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说?”梵易声调狎昵,手也不太老实,顺着手臂滑下与房问十指交缠。
他身上有种令人晕眩的檀香,之前明明没有的。房问心跳加快,舔着发干唇瓣。
“你不对劲。”
梵易不语,握着他的手放到嘴边,轻佻地啄吻。
房问挣脱不开,脑子昏沉,什么气也想不起来,木讷地说:“你,放开……”
梵易又用牙磨着他的指骨,只一下皮肤就泛红了,他手腕处有颗小痣,梵易见了喜欢得不得了,转而又去磨那处。
带着些许麻意的疼痛让房问稍微清醒了些,他就着这个姿势轻轻拍在男人脸上:“……舔我一手口水,放开。”
“你明明也喜欢……”梵易低喃着,“能不能再打一下?刚才在办公室我就在想了,你别那样打别人。”
房问勉强回忆起自己刚才打了谁:“我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还好这口。”
说着真给了他两下,力道轻得像抚摸。
“这样行了吧?快放开我,不跟你计较了。”
梵易蹭着他的掌心:“再用力点……”
心跳嘭嘭得极快,肯定又被他听去了。房问觉得难为情,轻喘了口气,稍微用力地给了他一下:“行了吗?挨打上瘾了?”
梵易双眼放光,含糊地叫他:“再用力点,房老板,问问……”
换了好几个称呼都不太满意,最后他顿了顿:“宝宝……”
房问听得头皮发麻,毫不含糊地扇了过去。
力道刚刚好,既不会太轻像调情,又不回太重像生气。梵易胸膛重重地起伏着,勉力平复好心情。
“再来……”
房问一脚踹过去,从上头的情绪里缓过来,有点崩溃道:“你到底哪里出毛病了?!”
死变.态,还有没有谁来管管了!
梵易躲开,意有所指地点着他的心口,深邃的眼中有奇异的文字闪过,委屈地说:“明明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你心里高兴,我才这样的。”
房问不懂自己怎么才能让一个又欠又嘴硬的幼稚鬼,变成这样爱腻歪人的涩情狂。他的心口也真的因为他的触摸而感到更加灼热,仿佛有什么因为这而苏醒。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梵易,脸上红潮未退,表情却是正直而茫然的:“我?你现在倒是能看出我心里高不高兴了?我什么时候教的你上来就啃人手,还要扇巴掌?”
梵易固执己见:“就是你想这样,我才这样。”
“什么这样那样的,我没有!是你自己,自己不知检点!”大概是房间里有些闷热,又或许是气的,房问眼睛湿润,抿着嘴的瞪着人,语气竟带了些撒娇的味道。
“好吧,是我,是我不知检点,是我想被你打。”梵易听着喜欢,不跟他争了,“那能再打我一下么?”
打个屁!
房问将他推出去,把门摔上,吼道:“别来烦我!”
“哈哈,好巧啊真君……”沈桥趴在门边,尴尬一笑。
梵易整理了下衣摆,神态从容:“你找他有事?晚点吧,他现在忙着呢。”
是忙着还是没心思搭理我自有分辨。沈桥点点头应好,心想着这个老烧包,可真会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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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通闹腾,房问晚上没睡好。
还做了整晚旖旎黏糊的梦。
他清早起来看着自己的兄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然后认命地起床去了浴室。
发泄过后心情没有变好,因为做这事脑子里总该有个对象,从前靠着想没有脸的女人,现在就变成了梵易的脸,和梵易的声音。
房问脸色臭臭的,开门又看到梵易那张在梦里晃了一晚的好脸。
与梦中带着情.欲的表情不同,梵易眼神清明,见到他时嘴角勾起笑意:“起那么晚,小懒虫。”
房问面无表情地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了回去。
一晚上过去了,这流氓怎么还没变回去。
梵易敲着门,带着诱哄的意味:“我不闹你了,真的,快开门,有正事跟你说。”
能有什么正事。房问暗骂,还是开了门。
“有话好好说,你就不能正常点?”
梵易认真地看他:“我怎样对你来说才是正常的?”
房问呆了下,没想到他能问出这么哲学的问题:“你……”
梵易是什么样的人,房问脑袋挖空了,也只能想到两个形容。
一个是好看,一个是能吃。
他是个骗吃骗喝的花瓶。
“你看,你也说不出来。”梵易见缝插针,去摸房问的手,“我怎么样都是正常的,是不是?”
房问把他的手拍开,心里奇异地升起一种被骗钱还被玩弄感情和身子的微妙屈辱感。