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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黎明即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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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简的生活十分规律,除了去邮局,大多数时间她都待在学校,不是跟在老师身后问问题,就是在图书馆学习。因为这不要命的学习方式和态度,被同学们戏称拼命女郎。

被取了外号打趣,黎简也不在意,她争分夺秒的学习,如饥似渴的吸收知识。是因为太知道往后的日子会发生什么,所以才会如此迫切,现在她多学一点,或许在某一刻这份知识能有用武之地。

“你真该同我一起参加舞会的。”说起舞会,叶子夏的声音变得雀跃,这跟她以前在家参加的宴会有些不一样,兴致勃勃的讲完见黎简专心看着书,带着娇憨的语气质问着“小简,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黎简这才反应过来,叶子夏已经回来了。揉了揉眼睛,有些疲惫。“子夏?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叶子夏一听这话,没了脾气。“你呀,小心点眼睛吧。”她见黎简好几次揉眼睛,担心人眼睛坏掉,听说现在兴起了一种滴眼液,可以缓解疲劳,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桌上,“你眼睛疲劳的时候可以试一试,如果不舒服就别用了。”

听到这话,黎简连连点头,但很快又将思绪放在了书本上。

直到突然被叫去通讯室接电话,黎简感到几分意外和心慌,这个时候的电话费用不低,如果不是急事,一般不会打电话通知。难道是家里出事了?这样想着,脚步也不由加快。

听筒里,传来二姐声音,语气也不着急,黎简心也跟着平稳起来。

“这次谈下的生意赚了不少,就给家里安装了电话。”黎泉细细说着这段时间的事情。

黎嘉的声音时不时从旁侧传出,插话。知道黎嘉也想小妹了,安了电话,以后联系方便,黎泉浅笑着将电话递了过去,看着他手舞足蹈地给小妹讲话。

同一件事,从二姐说出来是柔柔的江面,波澜不惊,平静且并无危险。那么在三哥的口中,便是江面刮起了大风,飞沙走石,暴雨倾盆,颇有一种茶馆听书的戏剧化。

这些年看来三哥话本子没少读,黎简这样想着,但很快被三哥的话吸引回去。

现在将江洲城大大小小的船帮化零为整,拧成一气,在夹缝中求生。听三哥的意思,船工们现在最信最听二姐的话。黎简心中为二姐感到自豪,二姐学识并不弱于男子,家中四子,三人偏科,唯有二姐文理双全。

江洲城民风彪悍,虽女子地位高于其他地区,但对女子的偏见也并不少。想来便知,能做到这种程度,其中二姐经历重重困难,付出良多。

她远在华海,家里的事情帮不上忙,除心疼二姐,无其他实质帮助,一时间愧疚万分,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二姐万事小心,性命为重。

不怪黎简把话说的严重,船帮如今的发展肯定是洋人不愿看到的,他们会想尽办法搞散本土船帮。这样的事情,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上演过。

江州一带崇山峻岭,且山多险阻。交通内靠人力,外以航运为主,河道暗礁险滩,除传统木船外,轮船难以入川。

1861年国外冒险家乘帆而入,沿途收集航行资料,为日后打开长江上游的市场做调查。洋人在华野心勃勃,其中英吉利人因海外殖民地的缘故,最为热衷。

1875年英吉利人从边境偷渡入境,收到当地人阻拦,英吉利人蛮横无理,举枪就打,惹怒众人。英吉利驻华公使以此为契机,大做文章。在1976年,向前朝政府提出八大要求,其中包含在江洲城派驻领事馆,目的就是打开英吉利在华市场,将对华贸易扩张到大西南乃至华国西部。

彼时还是王朝当权的政府同意了诸多要求及赔偿,但坚决不同意在江洲城开设英吉利领事馆,以各种理由搪塞推诿。一拖就是15年,让大臣们失望的是,15年的时间没能使华国富强起来。反而在洋人的持续施压下,在1890年,签订了丧权辱国的条约。

江洲城自此,正式开埠,从此沦为半殖民地。

在西方列强看来,“雨露均沾”是通商权益的惯例。英格兰、法兰西、美利坚三国在江洲城设立办事机构,吞并川江航运,致使本土船帮经营困难。

甚至连倭国一个弹丸之地也踩在神州大陆上分杯羹,出于对脚盆鸡的蔑视,前朝政府并不搭理,进行拒绝。直到1894年,倭国不宣而战,举国培养的水师全军覆没,将华国硬撑的自傲彻底击碎,从天朝上国的美梦中清醒。

在1895年华国与倭国签订了丧权条约,从此,倭国取得在江洲城开埠的权利,坐上了瓜分华国的盛宴上。

西方各国商人为脚盆鸡的胜利尽情欢呼,他们欣喜于倭国打击华国,取得通航权。根据最惠国待遇,西方诸国同样可以享受一切特权。

1898年,第一艘外国轮船开进江洲城,一艘木壳小火轮,撞开了江洲城的大门,本土船帮只能依附洋人船航,在船只上挂上其他国家的国旗,避免在江面上被国外轮船撞翻。

1899年,英吉利将军舰开进江洲城,自由航行于川江,横冲直撞。不久,继英吉利军舰后,法兰西、美利坚、德意志、倭国的军舰也先后抵达。

这些年本土船帮被挤兑得艰难,对于不愿依附洋人的船帮,倭国和其他国家的轮船以船大速度快和铁甲坚固的优势,经常无故撞翻我国的商船。有时几个国家的还会比赛谁撞翻的多,以此取乐。

民生载道,前朝政府对外毫无胜算,节节败退。

从来到这个时代,决定走上这条路的那天起,黎简就已经准备好为这个国家牺牲。她借用先辈们的文章,寄给《少年》,也是想尽可能再唤醒一些人。她想要尽可能的减少牺牲,让神州比她知道的时间更早光复。虽然这个想法有些狂妄自大,却是她最真切的想法。

想到了她在街上看到的场景,那些受苦受难的都是她的同胞啊。可如今马克思主义还没有在华国的土地萌芽,距离新中国成立还有32年之久。32年间不断地会有人去送死,也会有人苟且偷生。每每思及此,她都忍不住流泪。

“小简,有你的信。”叶子夏指了指放在桌上的信。

黎简道谢后,拿信看起来。

北平,苏光唯的来信。

苏老师说司维老师要来华海,顺道想与她见上一面,算算时间,司维老师正是明天到华海。

先前,收到《少年》的来信和稿费后,黎简回信将稿费全部退还。关于苏光唯对她邀约也做出了解释,自己只是侥幸的读过这些文章,并不是他们的学生。

《少年》迁入北平,需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苏光唯因为黎简的话,止住了亲自前往华海的想法。两人更多的是通过信件交流。几个月的交流下来,对于黎简不时流露出的一些想法和见解,很是欣赏,偶有分歧也是学术上的争论。在知道黎简还是学生时,更是大笑华国青年必有所为。得知黎简对主义问题有请教的想法,更是积极给她和司维牵线。

上次来信苏光唯和司维就认下了黎简作为他们的学生,希望她中学毕业后,能继续学习考上北平大学,黎简自然不敢懈怠学习。

司维此次受邀来华海大学讲学,正巧黎简也在华海,想到自己这位还没过见面的学生,于是应邀而来。他对黎简在信上提出的:始终站在人民大众的立场上,一切为人民,相信人民,依靠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谋利益的想法。非常感兴趣,这跟他了解到的马克思主义十分契合,他希望能和黎简深入交流主义问题。

清晨一早,黎简就到了火车站门口举着司维名字的牌子。今日北平到华海的车有两班,信中没写。黎简怕错过了,早早的候在火车站。

巨大的长鸣声想起,火车要进站了,尽管被屋檐遮挡,但依旧隐约可见火车喷出的一团白雾逐渐近了。

“要出站了。”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候在大门的人都精神了几分。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出站口。

人群鱼贯而出,摩肩接踵,显得热闹非凡。黎简望眼看去,尽管从未见过司维,但当提着行李,一身灰色大衣的人出现,仅凭身姿,她就有预感,这是老师。

司维出站时,远远地就看见印着自己名字的立牌。走到黎简跟前,带着疑惑,客气地问好,据他所知华海大学不招收女学生。

眼见对方朝自己走来,黎简也迎了上去,“司维老师,我是黎简。”

司维先是面露诧异,随即畅快大笑起来,连说三声好,惹得周围人看了过来。

黎简表情未变,只是眼神里的茫然和困惑出卖了她,司维看眼前的小弟子表情严肃,装作稳重,实际眼神懵懂的模样,乐出声,“我们一直以为你是个大小伙子,哈哈哈哈哈,乾生若是知道,恐怕会吓一大跳。”想到苏光唯的表情,司维就更乐了。

司维的笑声极具感染力,黎简恍然大悟,接着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一脸狭促。“那咱先不告诉他,我可得找机会吓老师一跳。”

“哈哈哈哈,没问题。”在这些小事上,司维当然乐意满足学生的愿望。紧接着他就收敛笑意,用颇为正式的语气说,“小简,实在抱歉,你写的字颜筋柳骨,我们以普世的观念先入为主,造成了误会,也看低了女性的能力。我和你苏老师,向来认为女子也应该发挥自己的力量,此事是我两人不对。”

“没关系,老师。”黎简有些诧异,没想到身为老师的司维会向她道歉。虽然她已经能很好的面对社会投射出对女性不公,但还是为老师站在女性的位置出发而开心,“现在走出门主动学习的女性越来越多,在蒯珏艾校长提出教育改革后,我们如今也学习数理化等学科,同班的女生很多在这方面颇有研究,能力并不比男性差。她们都也很关心国家政事,想要为国家做些什么。我相信随着时间,大家会改变对女性的看法,看见女性的能量。”

“嗯,我曾与蒯珏艾女士有一面之缘,她的讲话至今是我印象深刻,也正是她让我看到了女性的力量,改变了曾经的观念。如今她深入教育领域,与乾生和我的想法相同,教育兴国。在北平,我发现了,很多底层百姓同样也很关心国家大事,只是因为文字的原因阻碍了他们。所以新文化运动势在必行,这次我来华海,也想和你细细聊一聊主义问题。”

“好的,老师,我先送您去把行李放下,你先休息会儿,咱们吃饭的时候聊也不迟。”如今的火车比不上后世,尽管地图上看着北平到华海不远,但坐火车也需得15个小时。

“好,瞧我说着就把正事忘了。我下午去华海大学,你随我一起。你苏老师让我给你带了好些书,一会给你。”

“好的老师。”黎简原本想帮着拿行李,结果被司维躲开了,无奈笑笑,带着老师往投宿的地方去。

*

华海大学 食堂

原本黎简说带司维去吃叶子夏推荐的饭店,没想到反倒给司维带到华海大学食堂来了。

坐在一众师长身边,被路过的同学好奇的打量,黎简知道他们并无恶意,但这种刻意经过的围观视线还是让她有几分不自在,带着淡笑掩饰尴尬,试图将注意力放在众位师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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