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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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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沧人拿着笔记本,上面是一些关于贩毒的标记。江昨辰摸了摸头,起身就撞到了那本本子。秦沧人把本子拿开,江好也推门进来。

“哥哥!”江昨辰听到声音,外边手肘撑在秦沧人膝盖上方,另一只手陷在沙发上,“好好?”

“哥,你在干嘛啊,玩情趣吗?”江昨辰石化在原地,气氛有点僵。

“睡觉而已,”秦沧人解释,“要起来的话,就快点。等会要出去。”

江好带来一盒糕点,道:“哥哥,你还没睡醒吗?”

江昨辰摇晃了头,从那起来,下了沙发。

秦沧人还在那看笔记本,江好突然提起一件事,“哥哥,你锁骨上的疤痕看着好瘆人啊。”

锁骨没有露出来,江好还是提了这一茬。秦沧人侧耳细听,江好继续道:“那看着不像是狗咬的,是老虎咬的,哥哥都不愿意怪那只狗,说明狗很乖,所以不可能咬成这样。那就是老虎,而且还是个小虎崽。”

听完,秦沧人把手上的笔记本放下,捏了捏笔,“你叫江好对吧?江献媗。”

江好点了点头,可话跟这个却没半毛钱关系,“少帅啊,那伤看着好吓人的你看到了吗?真的好恐怖,而且那虎崽还不负责,真的好过分。”

江昨辰道:“别说了。”

“为什么啊,我只是问问少帅意下如何,哥哥,你干嘛吗!”江好撇了撇嘴,“那虎崽是真过分!”

秦沧人点头“嗯”了声,道:“确实瘆人,所以负责。”

“负什么责?”

“付药钱。”

“大可不必。”

江好看了眼江昨辰,又看了眼秦沧人,道:“你们昨天去哪了?哥哥,我没找到你,就先回去了。”

“在喜河那家里。”江昨辰道,“姐姐回来了?”

“是啊,周洄逾还在那里说呢,现在也跟着过来了。”

“嘿呀,少帅,我来了!”周洄逾一把冲过来,坐在秦沧人旁边,江昨辰旋即起开,和江好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周洄逾总是这样,也没啥办法,根本改不过来。

秦沧人挪开,道:“你来干什么?”明显不悦,周洄逾摆手,“那还不是我家少爷要我来啊,天天让我办这些。”

“那我也不能让你闲着,这也是你师父要求的,不是?”打开饭,江昨辰递给江好勺子。

“吃不下。”江好道,“已经饱了。”

“嗯?吃了什么。”江昨辰收回勺子,道。

“姐姐做了些桂花糕,吃了好多,都吃不下了,譳,在这。”

“快点吃。”秦沧人留下这一句,就推门走了。江昨辰望了眼,笑笑不说话。

“哥哥,你看,你怎么就这么护着那人呢,走都走了。”江好撇嘴道。

江昨辰点了下江好鼻头,问:“你都知道了?”

“很难猜吗?”江好抱胸,站起来,“你虽然不像桂铭之他们那样,但好歹是对少帅与对其他人最不同。”

周洄逾早早就跑出去,江好看向门外,指了指秦沧人,“哥哥,你分得清是喜欢,还是兄弟情吗?”

江昨辰被这个问题问住,不好回答。江好于是拿出一块糕点,道:“哥哥,摸清之后,再想其他的。而且你就算能摸清,他就能吗?还有,你接受得了吗?”

“确实不清楚,不过好好,如果是真的那样,我接受得了。”江昨辰笑道,“好好懂得多,跟谁学的?”

“耳濡目染。”

“看来应该少让你去桂家了,”捻了捻窗前花瓣,江昨辰又道,“姐姐没过来吗?”

“没有,她又回去了。”

“嗯。”

饭后,江好迅速跑上车,江昨辰把她拉下来,道:“危险。”

“那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了,可以去的嘛!”

“不可以,就算你是二十多了也照样。”

江好被放在了巡捕房待着,周洄逾负责照顾。

江昨辰和秦沧人各坐一辆车,车子驶进了林子里,远处是湖泊。是那个废车的葬身之湖,应该也捞出来了。

下了车,江昨辰看向地上的脚印,蹲下来看了下。差不多能合上张牌的脚印,来的人不多,江昨辰回头看去,拢共没多少。

“知道具体位置吗?”江昨辰甩了下手,“前面有个赌场是吗?”

“嗯,”秦沧人往前走了几步,回过头来,“跟上。”

这里离那天那个妓馆不远,一里路就能到,因此张牌经常去那寻快活。上次那个姑娘的常客,就是张牌。听说那个姑娘原是被赎了身,因为后面张牌消失,就只能继续呆在那里。

叶子缓缓落下,江昨辰跟了上去。脑海里突然回想起江好说的话,摇了摇头,还是觉得不是时候。

来到赌场,那是念家的地盘。念家在这开了个赌场,收益颇丰,而这赌场乌烟瘴气,死过不少人,出过不少事。也一直在闹。

秦沧人往里走去,说话都需要很大声才能听见,或是凑在耳边说。江昨辰避开那些人的触碰,跟着上了楼。

随后,声音渐渐变小,秦沧人拉着江昨辰进了一个房间。躲进了一个衣柜里,那个房间正是张牌的,秦沧人收到消息,知道念家有意护着这些人后,调查了许久。

后面得知张牌在这,就过来看看。

“诶!念鹤,你他妈可以吗?”张牌踹开门,问。

“你要是能安分,不闹事,或许可以。”念鹤摔了杯子,发出一声巨响。声音含着怒意。

“摔什么杯子?你跟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我要是被抓了,你也逃不掉!”

“同样,换作我,你也是没有退路了。”

“切,瞧你那样子,还以为你多清高,最后不还是跟我们狼狈为奸了?任会胺不也是因为这个和你分开的?”

秦沧人捂住江昨辰嘴,敞开腿带着江昨辰坐下。另一只扣在脖子前。

江昨辰听到任会胺的名字后,动了一下,继续听下去。

“和你有什么关系?”念鹤道,“你就没有喜欢过任会胺了?”

“哦,那又怎么样?任会胺也没有选我们!你妹妹害死任会胺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江昨辰的耳朵被秦沧人捂住,可他还是能听见,而且听得更加清晰。他往上看了眼,表示自己没事。

“念幼?她害死任会胺,怎么可能?”念鹤用纸巾擦了下手,“她有什么能力?”

“少跟我装傻充愣。当初那个小孩子,就是那个叫什么江献媗的,不就是被你妹妹和江官冕坑的?不然怎么会被拐!”

江昨辰咬紧后牙继续听着。

念鹤止住声音,江昨辰还不太清楚什么意思,张牌继续道:“你妹妹之前下药要跟秦卫豫搞,后面又顺带着给任会胺下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

江昨辰攥紧拳头,秦沧人安抚性地摸了摸头。江昨辰抬起头来,靠在肩颈处。

“我……那是……”

“是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因为那次你想趁人之危,所以默许了。却没想到进去的是江官冕吧!”

“不是他……”

江昨辰心跳停滞,秦沧人发觉不对,捏了捏他的脖子。喉结也随之停滞不前,念鹤的话如同惊雷贯耳,打向树林,滔天火光是连暴雨都阻挡不了的。

“是……江晋吾。”

“江官冕没有进去,他是和念幼一起……我那个时候醉了,摔下楼梯被送往医院,模糊间看到了。”

这样一来,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江官冕看见江好就厌烦,看见秦龛更是。也就是说,秦龛不是秦沧人的弟弟,而是……江昨辰的弟弟。

而江好从同父同母,变为同母异父,这是江昨辰接受不了的。虽然说有个姐姐也是如此,但是要他接受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妹妹还是有点难。

他只希望江好是亲生妹妹,这样最好。

脑子还是乱的,一团麻线怎么也解不开。

声音消下去,门被关上。念鹤和张牌出去了,江昨辰道:“把手拿开。”

“嗯。”

推开柜门,江昨辰站在窗前,看着张牌被抓。心里泛起一些涟漪,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心里不太好受,像是任会胺死时一样。

“谁在那里!”念鹤去而复返,几人打了个照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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