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开拳击馆的地方,可她喜欢这里。
对着窗台的那张桌子放着一个插了茼蒿花的玻璃瓶,茼蒿花中间是橙黄色,花瓣是浅黄色,叶片没有卷曲,似乎是今天摘的。
院子里的最右的墙角处种了一些茼蒿,花开得很好,她一进院子就注意到了,叶煦微应该有浇水。
也不知道那位老奶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她也不好去问叶煦微。
歇了一会儿,她身上的汗也干了,还有些凉,她摸了摸手臂。
再没听到叶煦微那间房发出的声音,她想叶煦微大概睡了,她蹲下身,打开行李箱,拿出睡衣,轻脚走出房间。
走到洗手间,叶煦微打开了房门,只露出个头。
“刚才谢谢你。”
叶煦微眼神真挚,不再害怕,姜昱泽心中高兴,微微点头。
姜昱泽指了指洗手间,“我去洗澡了。”
叶煦微还想问她怎么会带棒球棒,但人都这么说,她就不问了,说了声“好”就准备关门。
“我看清了那个男人的脸,如果明天需要我去警局就说一声。”
叶煦微往两边各瞟了一眼,确认没有飞虫,完全打开门,走了出去。
她翻开相册,从里头翻出那天去姨姥姥家的男人们的照片。
照片是叶峥嵘拍的,叶峥嵘担心会发生什么,特地拍照片发给她,如果真有事发生,可以作为报警的证据。
姜昱泽仔细看了一遍,她指着歪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他。”
叶煦微猜对了,还真是小舅姥爷。
姜昱泽有些惊讶,楼下那张布艺沙发上居然坐了这么多男人,想想那个场面就令人不适。
叶煦微看到了姜昱泽一闪而过的表情,“铺在沙发上的布我用洗衣机洗了两遍。”
姜昱泽“哦”了一声,等了几秒,就继续往洗手间那边走。
洗完沙发布的洗衣机,她也洗了两遍,叶煦微没有说,姜昱泽似乎不在意。
那一闪而过的惊讶,是为了什么?
到第二天早上,叶煦微也没想出来,才一天,她不了解姜昱泽也正常。
姜昱泽是爱笑的,也会惊讶,面对有危险的人,沉着冷静,事后也没有惧怕,这难道是练拳击后的效果吗?
表姐也是,那天晚上她虽然有准备,心还是有些慌乱的,不像表姐那样自信,完全不怕那些来捣乱的男人。
她看过一些拳击片段,大部分是闪躲,较少部分是击中,然后鼻青脸肿,或是鼻孔出血。
在台上的人,也会惊惧、恐慌,胜利后顶着满是汗血的脸大笑。
她没拍过这样运动的人,完全付出身心的运动,消耗的不只是体力,她佩服,也有些惧意。
但是姜昱泽给她的感觉却不是,昨天一天,她一点都没觉得姜昱泽会是她看过的擂台上的拳击运动员。
如果今天有时间,她想去看一看县城上的三家拳击馆是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