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锋又重新洗了毛巾给他擦其他地方，不过都需要先脱掉衣服。
贺锋便帮他解衬衣扣子。
这次乔映没能继续装睡，他坐了起来，想从贺锋手里扯过毛巾。
贺锋看着他，没松手，打算扯回来：“乖，松手，我给你擦擦。”
乔映硬撑着眼皮，眼底发红盯着他看：“用不着。”
“要的，你喝多了酒，身上发热出汗，擦了才好睡觉。”
贺锋却把毛巾扯了回来，乔映又用脚想踹开他。
贺锋的耐心有时候也不够多。
特别是看乔映这么不配合，就习惯性用上了点强力。
他一把攥住乔映的脚踝，伸手扯了他的皮带，又把裤子直接解了，拽下去丢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中，乔映没少伸手打他，蹬他，还掐他。
愣是把他搞出了满心火气来。
他也没想到宝贝儿喝多了，会这么难伺候。
以后得少喝，最好不喝。
可刚这么想完，乔映一抬腿，脚踢到了他手臂上，被他抓住。
掌心触感细腻柔滑，他目光顺着曲线笔直又顺滑的腿看了看。
又觉得应该多喝，多喝更好。
毕竟还是很难得看到宝贝这一面的。
贺锋重重深呼吸了口气，只觉得肺里的空气都是烫的。
他忍了忍，垂下目光，摁住乔映的腿。
一边给他擦腿，一边清了清嗓子道：“你乖点，别闹，不然待会我把持不住，把你睡了。你明天又要和我生气。”
要不是程思薇那件事在前，他还真不太想忍。
可是今天本来就是惹了人生气才喝酒浇愁了，再趁着醉酒欺负他，贺锋觉得这样也有点过分。
乔映顿了下，看着贺锋。
其实这种被人伺候照顾的待遇，他记忆里还记得的上一次，还是在他小时候。
那个时候外公和外婆身体还没后来那么糟糕，还能照顾他，给他洗澡。
等他稍稍长大懂事了点，六岁上学能自己洗澡之后，就再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贺锋给他擦着腿，却发现乔映很沉默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抬眼一看，和乔映对上了视线。
那双眼睛和平日里不太一样，虽然形状还是那样美，颜色还是那么深。
但目光不似那般冷，透着点困惑和不解，又似是愤愤和恼怒。
“怎么了？我擦重了？”
贺锋说话的同时，擦拭的动作也放轻了。
乔映却忽然开口问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贺锋一顿：“……”
乔映语气沉沉：“喜欢我的脸和我的身体？所以想睡我？”
贺锋心里直叫糟糕。
这是因为吃醋都开始怀疑他不是真的喜欢他了。
借着酒后吐真言来质问他的感情。
贺锋凑近了看乔映：“怎么忽然这么问？你是觉得我不是真的喜欢你，只是贪图你的脸和身体？”
乔映眼底眸光晃了晃，透着讥嘲：“难道你不是？”
在公司第一面，就用一种狼一样的目光盯着他。
莫名其妙强吻他，还跑去他住处强行互帮互助。
平日里不是亲就是抱，动手动脚没消停过。
还有刚刚说的那一番话。
乔映瞥了眼贺锋的裤子，嗤笑。
贺锋这完全就是一种下半身控制了大脑的动物行为。
贺锋脸色正了正，反驳道：“当然不是。你的脸我很喜欢，身体当然我也很喜欢，可我又不是只喜欢这些。”
他伸手把乔映抱过来。
乔映嗤笑了声，抬起眼皮看他，似乎在笑他狡辩，动作和说的话不相符。
贺锋摸了摸乔映因酒意染上绯红的脸：“我如果真的只图你的脸和身体，那我之前把你睡了不就行了？我为什么还要答应好好认真地和你谈恋爱？循序渐进慢慢来？”
乔映的语气冷冰冰的：“或许是你享受抓住猎物的感觉，喜欢猎物主动送上门的得意，想让我心甘情愿主动陪你睡。”
“……”
贺锋被他这话说的心头热火一时间熄灭了三分。
“我有那么蠢吗？我要是这样的想法，那你本来就喜欢我，现在又已经在我手里，本来不就是心甘情愿？我完全可以现在直接把你办了，我又何必忍着？”
贺锋说着手还拿着毛巾给乔映擦另一条腿：“我还主动伺候你，忍到现在。”
乔映偏开视线，没去反驳贺锋说的喜欢这话。
他看向侧面墙壁上的影子：“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而且一开始，你不就是想对我用强？”
贺锋凑近他耳边，鼻尖贴着耳后皮肤，又亲了亲他发红的耳尖：“其实一开始我真不知道我自己是怎么想的。我就是觉得看见你就心跳加快，就很想亲近你，想和你多说说话，想让你多看看我，多理理我。可你总是不理我。”
乔映没说话，只是轻哼了声，明显不信他。
“后面我做的那些事，是因为你总是故意说反话刺激我，你说我多管闲事，说你不喜欢我，我接受不了，所以才稍稍情绪失控了点，做事强势了点。”
贺锋回想起来，那天在餐厅亲乔映，又在他住处帮他手。
事后细想想，确实有点突然。
几乎没给乔映一点缓冲的时间。
也没给他自己一点缓冲时间，他都没和乔映约过会，没什么追求示好的过程，就直接告白接吻在一起了。
虽然知道乔映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故意说那些气他的话。
但总归还是自己欺负了他，冒犯在先。
贺锋想了想，心头又一软：“要是你心里还为当时的事不痛快，那我跟你道歉。”
乔映垂着眼，没搭理他这道歉。
贺锋解释完反问了句：“那我最后也没有真的强迫你啊，我就是亲亲你，帮你舒服舒服，难道我这也做错了？”
乔映撇开目光，似乎是不相信，又似乎是懒得理他：“行了，你松开我，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