“二爷!您别惯着他!您下不了的手,我替您下。”
顾榷淡淡一笑:“好了,这事别告诉顾寥。”
王保镇虽然气,但命令还是要听,他点头:“是。”
“都出去吧,我累了。”
“是。”二人走出,李一铭垂眸关上门,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李一铭。”王保镇说,“再有下次,我会替二爷砍了你的脚。”
“不会有下次了。”
王保镇冷笑,走出别墅,发动机轰隆一声,奔驰大G消失在李一铭眼前。
李一铭不敢打扰顾榷,他走回自己房间,拿出医药箱对着镜子給自己上药。
顾榷那一拳打得实在精彩,要不是他因为疼痛发虚,李一铭觉得自己的眼眶肯定要被他打碎,李一铭这么想着,手上动作用力了些,他疼得“嘶”了声,再看向镜子时,身后多了一个人。
李一铭眼神一凛,冷冷地问:“你来干什么。”
那人低头垂眉,十分恭敬地说:“父亲让我来问问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还有······”
“那些顶撞您的人,需不需要处理掉。”
“不需要,别来烦我。”
小鸟:“是。父亲还让我带了句话。”
“说。”
小鸟带笑说:“我很期待这个孩子。”
李一铭瞬间卡住小鸟的喉咙,大拇指压在他的喉结上,李一铭语速缓慢却清晰地说:“告诉他,别碰顾榷。”
说完,他将小鸟甩开,小鸟捂着脖子,脖子上的指痕触目惊心,他压着声音咳了几声,随后恭敬笑道:“是。”
远在M国的李父在监控上看着两人,指着屏幕上的李一铭对着站在身后的白袍男笑说:“阿铭真是,愈发有小性子了。”
白袍男也附和着笑:“少爷英武有力。”
李父摇了摇头:“没脑子有什么用,等他回来,就把那个手术做了吧,他在外面玩太久了。”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