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恍然大悟,他一直想将徐行止埋的老花雕挖出来。这感谢可是让他狠狠的出一次血,得到满意的明示,大方的摆手:“走吧,走吧,哎呀,我要挑个好日子去喝……”
帝休果稳稳的立在毫无支撑的袋子中,因为吸收了太多的情绪,变得十分沉重。徐行止抬头看见姬八站在树杈上,低着头注视着刚刚的少女,少女被护士推着往楼里走。
护士推着轮椅,温柔的和女孩说:“小鱼,下次出来记得和我们打个招呼,别一个人,我们会担心的。”徐行止和两人擦肩而过,少女挂着笑容朝着护士点头:“没事的姐姐,我就是出来透透风啦。”
姬八扇动翅膀,落在徐行止肩膀上,圆润的脑袋蹭了蹭徐行止的脖子:“徐老板……”
徐行止微微侧头,看向两人进入住院部的背影,目光沉了沉:“走吧,别想了。”将姬八腿上的链子重新挂在衣襟上,姬八看着徐行止,后者不再看他。擦了擦脚上粘到的雨水,蹦哒两下在另一半肩膀上窝着不说话,将头埋在羽毛中。
雨渐渐变大,地面上的尘土被雨水压下。在雨中不断有车辆驶入医院,人影交叠变化。手机铃声与哭声,轻轻在背后的医院中响起,夹杂着些许庆幸的话语。
在一人一鸟耳边重现,无法肉眼所见的火焰扫过姬八的羽毛。周围的声音被隔开,拎着帝休草上了车。
徐行止:“师傅,去杭城大学。下午可以跑几趟活,晚上7点再来接就行。”
杭城大学距离医院3个多小时,一路上雨越下越大。
司机额头上上浮现出一层薄汗,朝着左右车瞅:“真是邪了门,好多年不见这么大雨的。这边地势不低啊,再下半个小时淹过半个轱辘了。不过倒是不堵,你看前面就是杭城大学门口。人挺多,中午大学放学,我往上开点,别踩湿了鞋。”
徐行止从口袋里拿出一对鞋套,鞋套往上一套包到小腿:“前面正好学生放学,出租车打不到。现在还是我的单子,5块一位。拉到地铁站?您看着送吧,这么大雨他们也不方便。”
“您不介意就行,我免费送都无所谓,孩子嘛。”师傅将车停在距离大门5米左右的位置,徐行止撑开伞下车。
踩入水中发现路边的积水已久漫过鞋,朝着一旁站在砖头上的学生:“这边送地铁站,打不到车的同学可以货走走一下。”
学生的目光被吸引,几秒钟以后惊喜的声音传出来:“徐老师,多少钱啊?”
徐行止往亭子里走了几步,拿出职工卡扫开门禁:“5块,你们直接给司机师傅。”
桂黄平在学校里当教授,有时候设立的讲座也会让徐行止带着物品来当教材。加上还有工作也就发了职工卡,一些历史系文物修复系的同学认识他。又因为徐行止长的好看,偶尔来还会被挂在表白墙上,认识的学生也不少。
徐行止拎着帝休草走进学校,走到教学楼,先去了一趟桂黄平的办公室,将帝休草放下。回到报告厅,站在门口往里看。
桂叔中气十足的讲述着最新考古所挖出的成果,以及背后代表的文化与价值,站在台上仿佛真的只是一位为历史付出半生的老人。燃烧自己为下一代接班人引路,场馆中就连最后一排都座无虚席,每个人眼睛中带着对文化的好奇与追求。
门口摆着一把折叠椅,轻轻将折叠椅打开坐在后面。
直到一个小时后,中场休息,萍果跑过来:“桂老师说让您办公室等他,还有30分钟结束啦。”徐行止点头,萍果跟在后面,犹豫了半晌问:“徐老师,我有个问题能私下问问您吗?”说这朝周围看了看,过往的学生多少都认识两人,投来的视线带着疑问。
回到桂叔办公室,门大开着。徐行止在饮水机中打了杯热水,放在茶几上带着疑问:“当然,你有什么事?”
萍果将杯子握在手中,热度从水中传到手心中:“您好像对我捡到的印章有些了解,我感觉自从我捡到以后,我朋友就变得有点奇怪。”印章口袋中拿出,摆在桌面,“我还一直梦到一个人,而且感觉自己好像答应了她什么事情,没做到很内疚。”
徐行止没动印章:“怎么说?”
苹果皱着眉,清秀的脸上,带着苦恼:“我朋友现在看我眼睛里总带着不舍……得?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虽然他原来也偶尔发呆,但绝对没有像现在这样奇怪。这印章里是不是有鬼啊,是不是给唬住了?”
小声的嘟囔,“早知道就不把印章给他看了,现在这样还挺吓人。您有什么认识的驱邪的人吗?”
徐行止将印章拿在手中,手指轻轻一搓,两条红线从上面忽然出现。抬眼看了看面前带着烦恼的萍果,又看向透墙而出的另一条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