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笑了笑,道:“当年李清也是说过这句话,看来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此话一出,时满秋和郑紫旭均愣住了。难道李清知道自己即将.死?
“那他······最后明白了吗?”郑紫旭带着哭腔,转头看向刀疤哥。
“你放心,他知道被三大家族设计了。”
时满秋一手握住她的双手,一手环住她的腰。而刀疤哥和另外一人合力抱起那块大石头,三人一起将她扔进海里。
看着她急速下沉,时满秋的手攥紧,眉头紧蹙。
刀疤哥咧嘴笑地看了一眼时满秋,道:“回港。”
身体急速下沉,许多气泡往上升。郑紫旭鼻腔内有海水,她缓缓睁开眼,用尽全力去割身后的绳子,随着周围海水被燃红,她终于将手腕上的绳子割开。又立马潜下去,去解开脚上的捆绑。看着石块往下沉,自己往上浮,她闭上眼,知道自己没力气了。
“满秋哥,救我!”她猛地睁开眼,脑袋疼。
“救救我,我不想.死。”一个声音从脑海里传出来。
郑紫旭怕水,许久不曾下水游泳。此时的她犹如一条人鱼,用力往上游,想要浮出水面。
过往在脑海中一幕一幕闪过。
“东荷,快来吃桃酥。”
“宝贝,你都成小花猫了。”
“你们不可以这么说满秋哥,他是少爷,怎么能容许下人议论!”
“满秋,你要照顾好东荷。”
郑紫旭望着亮光的地方,手往上够,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时满秋,这次,我救不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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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时真学一进门,看见时满秋翘着二郎腿在盘佛珠,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微微一震,偏头看向余尽瑶,眼中尽是在说——这个状态,对吗?
孙豪咧嘴笑着说:“满秋少爷都解决了?”
时满秋挑眉,冷眼看他,微点一下头。
“早就觉得三少是个有大局观的人,做起事来有翻云覆雨的本事。现在我们也没什么好顾虑的,往后三少就是自家人。”
余尽瑶听刀疤说了,郑紫旭怀了时满秋的孩子,仍然被时满秋扔海里去了。他算是见识到了时满秋骨子里的狠劲儿。
时满秋不想听他们恭维的话,把话挑明,“三爷最痛恨的就是黑.疙.瘩,要是三爷去查了今天的仓库,说不定又会有万人被赶出棋州。”
他又将脸转向孙豪,道:“孙叔的夜市,哦不,该是说夜市还是黑市呢?利润不低,不知道林先生知不知道?”
他将桌上的账本扔过去,看着时真学,嘴角轻轻上扬,“大伯都那么有钱了,何必在股票上动手呢?”
时真学瞥了一眼账本,目光锁定在几个数字上,心里有一种被人掀开伪装的感觉,他是如何查出来的?
时满秋站起身,两腮微微发紧,看着三人道:“我跟三爷不一样,三爷是个忠义之人,而我时满秋,就是个地痞小混混,要账、种花,别的本事没有,赚钱的本事比在场各位精。我的诚意,各位也看到了,那各位的诚意呢?”
“既然当初说好了,那大金银行六成股份,我给你。”
时真学都如此坦然,另外二位也相继开口:“风和服装厂我押给你。”
“敬根中药四成股份我给你。”
“多谢各位遵守承诺,往后,大家一起发财。”
时满秋嘴角上扬,心里更多的是心酸。
这三人是何人?
永远不知足,永远欲壑难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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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墨园。
余灿薇时不时想到那日时满秋稳稳接住自己的样子,胸膛宽阔,手臂结实有力。
她不自觉笑出声。
“你在笑什么?”一道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
余灿薇整理好表情,面带微笑地转身看向来人。
时承运最烦的就是她这副巴结讨好的模样,总觉得她在自己面前根本不是真正的余灿薇。
“没什么,想到一些趣事罢了。”
“你看着我。”时承运轻拂衣袖,见她抬头,眼神颇有攻击性地看着她,伸手轻轻抚她的脸,最后停在她耳朵边,稍微用力捏。
“呀!”余灿薇不是觉得痛,就是被吓到了。
“那天是谁救你的?你来告诉我。”
余灿薇感觉后背在灼烧,她不敢说,说了的话自己的名声就不保了!
“是我自己······从天窗逃的,”她迫切想要解释,“你不是也看到了,我手和腿都被玻璃划伤了?”说着还将刚结痂的手举起来给他看,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时承运眉眼一弯,低头,唇瓣覆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你是不是忘了,那扇门,你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踹开?况且那么远的距离,你如何能跳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