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宋沅以往的成绩不是这样的,他连尖子生都不算,难道他真能超常发挥?
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似乎都因何竞先的话醍醐灌顶,将心中的恶意揣测无限放大。
沈利没等来宋沅,干脆率先上了楼梯,刚出现在楼梯口,就撞见这么一幕。
他皱起眉,对何竞先对宋沅的咄咄相逼有些不悦。
正要上前,却听见宋沅说:
“不是哦。”
“什么……”何竞先瞳孔一震,心跳得越来越剧烈。
“班主任提前把题泄给我了,或者我抄的班长您的,你随便相信一个,总能安慰到你了吧?”
宋沅嘴角弯起,眼中却丝毫没有笑意,面上更像是覆盖了层寒霜,隐隐暗含着警告。
其他人又立马转变了风向,这次他们议论地更大声:
“没想到宋沅平时唯唯诺诺的,现在居然这么尖牙利嘴?”
“也是,人家是第一,人家肯定有底气吧……”
“我看哪,他平时小考都没拿出真实水平,故意放水,给其他人希望,等到重要考试再出手,直接击碎这群尖子生的自尊心!”
……
何竞先呆住了,尴尬地站在原地,浑身僵硬,像个跳梁小丑。
“同学,你信口雌黄污蔑别人,根本毫无证据,仅凭你的一张嘴,就想定别人的罪吗?”
沈利从宋沅身后走出来,冷声为宋沅争辩。
“我……”何竞先的眼珠在眼镜下乱转,面露痛苦,突然快速地挠起自己的头发,“对不起……宋沅同学,我……”
话还没说完,他实在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似的,扭头便跑,狼狈地逃离了现场。
“咦~莫名其妙。”宋沅感叹了一句。
又看向身边的沈利,目光灼灼,笑道:“原来你还会主动上楼来找我?”
沈利点点头,颇有几分郑重的意味:“我会的,只要你不来,我就会去找你。”
宋沅被这话逗笑了,“好好好,谢谢你帮我出头了,沈利同学,走吧,赶紧回家。”
沈利点点头,跟宋沅并排离开。
其余目睹了全过程的同学:什么?!宋沅还有这么帅一个哥哥?
回家的路上,宋沅坐在车后座,自然地拉住沈利的衣角保持平衡。
冷风吹过,他问沈利:“你这次数学是不是考得很好?”
“你怎么知道?”沈利继续平稳地骑着自行车。
“嘻嘻,我猜的。”宋沅的心情好了不少,“我在你房间看到过你的练习册,每道题都写得很好,虽然我不知道你平时的成绩,但期中想来也不会差。”
突然他想到什么,又试探性地问:“你该不会就是那个一百四十八分吧?”
“是。”沈利沉声道。
宋沅扶额。
老天啊!你太不公平了,为什么还给了大佬超高IQ?!
*
晚上吃过饭,宋沅就兴致冲冲地拿了书包,跟母亲说了一声后,便拉着沈利一起进了卧室。
台灯下,他将数学试卷平摊开在书桌上,双手合十,眼巴巴地望着沈利:“数学之神,你帮我订正一下,好不好?”
众所周知,一百二十分和一百四十分不止差了二十分,而是思维上的碾压、逻辑上的倍杀!
宋沅自认已经很用心地在做这套卷子了,可结果仍旧不尽如人意,他吃晚饭时还在看沈利的数学笔记本,越看越觉得沈利实在高深莫测。
大佬就在自己身边,不用白不用!让大佬教教他数学,说不定他也能成碾压级别的人物。
宋沅想得乐呵,沈利的面上却有些古怪。
他被宋沅的眼神看得心头一乱,只能快速移开视线,掩盖住自己的不对劲,淡淡道:“可以。”
宋沅笑眼盈盈,将卷子推给他,沈利便拿起红笔,现场重做起宋沅的错题。
宋沅也不闲着,拿出稿纸,脑海中浮现几个灵感,便认真伏案写起。
头顶上钟表的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宋沅突然感到有些寒冷,手指都被冻得有些僵硬。
抬眼一看,已经晚上十点半了。
根据宋沅的经验,冬天晚上十点一过,气温就要骤降,待在没有暖气和空调的房间里,几乎如坠冰窖。
沈利早就帮他把错题改完,此时正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着什么,看到宋沅抬起头,也跟着停下了笔。
“今天就到这儿吧。”宋沅伸了个懒腰。
“好。”沈利收拾书包,准备离开。
宋沅却冷得一哆嗦,摸了摸冰冷的床褥,一个念头在脑海中萌生。
“你要不要和我睡?”
他叫住正要走的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