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被楚天青包了。
当然,只是星期天。
据楚天青说,他的那个车很贵,很炸街的那种。所以调配件要很久,所以先包了郑浩两个月。
郑浩还奇怪呢,问楚天青到底是啥车,他也不说。
“别是骗我的吧,连车的牌子都说不出来?”
“骗你干嘛?”楚天青白了郑浩一眼,整个人窝在副驾驶上:“就你这破车的廉价香薰正常我还不稀罕呆呢,下次换了。”
“不是你一十八岁小屁孩还管着我了?好好管管你的学业吧,你说你家这么有钱咋还能复读呢?”郑浩一边咳嗽一边笑了。
“不满意,我想考汉都的大学,不愿意离家太远。”楚天青咬了咬嘴唇,按下车窗:“我跟你讲,赶紧把你那个香薰扔了,我烦死这死味道了,我下次给你带一个。”
“真这么难闻啊~”郑浩哀叹着:“这还是我精心选的呢。”
“真的好廉价呀好吗哥哥?”楚天青瞪了郑浩一眼:“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点世面没见过?”
“拜托娇气小少爷,不是谁都像你一样出生就含着金汤匙的。”郑浩扬了扬眉毛:“你出生听见的可能是老钱父亲爽朗的笑声,我出生我爹就没了。”
楚天青愣了一下,扬起眉毛又垂下眼帘,良久才憋出一个:“切。”
第二次坐郑浩的车,楚天青还真的给他带了香薰。
郑浩不认识这个名叫The Beast的牌子,他也只能根据字面翻译一下:“兽?”
“不知道。不怎么会英语。”楚天青简短的说。
“你?高四生?不怎么会英语?开玩笑吧?”郑浩有点难以置信的边拆包裹边说。
“我学俄语的,哥哥。”楚天青笑了:“来看看这个,喜欢吗?”
“哦哦!这个长得好像......鼹鼠,是鼹鼠吧?”
“这特么是神奇动物在哪里里面的嗅嗅,我服了我看你像鼹鼠!”楚天青一阵无语。
“我倒是听说过那个电影。”郑浩把那只嗅嗅形状的香薰挂在后视镜后面:“嗯,闻着似乎味道是有点不一样哦。”实际上郑浩也没闻出来哪里不同,但是也不好拂了人家孩子一片心意。
“拜托,是很不一样好吗?”楚天青用手撩动了一下那只嗅嗅,让香味散的更快了一些。
郑浩一只手把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去放歌,有一搭无一搭的说:“哦对了,你说你学的俄语,当初为啥学这个啊?”
“我爸我妈在那边有生意,就学了。”楚天青又是经典的把自己往副驾驶里一塞:“快点开车吧,啥都问,话痨来的。”
“行,你说你个学生哪里时间就这么宝贵了......”郑浩轻笑了一下:“话说,你能不能给我说两句俄语听听?”
“不能。”
“你看你这孩子,咋这么不懂变通,给哥说两句呗。”
“......你要听啥。”
“你好,怎么说?”
“Потеряться(滚)”楚天青不动声色的说。
“哦......破踢俩擦,是这样吧?”
“好土啊,但是差不多。”楚天青忍着笑说。
“那......谢谢呢,怎么说?”
“ТЫдурак(真笨)”
“啊......特多拉克。不错,那为了感谢你给我买这个香薰,是不是我也得对你说一句,特多拉克?”
“我服了。可快好好开车吧,一会半小时的车程让你开四十五分钟了。”楚天青抿了抿嘴。
“在问最后一个,就真最后一个!我想想......就我爱你吧!或者单独说爱,是什么?”郑浩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调出了一首《千千阙歌》
“爱的话......是любовь。”楚天青耸了耸肩膀,随后又皱起眉毛。
“鲁博斯......那......”郑浩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天青打断了:“不是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放的哪个世纪的歌,这歌感觉比我岁数都大了,你是21世纪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