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别跟我说这些,你自己好好想想,孩子他妈走之前,怎么跟你说的,让你不要对孩子太苛刻,让你凡事随孩子的心意来,你倒好,隔三天骂一次,隔五天就开始打。”
“你说说,你对得起孩子的妈妈吗?”
祁父听之也是心中烦闷,道:“我不打哪行啊,你看他小时候做的哪件事,不该打,就说五岁那会,邻居家好心过来拜个年,送了一个景胜镇的白玉兰面的青花瓷,结果人家刚把礼盒打开,他就给人碰摔了。”
“还有,七岁那年,张姑妈家的女儿过来与他一同家教,他不学习就算了,还把人家的作业本给撕烂了,关键是人家女孩子的脸上也给画的乱七八糟的,至此之后,人家就鲜少与我们家来往了。”
“还有许多我都懒得说了,这小子从小就调皮,要不是沈家那小子能治住他,指不定给我闯出多少祸来。”
祁彦在一旁听的直咽口水,想不到自己小时候干了那么多蠢事,关键是他老爹全给记住了,这让他以后怎么狡辩。
祁奶奶听闻看了祁彦一眼,笑道:“哎呀,男孩子小时候调皮点不是很正常的嘛,再说了,现在长大了,也知道懂事了,不就行了。”
“是吧,小倌。”祁奶奶转头问道。
祁彦眼睛瞬时对焦回来:“对,奶奶说的是。”
祁父嗤之以鼻:“既然回来了,那就好好吃顿饭再走吧。”
没过多久管家就来吩咐,道:“董事长,饭菜已经备好了,可以开席了。”
“好,你先下去吧。”
“好的,董事长。”
祁父以及奶孙两人移步到饭厅,祁老太太刚好坐到两父子中间,开席之际,祁父眼尖的发现了祁彦嘴角的伤口,脸上立马严肃了起来,道:“你嘴角怎么了?是不是又出去跟人打架了?”
祁奶奶听之仔细看去,关心道:“诶哟,小倌呀,怎么回事呀,奶奶刚才都没注意到。”
“诶哟,奶奶看看,心疼死奶奶了。”
祁彦安慰道:“没事的奶奶,我不小心碰的。”
“怎么会碰到嘴角呢?”
“就…我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门上了。”祁彦随意编了个理由。
“那你也得配个老花镜了,那么大个门都能撞上。”
祁彦闻言笑道:“那倒不至于,吃饭吧,奶奶。”祁彦往祁奶奶的碗里夹了两道菜。
祁父心底里还是半信半疑,打算还是叫人私下去查他嘴角的伤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祁彦吃完饭后与祁奶奶继续聊了一会儿最近的趣事,祁奶奶虽听不太懂,但心底里也高兴,没聊多久,祁奶奶因上了年纪,容易疲劳,便回房休憩了。
祁奶奶休息后,祁彦也不想在家久留,便回了‘须尽欢’。
祁父知道他不想跟自己多待,也没过问,也回到了书房中,从桌面的文件中拿起一本项目书,看起最近集团的合作项目方案。
书房里的大钟一分一秒的走着,随着大钟的节奏,敲门声响起。
“进。”祁父说道。
秘书进了门,走向祁父面前的办公桌旁,道:“董事长,您让我查的小祁总近期的生活概况已经查明。”
“小祁总最近与江氏集团的江泽总新开了一家酒吧,规模一次性能容纳接近300人左右。”
“还有……”
“还有什么?”祁父问道。
“还有小祁总近期又开始往竞技比赛项目投资,自己还参与了赛车比赛。”
“什么!他不怕死吗?胆子也太大了!”祁父一听到祁彦玩危险项目,身体的血压就有些升高。
“董事长,您没事吧?”秘书凑近关心道。
祁父手扶胸口,缓了缓,道:“无碍,他嘴角的伤哪来的?”
秘书继续道:“听闻是昨夜酒吧内有人闹事,小祁总去处理,结果反被人揍了。”
“他?还能被人揍了?”
“看来现在这个地界,是谁横谁有理了。”祁父心中竟有了一丝欣慰。
“你再去帮我查查,我倒要看看,谁胆子这么大,连我的儿子都敢打。”
“已经提前查明了,是我们集团旗下分公司的合作伙伴,郑氏莱锦布艺有限公司郑甲家的小儿子,郑成。”
“喔,原来是他们。”
祁父思索了一番,招呼秘书过来身旁,凑近说道:“这样,你按我说的去做,先这样…然后…明白了?”
“好的,董事长,我知道怎么做了。”秘书说完后便退出了书房。
祁父在书房内喃喃道:“看来他真的有些变化了。”
随即拿起旁边的茶杯,刚进嘴,结果就被烫到,“嘶,烫死老子了。”
“管家,管家。”
管家闻声而来,“怎么了?董事长。”
“帮我换一杯温的。”
“好的,董事长。”
他起身来到一台老式留声机前,拨动拨杆,开启留声机,美妙的音乐声缓缓地流动出来,自己也自娱自乐的跳了起来。
手里拿着祁彦母亲的照片,嘴里念念道:“沐晴,咱们的儿子终于有所成长,你在天上应该也看到了。”
照片中的女子,与祁彦的双目极为相似,嘴角恬静的笑容彷佛活灵活现,祁父看着照片,左眼角不自觉地流下了眼泪,嘴角依然扬起温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