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妈妈!”惊魂未定,江昨辰还想要去找她们,脸上是未干涸的泪水。
这期间,江官冕只能说充当一个反面角色,好的画面里是不会有他,但是坏的画面说不准。因此,潜移默化下,江昨辰一直不喜欢这位父亲,甚至是深深地厌恶。
盯着天花板,他还在想任会胺入梦,是多么难得的事。
多少人喜欢任会胺,喜欢的不得了,可到底有谁真正拥有过她的灵魂呢?如果除了她的孩子,好像从来没有。
江昨辰心里很清楚,或许任会胺有爱过哪个男人,但一定不会长久下去。也许说……他才是。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谢底近。
无神也无法聚焦,柔软的触感顺着脸颊滑下去,江昨辰元然间回神。
秦沧人正在吻去那眼泪,回过神后,江昨辰看着秦沧人赤裸着上身,茫然了一瞬。有感觉自己也是有些凉,往下一看,同样如此。
手撑着身侧,秦沧人起身,定定看着江昨辰。犀利的眼神好像是在盯着猎物,江昨辰很清楚这是梦,可是他的心就是跳动得很快,止不住。
一旁放着草莓,还有一些西瓜之类的水果。再者就是散落一地的衣服,摇摆不止的树,阴云沉沉的天。
不久,秦沧人把手放在了江昨辰头下,小臂也在背部放着。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江昨辰想起了那晚的场景,心里还有点害怕。
衣服在抖动,雨在下。
一个草莓塞入了江昨辰的嘴里,他咀嚼着,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芒果也随之而来,江昨辰不太想吃了,因此芒果还残留一些。
由于喂得急,一些汁水流了出来,顺带着一些芒果肉,贴在肌肤上,二人贴在一起,互相沾染。
江昨辰想要离开,秦沧人按住了他的喉结,在耳边低语:“江昨辰,你现在,比以前,更好看。”断句断得不是很好,但也可能是因为故意引诱,说话时,还发出了气声,引人遐想。
他欺身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加大力度按住喉结,像是要置人于死地,有好像是要折磨猎物。
江昨辰呼吸困难起来,手动了动,根本没有力气。
秦沧人咬住了江昨辰的下唇,像是啃食生肉的老虎,想直接咬破。不断吮吸,搅拌,秦沧人总是不肯罢手。
就连松开口,也不是为了给江昨辰喘息,只是为了看他泛着红晕,喘着气。他想听江昨辰在这个时候说话,或者是叫一两声,可是没有。
江昨辰还没喘上几口气,就又被亲上,秦沧人遏制住江昨辰的脖子,从一开始就没闭过眼。
江昨辰觉得这就是在挑战极限吧,非常难耐。他不想再经历这些了,有些可怕。他推动着秦沧人的胸膛,可手被抓住,按在了心口的位置。
心很平静,不快不慢,江昨辰好似是摸到了什么烫手的物品,又怎么都不能撤开。内心焦灼,秦沧人这才起身。
汗落在江昨辰脸上,秦沧人抬手去擦,厚厚一层的茧子拂过,感觉更加明显。江昨辰瑟缩一下,发出一声闷哼。
晦暗不明的眸子里,秦沧人的瞳孔像是一个黑洞,正在一点一点呼吸,把江昨辰吸进去。
“秦沧人?”江昨辰气喘吁吁,已经不能提拔音量了,累得不行。这个梦,很真实。
秦沧人想再下去时,江昨辰摇了摇头,抵在了胸膛前,眼里还有水,不过是大汗淋漓过后,汗水进入了眼睛。
秦沧人撑着床起来,声音平稳道:“虚吗?”
江昨辰摇了摇头,手挡在眼上,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发什么神经,能梦到这种鬼东西。
当初都没有现在这么痴迷,江昨辰真的想给自己一巴掌清醒清醒。到底是自己有病还是贱,非要去靠近秦沧人嘛?
床上沾着一些草莓和芒果,背上腰上哪哪都是,还有那个草莓的香甜味。江昨辰愣神半会功夫,秦沧人就已经换好衣服,洗完了澡。
江昨辰不知所措地起身,身上的痕迹难以言表。等到场景再次变幻时,母亲身死的画面一闪而过,匆忙醒来。
这时候,思念如潮水涌来,他真的很想见见江好,无比无比想。最好也能去看看任会胺。
关于任会胺,一个孤儿。
腰部后面挨了一刀,江昨辰不是很好受。朝上方看去,秦沧人的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醒了?”如同梦里的那道声音:虚吗?
江昨辰反倒是心虚起来,不敢看他,视线慌忙移到鼻尖。点了点头,紧紧抱住枕头,趴在那里,并未感觉呼吸困难,下面还垫了东西。
“不说话?”秦沧人把衣服披上,江昨辰这才发觉自己没穿衣服,而且腰部还有绷紧的感觉。
“说什么,”江昨辰攥住一角,别过头去,看向地面,“还能说什么。”
“说你想说的。”秦沧人抚上了江昨辰的脸,“怎么又受伤了?”
“没怎么,反正跟你没多大关系,是我傻行了吗。”
“善心不是人皆有之,可你也不该乱发善心。”秦沧人道。
江昨辰低下头,没什么好说的。梦里的窒息,现在的无措,江昨辰想要离开这里,去找自己的家人,还想和一个人一起去。
心有余悸,他还忘不了,忘不了任会胺的身影,可惜现在变得模糊记不清了,但是那些事不会忘。
有些事情总要面对。
“秦沧人,我们回去吧。”江昨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