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过来的丧尸越来越多,有一些甚至爬上了房顶,陈旗涵能听到它们把房顶踩的嘎吱嘎吱作响。屋顶中间的废弃煤油灯也跟着左摇右晃。就在这一刻,木屋的门彻底烂了,四五只丧尸挤了进来,甩着嘴里的粘液向他们扑过去。
叶箐拿起机关木仓准备开火,棒球帽拦下了她:“这屋子太破了,现在开火万一打到墙上可能直接就塌了。”
说完,他徒手抓住一只丧尸的脖子,拔出长刀就是拦腰就是一击:“我们先撤出去!”
叶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顺手用木仓柄抡飞一个丧尸,把它重新卡回了腰里:“真是信了那男的的邪,再找这破屋避难我就是头猪。”
杨胡茬这时在旁边哼哧哼哧了两声,似乎在学猪叫。叶箐听到大怒,直接开骂:“姓杨的!都什么时候了!你在学猪叫我就把你打成猪头!”
但是杨胡茬并没有停止的意思,还在那里哼哧个不停,棒球帽跑过去一看,好家伙,原来是刚才吃压缩饼干噎到了。他叫其他人打掩护,把杨胡茬从背后抱住,按住他的腹部,猛烈开锤,锤了几下后,杨胡茬从嘴里吐出来一个东西。
陈旗涵回头扫了一眼,本来以为会是没有嚼碎的压缩饼干,结果看了才发现,那似乎是一个黑色的球体,杨胡茬这时摸着自己的喉咙,低骂了句:“就离了个谱,什么东西刚才突然飞我嘴里……”
话还没说完,只听头顶嘎吱一声,几块木头碎片掉到了陈旗涵的脑袋上,随后,屋顶被踩烂一个窟窿,上面的木头直接塌了下来。三四只丧尸顺着窟窿掉到了地上,直接把陈旗涵砸倒在地。
人倒霉的时候和凉水都塞牙,陈旗涵被压在丧尸底下动弹不得,棒球帽和叶箐拽着她的手把她拖了出来,就在她被拽出来的同时,他们头上又掉下来几个丧尸,陈旗涵忍着那股腥臭味,掏出短刀,猫腰直接把离得最近的丧尸打翻在地,随后,他们听到这栋房子吱呀吱呀的声音越来越大,杨胡茬大喊:“快跑,这房子撑不住了!”
一时间,所有人拔腿向外狂奔,跑的时候见一个丧尸杀一个,还好进来的丧尸不多,就这样几步跑到了门外,就在跑出去的瞬间,木屋彻底塌了,里面的丧尸被木头严严实实的压在底下,挣扎着爬不出来。
陈旗涵心里一阵后怕,还好跑的快,不然就在里面了和丧尸同床共枕了。叶箐此时却在旁边连连拍大腿,可惜着她那几块没来得及拿出来的压缩饼干。
外面此时劈了一道闪电,闪电把天空分成了两半,而后轰隆一声,巨大的雷声传入耳中。雨滴直接拍打在陈旗涵的脸上,淅淅沥沥的越下越大,很快,周围都笼罩上了雨滴打在树叶上的白噪音。
秦子把两个手电筒都打开,分给棒球帽一个,周臣安也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小型探照灯,下雨天月光都被遮住了,但有三个照明设备,周围情况看的还算是清楚。
他们现在站在雨林中间,被雨浇成了落汤鸡,四周不远处又都是丧尸,实属背腹受敌。
几个人背对着背,围成了一圈,没有人说话,却都十分默契的把手里的机关木仓拿了出来。
秦子低声:“分配两组,我杨周臣安一组,剩下三人一组,每组射击一个小时,其间其余三人对付靠近的落网之鱼。”
她的理论很简单,如果所有人都开火的话,三个小时子弹都会用光,分组坚持时间至少可以增加一倍,虽然不一定是最优解,但现在没时间多想了。
死马当活马医,陈旗涵心说,好在他们有六个人,三个人连发负责远程,其余三个负责近处,也算是勉强够用。
所有人盯着周围不远处的丧尸,屏住呼吸对焦瞄准,在它们距离差不多十多米时,杨胡茬低声:“开火。”所有的子弹一时间都飞出木仓膛,瞬间火光冲天。
这个方案其实是有效的,一路打下来,的确少有丧尸可以近身,周围形成了一个隐形隔离带,但是好景不长,连续防守四五个小时后,几个人都明显有些疲惫下来。
由于疲惫导致射击和攻击速度变慢,而周围的丧尸数量却成倍增加,越来越多的丧尸向这边包抄过来,陈旗涵皱了眉头,这形势看起来十分不妙。
但他们又不能停下动作,一停下来就意味着防守全面崩溃。就在这时,周臣安好像看到了什么,大喊一声:“让开!”
霎那间,他俯身逼了过来,只见一道残影,他手中的杵贴着陈旗涵的耳边划过,猛地插在了地面上,同时,在陈旗涵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黑影瞬间倒地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