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累法?”江昨辰趴在床上,嘴里咬着一块布,秦沧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不用咬布,不痛。”
把布从口中取出来,江昨辰看着远处发呆。最近都喜欢这样思绪飘远,总是凝不了神。专注力也没那么好了,江昨辰想过等事情办完后,就回徽州,不想再做了。
“你一个人做了这么多事,”江昨辰下巴抵在手背上,一摇一晃说着,“不累吗?”
“不累。”秦沧人慢涂药膏,“你累吗?”
“还可以,”江昨辰的手有些麻,衣服绑的不算紧,可挣脱还是要费点力气,现在不算太有力,“但你对抗念家,才算是累吧?”
伤口处理好后,江昨辰坐起身,秦沧人也没有回答那个问题,更没有说话。除了下午情绪比较激动,说出的话像他之外,现在的话,更像是另一个人。
“嗯?”发出这声后,秦沧人点了下头,“你不需要管。我会办好。”
“事情不是你一个人的,对了,你的嘴。”下了床,腿还有些累,走一步都是踉跄。
“我知道。”秦沧人扶了他一把,江昨辰道了声谢,就去衣柜里找衣服穿上。
之后,二人沉默走下路,一句话也没说,更没碰对方。秦沧人走在前头,江昨辰在后面不紧不慢下着楼梯。
天色不早,江昨辰决定先在这住一晚上,而那被单都被汗和血染脏了,只能明天让人换洗。现在不是很方便,走到门边,江昨辰关上门,秦沧人在此之前抢先一步进来。
“有事?”
“太晚了,他们睡了。”
江昨辰不禁转移视线,呆了一会。不久,就一秒的样子。回头再看,“进来吧。”
坐在躺椅上,江昨辰不能靠下去,只能干坐着。楼上秦沧人不知道在干什么,一眨眼的功夫,被单就被换下来。
白花花的被子带着脏污,江昨辰不忍直视,转向茶几。
“好了,上去睡觉。”
“嗯。”
床单被放入洗衣盆,等待明天的清洗。江昨辰扶着栏杆往上走,看着秦沧人的变化,只能说是荒唐。而那蛊虫的事,也没人跟他说过,作息怎么样排不出来之类的。今日之事,纯属意外。
床上被放好两个枕头,江昨辰挑了下眉,秦沧人根本没有上来。出门时,拐角处遇到,他道:“你也要一起?”
“不了。”
“两个枕头。”
“那是给你垫用的。”
想来是自己误会,江昨辰也不好多说什么,爱睡哪睡哪吧。反正也不会出什么事,自己也没必要多管什么。
“嗯。”秦沧人进了房间,又铺上被叠成豆腐块的被子放上去,随即出了房间。
江昨辰趴在床上,感觉舒服不少。思考今后该如何自处,是见了面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还是说不熟不认识直接掠过。两者他都做不到,亲也是亲了,无力改变,而且也不是奔着亲去的,而是为了引蛊。
只是自己太当真,作不得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