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说完气氛很是安静,女人感到疑惑抬起头,看见一旁黑着脸的秋练和身旁的言珂,比他们还要意外:“原来是秋总,您怎么会在这儿。”
她迟来的意识到不对,往另一边看,那里还躺着个人,睡得比她还沉,在她愣神的间隙秋练一步步上前,拽起对方的衣领。
秋问池被她粗暴的动作弄醒,茫然地看着秋练咬牙切齿道:“你难道不想解释解释吗,秋问池。”
“……”听见她的话,秋问池一低头看见自己衬衫下遍布的痕迹,顿时苍白着脸摇头:“我没有,我不是……”
女人也就是肖宵梦才知道他就是秋练那个哥哥,也跟着解释道:“秋总,我们什么都没发生,对啊我昨晚明明约的是言珂,怎么会是您哥哥。”
说着她怒目看向言珂:“你快跟秋总说清楚,不是你约我来这个房间的吗?!”
言珂纠结道:“可是,我是和秋总一起的啊。”他看向秋练的方向寻求认同,但她一眼没往这边看。
秋练冷笑:“你的意思是,你们没上/床?”
肖宵梦快速摇头,不敢惹此时明显盛怒的她:“绝对没有,秋总,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闻言秋练却是看向秋问池,收紧卡在他脖子上的手,目光一触及到那些红痕,眼睛都变得猩红:“你说有什么误会?”
秋问池疼得生理性眼泪涌出,他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地摇头。
这样子却仿佛坐实了他们有什么,心虚得很,加上他长发凌乱,领口敞开锁骨上都是红印,什么都没发生根本说不过去,太假了,秋练也无法为他找借口。
但要承认哥哥和别人做了对她来说简直比登天还难,她忽然间头很疼很疼,猛地抓起手边的东西往地上砸:“为什么!”
另外两人胆战心惊,不敢发出声音。
秋问池吓得身体抖了下,下意识往后躲,秋练见了把人拖过来拽着他的手腕下了床就要离开。
眼看他们要走,肖宵梦还想追上去辩解,言珂伸手挡在她面前,唇角带着笑道:“两兄妹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就行,肖小姐这是还想跟上去凑个热闹呢?”
肖宵梦神色不明地盯着他,不答反道:“是你干的?”
“那肯定……”言珂转而说,“不是啊,我怎么会这么算计总是过来光顾我生意的肖小姐呢,对吧?”
肖宵梦根本不信,但没有证据,这也只是她的猜测,她恶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你给我等着。
言珂毫不在意,肖宵梦估计都自身难保了这次。
另一边。秋练拽着人随便找了间空房间进去,把人拉进浴室,二话不说拿着花洒就往他身上浇,去扒他的衣服。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脏好脏好脏,她要帮哥哥洗干净,哥哥是她的才对。
她的脸全程都是阴沉着的,用的力气也很大,留下一个个印记。秋问池不得不推开她,“够了!你出去,我自己来。”
秋练深深地望着他,指甲陷进肉里也像是没有察觉到,被他推开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没人知道,她正在强烈控制着自己才能不对他动手。
秋问池背对着她,衣服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显得单薄脆弱,他就这样蹲着不说话,而后无声地哭着。
他看起来比她还要悲伤,绝望,可这明明是他的错,为什么总要装出这副无辜的样子,用这种方式折磨她,她欠他的吗?
即使是,可也是他在一次次背叛她啊。
半响,秋练走过去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人仰头,一字一句道:“你真脏,秋问池。”
“我没有你这样的哥哥。”
“你让我感到恶心,下贱,肮脏……谁都能上你是吧,谁都无所谓,就我不行,你非得这样逼我,我恨不得杀了你——”她脸上冷漠却疯狂,手里不知何时拿的刀,直直抵在他的心脏上。
下一秒秋练表情温柔摸了摸他的脸,“等哥哥死了,火化了,骨灰就留着永远陪着我怎么样,那样就不脏了,再也不会不见。”
她说的话令人窒息和毛骨悚然,活脱脱一个疯子。
而秋问池缓缓闭上眼睛。
秋练盯着他不放,试图在他脸上找到哪怕是一丁点的害怕,但并没有,或许他是真的想过死,想到这个,她的眼神带着森然之色,死死看着他。
她依旧不动,秋问池睁开眼,猝不及防按着她的手就往里刺,秋练这才扔了刀,头也不回就往外走,留下一句:“哥哥自己洗吧……”
身后传来声音,不祥的预感掠上心头,她霎时回过身,看见秋问池捡起地上掉落的刀面无表情地往手腕上划了一道——
“秋问池!”
秋练瞬间大脑空白,想也不想冲过去夺过他手中的刀,冲他大吼:“你疯了是不是?!”
秋问池只是流着泪,没有看她,自言自语着:“我很脏,我不想活了……”
“……”秋练浑身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神情颓废无法抬起头,搂着他语无伦次:“别这样,我不怪你,哥哥我不生气了,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啊……”
声音里无措又妥协。她想,她总有一天要被这个人彻底逼疯,原来这么久她才是输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