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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书中文 > 偶遇前任时我在桥洞要饭 > 第17章 上药

第17章 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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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年过去了,祁佑白竟平安无事,去哪儿都独来独往,这让暗恋他的盛夏蠢蠢欲动。

彼时的盛夏,还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她听说过理学院才子和艺术学院校花的绯闻,但她亲自向祁佑白的舍友打听过,说那些都是假的,艺术学院校花是他普通朋友,祁佑白还是母胎单身。

她做好了让祁佑白拒绝她一百次的准备,可不知道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在那个悲伤孤寂的雨夜里,他居然答应了她的告白,这让后来的盛夏每每回忆起这件事情,内心都会困扰万分———

是不是任何一个女生,在那个时候出现,祁佑白都会答应她呢?

盛夏不傻,她能看出来,在与她相处的日子里,他平淡的情绪代表着什么。虽然随着恋爱时间越来越久,祁佑白对她的态度渐渐变得有所不同,私下和她在一起时,人也变得越来越阳光爱笑,可是,怀疑就像一粒种子,一旦种下,很难根除。

更别说,韩卓和徐贺轩的那番话,更能证明她的怀疑有事实依据。

想起过往,盛夏的脸色逐渐冷了下去,眼眸中浮现的温情也很快消失,她刚想出言嘲弄几句,没想到,祁佑白放开了她,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意外,是个稀疏平常,根本用不着大惊小怪的意外。

他还冷静地叮咛她道:“盛策展人,小心点啊。”

盛夏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淡定地从他身上站起来,退后几步,然后挑了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沉默半响,谁都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祁佑白突然伸手,从地板上捡起那根沾了碘伏的棉签,盛夏也注意到了,看他一眼,说道:“不好意思啊祁总,把你地板弄脏了。”

话是这样说,可她的态度,分明表现出,她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

祁佑白也不在意,唇角微弯:“你弄脏我的东西还少吗?”

这是一句不经意间的回答,话语里没责怪的意味,反而像情人之间的呢喃。

盛夏也笑了笑,可是笑意深处却藏着冰霜:“是啊,上次把您的西装外套|弄脏了不说,还随便扔在了椅子上,您借给我的衬衫,我也忘记了拿上来还给您。”

西装,还有衬衫,名义上都顶着小汪助理的名字借的,可此时被盛夏的一句话,轻轻戳破了,除此之外,戳破的,还有他们两个人自成了合作伙伴之后的那层窗户纸。

祁佑白再次看向盛夏的小臂,没有经过她的同意,擅自抓住了她的手腕。

小臂上,有几道划痕,是被王柔嘉漂亮的美甲划出来的,隐约可见几丝血迹。

“礼尚往来,我也给你上个碘伏吧。”

盛夏看着他的动作,没反抗。

祁佑白的动作很轻柔,有点痒。这让盛夏想起了,她姥姥家养的那只大肥猫,钻进人怀抱里撒娇时,尾巴触碰到人手臂上的感觉。

他涂抹地很仔细,涂完之后还拿起了她另一条手臂,认真检查过一遍,确认没其他伤痕才放开她。

“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跟人打架,打架就算了,还能把自己弄伤,真是没得到你外公半点真传。”祁佑白无奈地说道,语气温柔又自然,就像他们两个从来没有分开过。

外公在她的记忆里,就是武侠小说里武功高强的大侠,那个时候,他的身子骨还很硬朗,在小县城开了一家武馆,生源不断、生意红火。

她跟盛军的童年,就是整日舞刀弄枪,拿着棍棒和许多小学员在武馆里度过的。

后来,她忘了哪一年,外公身体突然不行了,因为还有课没给学员上完,她爸妈被迫接手,结果没干几天就给干倒闭了。

再后来,为了送外公去大城市做手术,也为了她和盛军能读更好的学校,一家人卖了老家的房子,来了A市。

认识祁佑白的时候,他们一家人还挤在四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她毕业的那一年,他们家拿着攒了多年的家底,在平安区买了一套不错的房子,当时还只是付了个首付,直到去年,她和盛军工作了三四年存下的积蓄,才还清了全部贷款。

虽然读书那几年,家里条件确实不太好,但盛夏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委屈,她是在爱里长大的女孩儿,长得漂亮,性格也讨喜,小时候暗恋她的男同学也有一大堆呢,可惜她开窍开的晚,初高中把男生当兄弟,等上了大学遇见祁佑白后,这辈子才第一次对一个男生见色起意。

盛夏虽然只有个三脚猫的功夫,但对付王柔嘉当然是绰绰有余,她只是没跟她动真格的而已。

祁佑白帮她把袖子往上卷了几圈,叮嘱道:“别弄衣服上了,等碘伏彻底干了再放下来。”

盛夏“哦”了一声,点点头。

这时,他从桌子上拿了一片湿巾出来,把自己额头和头发上的黄色碘伏擦得干干净净,又恢复到了原先那个干净帅气的总裁模样。

盛夏看了一眼,没问,她现在心知肚明。

看他做好这一切之后,盛夏问他:“还汇报工作吗?”

“你说呢?”祁佑白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既然祁总没工作上的问题,那我就先下去了。”盛夏脸上却没什么笑意,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她站起身来,打算离开:“上次你借我的白衬衫,我待会儿把它放到秘书处那边的前台。”

祁佑白也跟着起身,察觉到盛夏的神色变化,他的心情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他不明白,刚刚她还乐呵呵地打趣他,给她上药,她也没反抗,怎么突然好好的人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眼看她就要转身离开,他喊住她:“盛策展人,下了班一起吃个晚饭吧。”

盛夏没立即回答,她站在原地,背对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才慢慢转回身,拒绝道:“君礼总裁和我一个小小的策展人,吃晚饭?没必要吧祁总。”

“怎么没必要,我们能沟通一些唐铁展的问题。”

“您要沟通的话那就现在吧,岂不是比起吃饭效率更高?”

“那我以大学校友的身份邀请你,下了班和我叙叙旧。”

盛夏像是听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我们有什么特殊关系?还需要叙旧?”

午后三时,窗外蝉鸣聒噪,但是听久了,愈发显得室内静谧沉寂。昏黄柔和的光束穿过鱼骨纱帘,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明显的明暗分界线。

祁佑白背对着落地窗,就站在这条明暗分界线上,表情晦暗不明。他脑海中闪过许许多多他们二人在大学校园里的温馨画面。

晌午图书馆中,她昏昏欲睡的可爱神情;夏季小树林里,他骑着单车,带着她飞速前进时,她开怀明朗的笑声;篮球比赛的间隙,她在阵阵起哄声中,给他递过的那瓶矿泉水和擦汗的白毛巾;还有,在日照山山脚下的那间小旅店里,他把她压在门板上,她痛苦又愉悦的嘤咛……

他眸色逐渐变暗,嗓音发沉,直勾勾地盯着她,说道:“特殊关系?当然有啊”,他说着,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旧情人的关系,吃过同一碗饭的关系,睡过同一张床的关系,你一句话不说就把我扔下的关系……”

祁佑白走到她面前,很近很近的距离,然后抬起右手,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低声问道:“这个关系够不够特殊呢?嗯?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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