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陈单行这几个月,频繁出国。但是查不到具体位置。”
“我知道了。”严柯沉思了几秒。
陈单行一般不会出国的,今年却频繁出国。
严柯很难不想到,是准备动手要来对付他了。
严柯一手撑在车窗上,翻看着聊天界面在发呆,冷言拉下副驾驶座椅躺着看手机。
他也没什么碎碎念可发的,但还是发了一句:[我的poppy,平安回来。]
--poppy,一种诱人使人上-瘾的东西。
严柯就这一朵。祝执并不是他的小狗,他是严柯的一朵花。
冷言手机里传来--:「关于国家举出的天空政策,多个城市已开始尝试低空、高空经济,出让三十年内的天空使用经济特权……」
冷言“啧”出一声:“谁买了,那这可真是'天都是老子的'了。”
“……”
几天了。
五人还在林子里,身上的蚊子包密密麻麻,白鹰拍死一只在方?脖子上吸血的毒蚊子:“吸饱了就该死了。”
血糊在了方?脖子上和白鹰手掌上。
前面有两条路,白鹰说:“队长,要不分头试试吧?”
“不行。”祝执想都没想斩钉截铁的直接拒绝,下意识摸在了腰间的通讯器上,眼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通讯器都失效了,一分散遇到事了怎么办。”
“我们要一个不留的全回基地。”
分头行动是最蠢的办法,就像把一群羔羊主动分散,送入狼群的包围圈。
林子里都是迷雾,一阵窸窣声打破了氛围,一条蛇从五人不到一米的距离吐着舌头摆着身子缓缓滑在树叶上。
五人脸色一变:“矛头蝮…”
“慢慢往后退!”
退了几步,这要是把它引过来了,飞起来对你头就是一口,导致肌肉组织严重坏死。
看着蛇滑在了树叶底下,和树叶几乎要融为一体。
五人绕着走开了。
靴子踩在枯枝上难免会发出动静,拿出匕首防着。好在这蛇比较聋。
有毒的蚂蚁,在湿润的土壤里的水蛭,看起来像有二十多的蛇,可能还有更大的。
还有未知生物还未发现。
危险无处不在。
还是走了右边那条。因为人都习惯右边,下意识觉得右边会是好的。
森林里的天色更暗了。
“找空地吧。”
搭帐篷,找食物,睡一夜。
晚上的森林比白天更为危险,祝执不允许晚上行动。
搭好帐篷后,不远处还有条河。
捕了只可食用的动物,祝执在帐篷旁边生起了火。
苏棠带着池潭也和方?去处理晚餐了。
白鹰坐在一边,看着冒起的烟在发呆,祝执看着他问:“你三年没回去了,这次回去,没好玩的?”
“有啊。”白鹰回答,然后邪气的笑了起来:“我把那老骨头打进医院了。”
“你在送礼物吗?”祝执说。
白鹰笑着把匕首擦了一遍:“总不能弄死他吧?”
“他的身份,我回国也算个面子。”
“虽然我不需要。但他们见我都得退让三分的样子,让我挺爽的。”
祝执:“……”
“禁止装逼。”
白鹰摇了下脑袋,刚刚擦干净的刀尖,又插进了土壤里,挑出一只水蛭:“他又娶了,还有一个儿子。”
“估计是我妈死前,生的。”白鹰讥讽道。
“一把年纪了,还玩的动。”
祝执挑眉:“多大啊?”
“十来岁吧。”白檀靴子在刀尖上撵了撵,水蛭被劈开成了两半,他妈都走十几年了。
“不过是为了钱罢了。”
“我这个长子还在呢,是我的谁也别想动。”
这所谓的家庭,不过是弱肉强食的丛林。
生好的儿子,不过是传宗的工具。
祝执开口:“十来岁的狼崽子奶还没断干净,就被套上项圈。”
“你说,孩子是要应学会先认陷阱绳结,还得先学会在恶狼铺来时装死?”
“依我看,他两样都得学,少一样,都别想在这片林子里活下去。”白鹰说。
“Survival of the fittest.”
除非他也像白鹰一样不想被束缚,跑来当雇佣兵,给自己劈出一条路。
白鹰又继续说:“不过这狼崽子要真觊觎我的东西,我就把他这没断奶的狼崽子,变成待宰的羔羊。”
地上的被劈成两半水蛭扭曲的又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